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瑥也笑道:“京城见!”
江黎现在不是什么出名的大人物,起码远离京城的邵家村就没人知道宁远侯世子是谁,所以他在与萧瑥相交的过程中并没有隐藏自己的名字,是用的真名。大概也是萧瑥没有故意去试探他身份的原因,取得了他的部分信任。
萧瑥将江黎送上船后,站在原地目视着行驶在江面上的货船在视野里渐渐的变小,大风吹得他的衣袍簌簌作响,他依旧站在原地不曾离开,一直到货船的影子彻底从视野中消失,他才转身离开码头。
没办法,他站在码头那么长时间不是为了吹风也不是为了装逼,只是为了向男主江黎表达一下自己对他真诚的友谊——谁让古人都喜欢做这种千里相送、目送别离的行为表示自己的恋恋不舍呢?
送走了男主,女主现在也暂时安分了下来,毕竟她肚子的月份不小了,经不起折腾。萧瑥也能平平静静的出发前往府城参加半个月后的乡试了。
原主邵青云参加了三次乡试才考上举人,乡试三年一次,考三次就是快十年才考上了举人,可见普通老百姓靠科举晋身有多不容易了。邵青云还算幸运,有更多的考生一直考到白发苍苍都没考中,他不到而立之年就得中举人,也能称得上一句年少有为了。
不过萧瑥可不愿意在考试这一环节上耽误那么多年,他做足了充分的准备,打算一路高歌到殿试。
萧瑥本人是自信的,他自信自己的学识应付科考绝对没问题,他主要在意的还是自己考中举人之后的拜师问题。拜一个好老师,日后入官场就等于有了现成的人脉资源支持,他就能缩短自己的任务时间。
拜师这件事他打算等到府城去后收集一下这个皇朝那些大儒们的信息再做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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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瑥启程要前往千里之外的府城赶考,邵父和邵母都紧张得不行,邵母每天都是有空就在为他的行李忙活,生怕自己一个疏忽亏待了儿子,而邵父则是打算跟儿子一同前往府城陪考。
邵家村是属于青罗城青阳县辖下,这次萧瑥就是要去青罗城的府城参加乡试,为了早点到达,他与邵父二人选择了坐船走水路,与他们同行的还有两个青阳县的秀才学子。
这两个秀才萧瑥都在原主邵青云的记忆里看到过,年近四十的那个儒生秀才姓张,是邵青云小时候读的私塾的秀才老师,另外一个年轻些的二十多岁的秀才姓蒋,与邵青云勉强算是同窗,只是点头之交。
萧瑥在船上遇见张秀才和蒋秀才,神情温和的打招呼,态度十分友好。
表面上看他对两人的态度都差不多,但实际上私底下萧瑥对张秀才更亲近些,在古代师生关系是十分牢靠的关系,张秀才虽然只是原主的私塾老师,并不是师徒关系,但比起蒋秀才,萧瑥也合该对张秀才更亲近恭敬些。
蒋秀才的家境很好,身边带着一个小书童,对张秀才有些爱答不理的,显得比较高傲。即使在面对萧瑥这个年纪比他小好多岁的秀才时,他的态度也不算热情友好,只能说是不冷淡。
萧瑥一眼就看得出这种富家子弟是被家里人给惯坏了,仗着有点天赋就眼高于顶,日后若是碰了壁能端正态度还能有些成就,若是不能,估计就是一生‘怀才不遇’的下场了。如果这蒋秀才只是做个纯粹的读书人,这高傲的性格说不定还能被某些好这一口的人欣赏,他要是想做官,那肯定没什么戏。
虽然心里给这位有些傲慢的蒋秀才下了定论,但萧瑥面上却丝毫不显,一副谦谦有礼的书生模样。
从青阳县到罗阳城的水路距离不算很远,所以萧瑥等人乘坐的货船不过几日就到了府城的码头。
邵父和萧瑥一起下了船,他对张秀才和蒋秀才道:“二位在府城可有落脚的地方?”
蒋秀才道:“我家在府城有一座别院,我就住那里。”
张秀才笑了笑:“我打算在距离考点比较近的地方找个客栈住。”
邵父听了张秀才这话,眼睛一亮:“我也是这样打算的,那不如我们一起合租一个小院子,安静又方便,不会有人打扰你们备考。”
府城的花费比县城要高多了,邵父为了儿子这次乡试是打算下血本给儿子营造一个安静适合看书的好环境,以免考前嘈杂的环境影响了儿子复习。但邵家的情况确实困难,这钱能省则省,所以就想出了与其他赶考的秀才合租的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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