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动作很快,才五分钟就走下楼梯,他换了一身银色休闲夹克,衣领上翻,狂肆中带着男人与生俱来的野性,举手投足间都透着一股王者之气。
“这里我只建了九幢别墅,知道为什么吗?”
成泽傲边说边向外走,男人双腿修长,才两三步就将女孩儿落在了身后。她瞟了一眼他精瘦的身材,心里暗道,鬼才知道。
男人走在前面忽然转过身来,嘴角一扬,“猜不出来?”
“那我来猜一猜,”她眼角露出一丝狡黠的笑意,食指在太阳穴上划了几圈,然后才缓缓说道,“古代皇帝有三宫六院,你是想……”后面的话她直接用哼声代替,反而更让人想入非非。
成泽傲脸上布满黑线条,操!真当他是种猪啊!
阿桑坐在车上,看见两人一前一后走出来,脸色各不相一。朝阳脸上带着得意之色,得瑟地走在前面,大摇大摆不可一世。而成泽傲却恰恰相反,他两手插在口袋里,脸色很不好,看样子是在生气。
别墅其实不远,走路最多两分钟,可男人却钻进车内,非要驾车过去,朝阳无奈,只能跟他一起发疯坐进车内。两人一言不发,直到这时男人的脸色才渐渐好转。
他要的,无非就是掌控权。
车子在半分钟后停在了一幢别墅前。从外观上看,这一幢别墅与成泽傲所居住的那幢有着异曲同工之妙。别墅占地面积很大,外形系属欧式风格,站在大门口可以看见院子里种了一溜的花花草草,此时正值深冬,只有一排冬青郁郁葱葱屹立不倒。
她甩上车门,向别墅走去。男人不知道按了什么键,银色网状大门在眼前缓缓向两侧收缩。她以为这里除了他自己独居的那幢装修之外,其他均是毛坯,但直到走进客厅之后才发现,里面的家具一应俱全,风格与他的那幢大相径庭,属于暖色调系列。红黄相见的沙发,吊莲式的水晶吊灯,餐桌和茶几均是红木所制,客厅的一角甚至还放了一架水墨色钢琴。
朝阳腾腾腾地跑过去,情不自禁地掀开琴盖,指尖抚上琴键,就势坐了下来,贝多芬的《献给爱丽丝》在她指缝间缓缓流尚。她弹的很投入,以至于男人缓步走来,站到她身后她都全然不知。
一曲奏完,朝阳脸上舒展开前所未有的笑容,好久没这么过瘾了。
成泽傲两手环胸,斜靠地光洁的墙面上,眼底除了惊讶,更多的却是浓浓的笑意,“我记得上次某人说不会弹琴,怎么,才两天就学会了?”
朝阳坐在那儿,陡然想起来上周末的事儿,她装傻充愣干笑两声,“有吗?呵呵,我怎么不记得?”
她合上钢琴,阳光透过玻璃照进客厅,室内一尘不染,所有的东西都是新的,有些家具甚至连标签都未来得及撕掉。
阿桑站在别墅门口,手里叼着一只烟,火星在寒风中忽明忽暗。他抵在墙上,脸上有细细的胡渣,显得有些憔悴。这两天他一直在忙买家具的事儿,两天没睡觉了,怎么可能不累?
成泽傲躺进沙发,修长的双腿架在茶几上,似乎很享受这样的时光。他凤目微眯,嘴角扬起一抹安静的笑意。
虽然前世住的地方也很高档,但朝阳还是忍不住四处看了几遍,她爬上二楼,走进主卧,里面的实木组合家具透着一股清新的味道。站在阳台上,远远的能看见连绵的山脉和浩瀚的海洋。她闭上眼睛,深呼吸一口新鲜空气,这是二十一世纪所没有的自然与清新。
楼上除了主卧还有四间客房,里面的床柜也均已准备妥当。不得不承认,这个男人除了不要脸一点,也不是一无是处。
朝阳兴奋地从楼上跑下来,就见男人像身处自己家一样,姿态随意,她忍不住皱起了眉头,‘好意’提醒,“喂,这是在我家,有你这样到人家做客的吗?”
成泽傲眉稍一挑,“怎么,想过河拆桥?”
她晃晃悠悠走过他对面的沙发坐下,一条腿啪地一下敲到茶几上,挑衅意味儿十足,“我怎么可能过河拆桥呢,我只不过是想请你离开,就是这么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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