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提这事儿,我原打算不了了之,但是,现在既然提了,那我要跟你好好算笔账,你当初为什么打电话给戴局长,让他多关我几天?是不是脑子透逗了?”
“什么?”成泽傲显然没听过这个新词儿,但可以肯定不是一句好话,“谁让你敢不听老子的话?以后再这样,我还会让人把你关起来。”
“死性不改是吧?”
“对!老子还就跟你杠上了,你能把我怎么样?”
“……”
打,不是他对手,骂,又骂不出口,难道就真拿他没办法了?
她抓狂地挠了下头发,发现自己可以同时对付十几个粗壮大汉,却独独不是成泽傲的对手,这一事实,让她无比苦恼。难道是上辈子欠他的?还是说要去报个跆拳道什么的,好好挫挫他的锐气?
“那个余曙光,你要多加留心。”
成泽傲见她撅着脑袋冥思苦想,那眼神像要把他吃了一样,心里竟生生的颤了一下。操!这是什么意思?难道自己还怕她不成?
“嗯,知道了。”
这段时间一直在忙黑鹰会的事儿,确实忽略了曙光,来了这么久,也该回去看看。纤细的身子站起来,刚要转身,手臂却被男人一把拉住,整个人瞬间坠入一堵坚实的胸膛。
光天化日,这可是在办公室,房门随时都有可能被打开,到时候得有多尴尬?
“成泽傲,你收敛点,万一被人看见了怎么办?”
“我都不怕,你怕什么!老子抱自己女人,谁敢说一个不字!”
“你脸皮厚,什么时候怕过?万一……”
偏偏就在这时,办公室的门毫无预兆地被推开,赫连畅看见沙发上交叠的两人,脸色一愣,身后的王秘书顿时低下头,不敢看男人的脸色。她就说要先汇报吧,可赫连畅是老板的朋友,她哪里敢得罪?
“谁他妈让你进来的!”
成泽傲大为光火,一张俊脸写满了滚蛋两字儿,可赫连畅是何许人也?那脸皮更是厚的比城墙还要多上两分。
他嘿嘿笑着走进来,那笑声,着实让她胆颤了好一阵儿,颇有点干坏事儿被抓了个现形的味道。
成泽傲依然不肯放过她,一只手臂牢牢将她固在自己怀里,要笑不笑地看着沙发对面的赫连畅,冷声哼道,“今天你要是不说个所以然来,就别想走电梯,从这儿跳下去。”
放于她肩上的食指,指了指落地窗。窗外蓝天白云,伸手可触,若是从这儿跳下去,那可就真是粉身碎骨了。
赫连畅翘着腿,嘴角揶揄地笑道,“你们两个现在怎么穿一条裤子了?”
“我们一直穿一条裤子,你他妈眼瞎了到现在才看见。说说,今天是干什么来了?”
这话怎么听着这么别扭?朝阳挣开男人的禁锢,走过去泡茶,对于他们之间的事儿,她不想过多的参与。
“有一件事儿,要让你出面,J市那边有一块地,政府正在招标,我让人买了两份标书,为了安全起见,以你公司名义再做一份,这样的话,中标几率会大一点。标书我刚才交给了王秘书,她在等你答复。”
成泽傲点点头,额前的碎发带着肆意的张扬,男人嘴角一挑,云淡风轻地哼道,“J市?老二,你这血盆大口,张的可真够大的啊,后宫都扩到J市了,说说,什么时候遍布全国,让老子也去瞻仰瞻仰。”
泡好两杯茶,她大发善心,准备做一回丫环,伺候伺候两位爷。
“哈哈——好啊,我那后宫佳丽,绝对是百里挑一……”
滚烫的茶水,一不小心,全部泼在男人的大腿上,大冬天的,赫连畅要风度,里面什么也没穿,只穿了一件黑色西裤,男人顿时龇牙咧嘴,嗷嗷跳起来,“你他妈…这活儿,哪是你干的?哎哟,妈呀,你想害死我呀……”
成泽傲却笑的别有深意,一双阴魅的眸子,落在她粉白的小脸上,“老二,我怎么说来着,最毒妇人心,什么人都能得罪,就是不能得罪女人。”
“怎么,你也想来一下?”
男人连连摆手,身体情不自禁向后退去,他可不敢招惹她,不然,又得给他使脸色。
赫连畅一边拿纸巾擦,一边吹裤子,还一边不忘说道,“后宫佳丽里,倒是缺少一个这样的,泽,要不,你把妹子让给我如何?…好好好,就当我什么也没说,我走了。”
赫连畅失趣地离开,临走的时候嘴里嘀咕一句,“妈的,又欺负我一个人。”
晚上,两人一道去福满楼吃了饭,算是给她庆生。出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八点多钟,两人坐进车内,男人倾过身来,伴着薄荷的香味儿。她撇开脸,耳朵响起男人嗤嗤的笑声,“丫头,你脸红了。你是不是特别希望我吻你?”
安全带咔嚓的一声,将她牢牢地系住,她转过脸来,恰好看向男人得意的笑脸。
“走,带你去个地方。”
半个多小时后,车子停在一处山谷间,四周漆黑如墨,寒风从车身旁擦过,偶尔还能听见呼呼声。
“还记得这儿吗?”成泽傲抵在真皮座椅上,目光透过挡风玻璃,看向辽远的黑夜,“去年的今天,我们是在这里分的手,那天是你生日,July给你设计的手链阴差阳错地戴到了戴丽手上,这,也许就是所谓的天意。”
她怎么也不会忘记那一天,成泽傲搂着她,把枪塞进她手里,冷冷说道,“你不是一直在学射击吗?今天我让你尝试一下人肉靶子的滋味儿,绝对剌激!”
男人唇角一扬,像变魔术一样,从口袋里掏出一方盒子,打开,递到她面前,“这是我让人特意给你定做的,世上仅有的一条,今天我要亲手给你戴上,看它还怎么落入别人之手。”
同样是一条手链,只是款式变了,很简单的一条,两端由两颗心组成,绕过手腕,便锁在了一起,很巧妙的构思。
成泽傲见她没反应,索性拽住她的手腕放到自己腿上,拿出手链,亲手将它套了上去,不大不小,尺寸刚刚好。
“怎么了?傻了?”
脸上全是笑容,点头又摇头,她也不知道说什么好,只知道,这么好的男人,当初那个秦月却不知道珍惜,真是有眼无珠。
成泽傲拥着她,下巴抵在她的额头,半晌才说,“明天我要出国一趟,可能要过一段时间才能回来,你在家乖乖的,晚上不许出去,明白?”
“嗯,我会好好的,放心。”
“想要什么礼物?我都买来送给你。”
“让我想想再告诉你。”
……
成泽傲离开了半个月,由于时差关系,两人几乎没怎么联系,朝阳每天两点一线,往返于学校和出租房。
这天,曙光打来电话,说学区房改建的施工队出了点事故,有人受了重伤,现在家属正在公司闹,要求赔偿,她挂完电话,二话不说便打车去了风华街。
在楼梯口,就听见阳光置业办公室里传来响亮的吵闹声,以及粗鲁的咒骂声。
她快速爬上二楼,在控脑意识的作用下,场面慢慢安静下来,曙光命人把他们带进办公室,对于他们突如其来的冷静,并没有感到多少意外,还以为他们是骂累了才会这样。
曙光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一遍,似乎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整件事情看起来,很像意外事故。
挺拨的秀眉微微皱起来,修长纤细的身材抵在窗棱上,过了一会儿,她才突然问道,“安全绳是谁在负责?”
“是临时工,外聘的。”
“拿去检测了吗?”
“嗯,一出事的时候就拿去了,检查结果没有问题,说是意外断裂,依我看,应该是意外事故,人为的因素不大。”
看着远处的高楼大厦,她想了想才悠悠说道,“没问题也架不住有人故意陷害。这样,家属那边善后工作你亲自去处理,一定不能让城建局那边抓住停工整顿的把柄,另外,安全方面不能请临时工,一定要用自己人,找个信的过的,让他每天蹲点工地,工资翻倍!”
她倒是很想看看,到底是真意外,还是真陷害!看来,有人狐狸尾巴要露出来了。
晚上,洗完澡之后躺在床上,听着九十年代的流行音乐,心情很惬意,铂金手链在灯光下熠熠生辉,她打开抽屉,找到成泽傲去年元旦送的那条铂金项链,别说,两款看起来还挺配对,不得不承认,成泽傲那个不可一世的家伙还是挺有眼光的。
电话铃声响了起来,是未知号码,按了接听键,电话刚接通,那端,就传来阿桑的焦急声,“小…小姐,老大,老大…快不行了……”
书本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