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这是自己身上的“威吓气势”的功劳,实际上这种气势的存在机理并不算深奥或是神秘,只不过是随着一个生物的每次呼吸,从他们体内吐出的气息会携带着他的精神力散佚在周围,并逐渐在他的身边形成一个由稀薄的精神力构成仿佛灵气一般的准领域存在,那些诸如龙或是巨人一般的超越种的这种气势的范围宽达上百米不说、还会让身处其中的低等生物陷入到难以控制的恐惧与战栗之中——而伊安的这种气势范围虽然只有不到三米,但是对于这些如老鼠一般的生物已经足够将它们吓跑了。
能够避免与这些麻烦的小生物打交道让他松了口气,此刻站在这个貌似过道的地方四处打量,前方不远处的木门后似乎传来了隐约的光源,不过那丝些微的光亮如果不是在这种异常黑暗的地方的话,很有可能根本难以被察觉——于是他向着那扇门走去,并随手便推开了这扇已经没有什么保密性可言的破旧木门。
这间屋子昏暗而且空旷,除了零星的老鼠屎,碎石头和污渍外,整个屋子空空如也。
伊安稍稍环顾了一下四周,就轻易注意到很久以前曾有什么生物居住在这里,但显然最近这间屋子已遭到废弃,而地面上有不少老鼠走过的细小爪印。
一扇木门就在这个房间的北侧,伊安所迈进来的方向是东侧。
伊安打量着这扇木门并没有直接开启,因为他发现这扇门有点不正常。因为这门有点过于完好了,似乎时常有人去修缮一样,而对面渗进来的光线也让他知道对面肯定有什么需光智慧生物存在,因此他才不会贸然的打开这扇门以引起对面那些未知生物的警觉。
不过虽然他知道这扇门有不对劲的地方,但是却不知道问题究竟出现在哪里,仔细观察了许久没有发现什么异状后,伊安靠在一边的墙上轻轻按住下方的门沿将门向内侧拉了开来。
不是伊安想象中的针刺陷阱也不是弩矢、短矛或是镰刀陷阱,随着似乎有什么东西被挣开的极细微的手感。刺耳的警铃声猛然响起,在吓了伊安一跳的情况下,停止了一切动作。
因为门只被拉开了一点点就停止了,因此对面在安静了一会儿后,突然响起了一片嘈杂的争吵声,然后似乎有什么生物慢慢的向着伊安的方向靠近。
不敢做声的少年蹲靠在墙壁上,将悬挂在腰间的短剑抽出,随时准备让那个贸然出现在门口的生物知道花儿为什么这么红。
当一个肮脏的长着向旁生出的长耳朵的脑袋自门缝中伸出来的时候,伊安就毫不犹豫的挥剑从其的脖颈处一划而过。而遭到了致命打击的这个古怪的生物就这么一声不吭的向前倒下,那颗丑恶肮脏的脑袋携带着散发着恶臭的体液滚落地上,将原本只有些潮湿阴冷气味的房间变得不比公厕好到哪儿去。
伊安打量着此刻躺在面前地面上的生物。这个只有半人来高的类人生物的名字已经呼之欲出了——地精。和兔子老鼠一样普遍存在于人类生活之中的肮脏小怪物。
这个地精的手中还握着一杆标枪,这只有半米长的标枪对于地精来说刚刚好,对于人类来说就太短了一些,甚至很难构成真正的危胁。
看到自己的敌人竟然只是地精后,伊安顿时放下了心事,这种低等精类生物对于他来说解决起来不比吃块点心费力到哪里去。
不过即使如此。他也不会过于大意,因此为了防备这些手段层出不穷的生物有什么让人防不胜防的杀手锏,因此退后一步后藏身于阴影之中向门缝外张望——10尺宽的通道里到处都是铁蒺藜,而通道北侧一面3尺高的粗糙矮墙阻挡着前进的路线,矮墙上还筑有箭垛口。
那遍地的铁蒺藜让伊安看得不由得暗自心惊。如此多的铁钉就这么洒在沙石地面上,就算是用扫帚去扫可能都扫不开。若是没有双铁靴子的话,从这里走很可能会被扎烂了脚。
拉开房门走出来的伊安举着将门板拆下来制成的两面盾牌,于是立即听到对面传来了难听的喝骂、以及投矛插在手上肉盾牌上发出的闷响。
不过似乎这个防线只有两个地精驻防,而此刻则只剩下了一个,因此伊安将其中的一面盾牌铺在脚下、用手中的盾牌顶着地精的投矛攻击,就这么缓缓穿越了这约有四十步左右的铁蒺藜通道,并在最后的六米左右抛开这两个累赘,挥剑飞跃起来,一剑砍翻站在短墙后举着短矛想要调头逃跑的那头给他造了不少麻烦的地精投矛手。
以防这个地精大声喊叫引来更多的地精,伊安毫不犹豫的再次挥剑刺入还来不说出诸如“好汉饶命”的这类通用语的地精投矛手的咽喉之中,飞溅起的血花倒涌入这个肮脏生命的气管之中,然后随着一阵垂死的挣扎和颤抖,口中不断喷出血沫的地精彻底离开了这具散发着恶臭气息的身体回归了它的神灵那里。
这间屋子的地面上堆满垃圾,墙壁上到处都是肮脏的污渍,粗糙的兽皮和简陋的火堆更清楚地表明,房间的主人并不是什么爱干净的生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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