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语气很淡,就像对待一个陌生人,所谓翻脸无情,恐怕也不过如此。
andy看着面前高高在上的男人,他还是一如继往的孤冷高傲,只是眼神中的宠溺不在,只剩下令她心碎的冷漠。
“泽…”
男人上半身靠在沙发上,银色西装敞开,露出里面白色衬衫,“那些照片的底片在哪儿,拿来。”
andy咬着唇,波浪卷的长发搭在胸前,当初他们在一起的时候,成泽傲最喜欢她的卷发,所以她一直为他保留这个发型。
“我,我扔了…”
“看在以前的份上,老子再给你一次机会,底片在哪儿,拿来。”
andy手心不由握紧,虽然他们只相处了短短的几个月,但是她却了解,这个男人隐忍的怒火随时都有可能爆发。
“就是为了她,所以你连碰都不碰我吗?泽,我不比她差。”
男人眼睛微眯,蓝色耳钻折射出一道危险的光芒,他掏出电话,正打算拨出去,andy顿时像发疯了一样,一把拽住男人的手腕,哭着说,“我给我给,我现在就给你。”
成泽傲将手机扔到沙发上,冷酷地视线落在她的身上。andy从包包里掏出一个信封,抖抖索索地放到桌子上。
男人并不急着看,而是不冷不热地说道,“以后离她远点,否则,这辈子你都休想站在舞台上!滚!”
……
趁着暑假期间,她按照最初的计划成立了置信网络发展公司,请了十几个信息专业和电子专业的高材生,凭着前世在it界的多年经验,对于她来说,就像家常便饭,信手拈来。
为了统一管理,她特意将网络公司设在阳光置业的楼上,开业的第一天,成泽傲不知哪根筋搭错了,粘着她,说要让她请吃饭。没办法,谁让人家送了礼呢?一顿饭还不好办?只要能堵住他的嘴,吃饭还不容易。
“去香格里拉?”
坐在车上,她系好安全带,扭头询问,怎么看怎么感觉这斯有问题。
“不去。”
男人发动引擎,车子一溜烟地冲进川流不息的车流,眼底一闪而逝的狡猾,让她生生心肝儿抖了几抖,只留给他一抹阴恻恻的笑脸。
“去王宫会所?”
成泽傲摇头,“不好玩儿。”
“那你到是说呀!急死我了。”
心急啊,看那车速和猛打的方向盘,心想,这家伙已经有主意了,还假惺惺地问她,真不是一般人能做的出来的。
“到了你就知道了。”
成泽傲扭头,投给她一个邪恶的笑脸,让她好不容易筑起的心防,再一次紧张起来,“可不可以先透露一点,让我有个心理准备?”
她笑着伸头看他,希望能用柔软感化他,但是她似乎小瞧了这个男人的坚硬,男人只微微挽唇,别有深意地笑了两声。
车子向北郊行驶,看这情形是要回山上老窝的节奏,心稍稍安定几分,她忍不住嘀咕一句,“不就是去你窝里吗?搞得神神秘秘的。”
成泽傲嘴角抽了抽,窝?靠,把他当什么了?
车子在盘山公路上快速行驶,最后在她的那幢的别墅前停了下来。
“下车。”
其实也没什么,但看着男人那副神秘的面孔,心里还是有些小紧张。
成泽傲已经绕过车头,亲自过来给她开了车门,绛红色衬衫在烈日的阳光下泛着一层金色,“这表情,是让抱进去?”
他说着,腰已经弯下来,朝阳赶紧推开他,脸上噙着笑,“我能走。”
她可不想再被刘妈或是别人看见,光天化日的,传出去多不好。
“放心吧,没人。”
似乎看出了她的心思,男人不由分说地将她拦腰抱起,向着大门口走去。网状大门缓缓向两侧收缩,随着交叠的身体越过不高不矮的围墙,两端啪的传来两声礼炮花响,她条件反射地将头埋进男人的胸膛。
“哦——”鼓掌,口哨,起哄,外加唏嘘,耳边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一大早就把我拽来,我说,你能不能干点人事?”
赫连畅脸上噙着笑,手臂搭在夏柒的肩上,看见人家两口子亲密无间,他也情不自禁地吻了上去,结果被夏柒毫不留情地一掌推开。
司徒莫却搂着老婆中规中矩,只是那姿势却暧昧至极,“就是就是,泽,你不厚道。”
“行了,你们的工作完成了,可以滚了。”
成泽傲完全不理会两人,径直抱着怀里不安分的娇小身体,向客厅走去。
“放我下来!”
她声如蚊丝,挣扎着要跳下来,一张精致的小脸,在身后几人的叽哩呱啦中变的绯红。可男人抱的很紧,手臂如铁钳般将她牢牢禁锢,根本不容她动弹。一张俊脸染上邪笑,“别动,再动,哥可就不客气了。”
客厅内空调已经开好,强烈的冷气与身上的燥热交织,她忍不住朝男人怀里缩了缩,成泽傲嘴角勾了勾,将她放到沙发上。
身体得到解放,她赶紧站起来,入目的是五彩缤纷光线十足的客厅,装修依然是她钟爱的暖色调,但装饰品却多了很多,各种颜色的气球,花蕾等等,钢琴倚靠的墙面上方,是一张水彩画相,正是上次在星海市,成泽傲在画室里完成的那幅,以金框裱边,落地窗前还摆放着两盆她最喜爱的龙须树。
“小妞儿,为了这几个破气球,哥哥我可从昨天就开始吹了,你看我这脸,都肿了,你说吧,怎么感谢我?”
赫连畅指着一边腮帮子,怕她不信,直接把头伸过去,结果被站在一旁的男人一把推了过去,“老子让你锻炼一下肺活量你还不乐意?不然晚上回去还怎么玩儿通宵?”
朝阳和夏柒对望一眼,纷纷从对方的脸上看见了两个字,惊恐!
成泽傲见她喜欢,心情也不由地好了起来,前一段时间发生了那么多的事儿,知道她心情不好,这不,趁着开学前,给她一个惊喜,所以他暗地里找来赫连畅和司徒莫,连夜将别墅焕然一新,就是为了能让心情高兴一点儿。
男人拥着她坐进沙发,浑厚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宠溺,“喜欢吗?”
“嗯。”她微微点头,看着赫连畅微肿的脸,竟然笑了起来,“不是有吹气球的机器吗?”
“你看你看,连小嫂子都知道心疼我,泽,你不厚道。”
听着那声小嫂子,她有些心虚的抬头看向身侧的男人,只见他冷酷的俊脸上扬着浓浓的笑意,似乎很钟意这个称呼。
成泽傲垂首,好闻的薄荷香味充斥鼻尖,“知道朋友是用来做什么的吗?”
“……”
“就是用来做苦力的,这个时候不让他们卖力,要他们做什么用?”
男人眼底蕴着阴恻恻的笑意,有一搭没一搭地瞪向赫连畅,赫连畅心虚地垂下头,脸上笑意不减,“妈的,这是要记我一辈子了!”
事情其实很简单,就是上次赫连畅以傲世集团名义在j市投标,结果中标了,他没及时向这个男人说明情况,哪知j市的市长给成华祥打了电话,说了些客套话,成华祥一怒之下骂他欺师盗名,就这样,他踩到了老虎尾巴,于是这个家伙就想着法子来整他,就为了这芝麻绿豆大点儿的屁事儿!
“你们有仇,何苦拉上我,闹的鸡犬不宁,我早饭还没吃呢!”
这时,厨房的玻璃门哗啦一声被拉开,刘妈边擦手边笑着说,“先生,饭菜都准备好了,可以开席了。”
席间,成泽傲拼命往她碗里夹菜,在她耳边低声说,“多吃点,身上连块肉都没有,摸着不舒服。”
那个小心肝儿啊,差点停止了跳动。
做贼心虚地看着几人闷头不语,手上的筷子停下来,她趁几人不注意,用嘴型警告他,“别废话,吃饭。”
谁知,另两个男人忽然闷头大笑起来,连头都没抬就嚷嚷着,“要调情去楼上,别影响哥们儿味口。”
“都饱了吗?饱了就给我滚。”
男人直接下逐客令,冷俊的脸上写满了不奈烦。
这时,偏巧她的手机响了起来,走过去看了一眼,是老杨的电话。大致内容是说有个海外的商人,想出高价买她的古董,问她要多少钱,她简单说了几句不卖便挂了电话。
原因很简单,古董的升值空间还很大,况且,她又不缺钱,何必把这些好东西卖掉?
赫连畅却听出了苗头,“我说小嫂子,你留着那堆破玩意儿做什么?不如卖给我如何?”
她哼笑两声,投给他一个想得美的眼神儿。
赫连畅却不畏所惧,继续喋喋不休,“我有一朋友特别喜欢收藏,他家里的古董,那真是千奇百种,为此,他还专门开了一家古董展览厅,堪称博物馆,有空带你去见识见识。”
“在哪儿?”
她忙追问,对于古董和玉石类,她一向都很喜爱,也许这份喜爱是源于她的工作,毕竟和房地产中的装饰搭边儿。
成泽傲拉住她,想堵住她的嘴,可已经来不及,接着就听见赫连畅故弄玄虚,不冷不热地哼道,“不好意思,没时间了,有人要赶我走。”
“这是我家,没人撵你。”
男人嘴角抽了抽,眼角却淬着笑,“丫头,你上当了。”
啥?她两眼充满了不信,看着赫连畅笑的前仰后翻,脸上各种不自然,外加被人当猴耍的气愤,她这个聪明一世的女汉纸,没想到被一个流氓给耍了!
几人顿时哄笑起来,司徒莫拿着纸巾给娇妻擦了擦嘴,随后又往自己嘴上抹,然后搂着老婆边向外走边说,“走了,以后这种小事儿别叫我。”
“看看司徒多有眼力劲儿,你还不抓紧滴?”
赫连畅嘿嘿笑了两声,拉着夏柒就向外走,头也不回地哼叽,“什么叫卸磨杀驴,今儿我算是见识到了。”
身后传来狂笑,他想了想,觉得不对劲儿,靠,把自己给绕进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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