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门口。
张觉民和李响便被拦了下来。
他们随从这些有固定该去的地方,自然不用再继续跟着了。
赵经纶也点了点头。
示意张觉民放心,这都到重庆府了,应该没什么危险。
随即跟着小厮进了院子。
而张觉民和李响则被带到了小院子里面的一处偏院,不过里面倒是不缺吃喝。
这里距离主院那边并不是很远。
他隐约还能听见丝竹管弦之声。
看的出来,这国丧期间,大家都拘谨了不少,想要享受,也得关起门来。
一路而来。
所见所闻。
还真应了那句话。
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
这大明啊。
偏房这边,还有不少跟着那些官员而来的随从,大家都不认识,张觉民也懒得打招呼。
刚好肚子也饿了。
这些食物,不吃白不吃。
随即和李响直接炫了起来。
也不知道等了多久。
终于有人来叫他们了。
等他带着李响出了偏院,便看见赵经纶已经走路都有些踉跄了。
他赶紧带着李响过去扶住赵经纶。
这才离开了小院。
只是一出小院没多远。
赵经纶却突然站稳了起来,眼神中充满了一丝戾气,回头看了一眼小院那边,沉默着没有说话。
半晌后,这才对着张觉民问道。
“秉吾,你觉得,人们为什么做官?”
你这问题问的。
张觉民扫了一眼小院,大概明白了一些赵经纶心中的愤懑。
有些调侃的说道:“为了钱!”
为了钱?
听闻这话,赵经纶却没有丝毫反驳,反而是呵呵呵的笑了起来。
“是啊,为了钱。”
“三年清知府,十万雪花银。”
“当官吗?不为钱,为了什么?”
说着,赵经纶却有些说不出话来了,他眼眶有些泛红,胸口似乎也有些不顺。
此刻,三人刚好走到了一处高处。
迎着夜晚的微风,赵经纶深呼吸了一口气。
“我赵经纶,十八岁中举,二十四岁入朝为官,一晃十一年而过,十一年啊。”
张觉民站在赵经纶的身后,看着眼前的这个中年人,也有些无奈。
自己要不要告诉他,他心中的大明,没多少年了。
不过想想还是算了。
壮志未酬,没到绝望,又怎么会失望呢?
赵经纶似乎是吹过风后,心中愤懑的忧虑也散去了,这才带着张觉民他们回了驿站这边。
次日一早。
赵经纶便带着官身还有四川布政司开具的文书,走马上任了。
只是在之前,他还去见一见自己的上司。
重庆知府,章文炳。
而与此同时。
一处依山傍水的水榭楼台旁。
一个道士打扮的中年人,正在给一个钓鱼的老者,汇报这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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