成泽傲正在J市的一家高档会所谈生意,接到电话,男人敏感的神经一缩,似乎嗅到了一丝不对劲儿,却又不得不强忍着心中的冲动,冷声问道,“你是谁!”
阿桑接到男人的视线,随及拨通朝阳的号码,但那端却始终无人接听。
他摇了摇头,成泽傲的耳边随即响起一阵笑声,“别打了,她睡的正香呢,没时间接你电话。哈哈——”
“你想怎么样?”
浑厚的嗓音,带着势如破竹的寒意,他边说,边已经大步向外走去。
赫连畅在后面已经安排好了回程的直升飞机,三人一路向机场急速狂飙。
原本这边的业务已经快要结束,他打算明天回程,把剩下的尾巴交给赫连畅处理,没想到,计划赶不上变化快!
“我不想怎么样,只是想看看你泽少无能为力的样子,到底是怎样的,我真的很好奇,一向不可一世的泽少,会不会为了个女人而心急如焚呢?”
男人眼神中闪过嗜血的因子,脸色阴鸷的看向急速倒退的风景,那种无能为力,他这一生,曾经遇到过一次,是活生生地看见他的母亲倒在了车轮下,自己却束手无策。
他,这辈子都不想再尝试!那种嗜心的痛苦,会让他彻底崩溃!
两个女人,都是他这一生中最珍惜最想保护的人,当他母亲离开的时候,他就在心里暗暗发誓,一定要让自己强大起来,这样才能守护自己所爱的人。
“你把她放了,有什么事冲着我来,别伤害她。”
成泽傲尽量放低声音,理智的背后,是狂野的呼啸,他故意装作平和,以防万一狗急跳墙。其实内心狂燥的咆哮,只有他自己知道。
赫连畅那边正在打电话给司徒莫,如今远水救不了近火,唯一能指望的,就只有司徒。
而阿桑已经吩咐了柿子派人去搜,只是偌大的齐岭市,想找到一个人,如同大海捞针,岂是易事?
“哈哈,泽少,你碰过你女人吗?这么细皮嫩肉的,滋味儿一定相当不错吧,啧啧啧,瞧这身材,很火辣,有点料。”
那端传来可耻的声音,成泽傲捂住胸口即将蹦出的心脏,压抑着声音,冷声问道,“你在哪儿,要什么交换条件,尽管提,我什么都答应你。”
“晚了,我什么都不想要,就想尝尝你的女人,放心,我会好好爱她。”
耳边传来嘟嘟声,男人缓慢移开手机,一双布满阴戾的眸子,能将人瞬间化成冰块儿,眼底的锋芒只消望一眼,便能将人顷刻毁灭。
这时,手机里传来一条彩信,打开,是一张照片。
朝阳躺在后车座上,上衣被人褪去一半,露出半边锁骨和削瘦的肩膀,她眼睛紧闭,脸上泛着不自然的潮红,秀眉紧紧皱着,看样子是被下药了。她的表情似乎十分难受,这一幕,几乎彻底击溃了男人好不容易筑起的心底防线。
成泽傲紧紧握着手机,力道之大,仿佛随时都有可能把手机捏碎。赫连畅慌忙把手机抢下来,瞄了一眼,浑身也不由地抖了一下。
这个时候不能断了联系,万一对方想通,想到什么交换条件,那也不是不可能的。
这时,阿桑的手机响了起来,男人快速按了免提,“柿子,你那边怎么样!”
“已经锁定了小姐的位置,我们正在赶过去,感应器显示,小姐正在市区的某个地方。”
成泽傲眼色一凛,忽然打开手机,看着那张彩信,照片的背影虽然是车子,但是透过玻璃窗,可以隐约看见墙角茂盛的喇叭花在夜色下已经休眠。他努力在脑海里将市区的所有小区一一过滤一遍,最后陡然睁起了双目。
“柿子,你抓紧带人去云澜小区,她一定在那儿,叫上司徒,你们一起去,快!”
车子在飞机场门口停下,来不及拿任何东西,他已经大步流星地向里面跑去。从J市到齐岭市,飞机的直线时间是一个小时。一个小时,能发生很多事,坐在机舱内,他感觉自己从来都没有这么无助过。时间,仿佛静止了一般,眼神一直盯在黑色的腕表上,从来没有这么希望时间能快点过去,每一分每一秒,他的内心都在煎熬。
他心里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不管那丫头最终能不能逃脱这次厄运,他都要把那个男人揪出来,然后千刀万剐!
高空的位置,手机的信号被屏蔽,可他依然看着手机,生怕错过任何一个电话。心脏在猛烈跳动,视线透过窗口看向漆黑的天空,他在心里暗暗祈祷,这辈子,他从没对老天爷要求过什么,也从来不相信过这些,但这一次,他希望能够得到它的眷顾,他愿意一试。
……
像置身于旺盛的火焰中,又像身处在冰极寒洞,这种感觉,就像当初她刚重生的时候一样,冰火两重天。
难道,又重生了?
不要,她不能,成泽傲还在等着她,如果她就这样走了,他该有多伤心?她说过,上一世,他们错过了一次,所以,老天爷让她重生,就是为了和他再续前缘。现在,她好不容易找到他,怎么能轻言离去。
不行!坚决不行!
身体像一团棉花,软软的,没有一点力气,感觉身上好像有人在扯她的衣服,力气很大,她条件反射地捏住衣角,因为她知道,这个人肯定不是成泽傲,那个男人虽然霸道,却不会这样对待她。她的身体,只能留给他。
秀眉紧紧的皱着,嘴唇干涸的厉害,口干舌燥的感觉,让她几乎失去呼吸。
耳边,传来一道声音,陌生的,却又熟悉的,她想不起来在哪里听过,直觉告诉她,她必须反抗,否则受伤的会不只是她一个,还有那个不可一世的男人,他只会比自己更痛苦。
“大少,这丫头的药好像还没灌够,手上还有点力气。”
“哦?是吗?”男人坐在副驾驶上,不动声色地看着前方的挡风玻璃,唇角扬着阴沉的笑,“看来,这丫头的意识还是那么强烈,她满脑子都是那个姓成的,我倒很想看看,她*之后是怎么接受他的。”
“要做吗?”
男人似乎思考了一下,紧接着,他的眼神变的阴沉,随后冷声哼道,“做!”
得到命令,男人伸出大手准备撕扯她的衣服,然而,就在这时,忽远忽近的警笛声,循序渐地向这边驶来,男人面色一惊,眼底的沉光落在不远处的灯光闪烁的警车上。随后,视线通过后视线,看向后车座上的女孩,没想到,姓成的那个混蛋,竟然还留了一手!
“大少,现在怎么办?要带走这丫头吗?”
“不行,把她扔出去,我们被定位了!留着她,只会徒增麻烦!”
能在这么短时间内锁定目标的,一定是这个丫头身上携带了追踪器,然而,那个东西不易被发觉,就算要找到,也需要花费不少的时间,现在这情形,时间紧迫,容不得他们耽搁。
…。
头痛欲裂,浑身酸软无力,身体像被碾压过一样,怎么样都不舒服。胃里的不适,让她想吐,她记得身上有个男人,想扯她的衣服,那种被猪手碰过的滋味儿,让她更加恶心。
眉头皱的紧紧的,她死命拉着衣角,这般力道,就连站在一旁的男人都无法撬开。
成泽傲浓眉紧锁,薄唇的抿成一线,充血的眸子,因为她的疯狂挣扎而变的越发赤红,这丫头,是拼了命的在保全自己,更是保全他。
站在一旁的司徒莫也有些动容,他很难理解,一个被灌了剧烈春*的人,怎么还会有这么强的意识,而且,还是在身体极度渴望得到解放的前提下,去守护自己,让自己不要被伤害,这样的案例,他这辈子都没听说过。
看着女孩满脸是汗潮红的小脸,他抿了抿唇。
这丫头确实是被带进了云澜小区,在一个巷子口被他们发现,然后火速送进医院,并洗了胃。当时,强烈的药味儿,让他意识到,这丫头能清醒的挺到现在,已经是个奇迹。
所有人都压抑中退了出去,却也同时松了口气,因为她虽然受了点皮肉之苦,但最终还是逃过了一劫。
成泽傲一刻都不敢离开,看着她满头大汗,男人的眼里飘过一丝心疼。大手,紧紧握住她紧张不安的小手,她现在处在极度的恐慌中,全身的神经都在紧绷状态,身体也在不安的扭动。
男人忽然抱住她,将她牢牢的桎梏在自己的怀里,仿佛失而复得般,生怕一不留神,她就会飞走一样。
可能是因为闻到了熟悉的味道,以及那种强烈的安全感,让她心里不由一暖,心开始慢慢平静,身体变的不再挣扎,她慢慢抬起眼帘,待视线清晰后,入幕的,是一张充满焦虑的俊脸。
“…成泽傲,你回来了…我…”
她的声音很微弱,明明身体不适,但脸上却在强颜欢笑。想到之前发生的事儿,她赶紧往身下摸去,好像没有撕裂的感觉,这一点,让她不由的舒了口气。
男人一把拥住她,紧紧握住她的手,下巴抵在她头顶,她越是这样,他的心就越痛。若不是当初让她随身携带那个发卡,他真得难以想象会发生什么!
“丫头,对不起…”
性感呢喃的声音从头顶传来,男人的掌心落在她平坦的腹部,除了这句话,他已经无法表达他此刻的心情,当初在J市的时候,他从来没有一刻这么憎恶过自己,他觉得,自己不该去J市,应该时刻守在她身边。
白皙的小脸扬起了浓浓的笑意,她把头靠在他的肩上,轻轻摇了摇头,“该发生的,始终会发生,不能怪你。所谓明枪易躲,暗箭难防,我这不是逃过一劫了吗?”
她身体很虚,胃被洗了两遍,此刻空空的,很恶心。浑身无力,只能任由他抱着自己。
书本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