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拉苏斯导师,您终于回来了。”罗宁对眼前的“白发高等精灵”说,“最近您过得怎样?”
“高等精灵也许会觉得,既然巨龙能够活很长时间,巨龙的伴侣会厌倦彼此之间的相处,并享受能够离开对方一段时间的独处机会,但他们显然错了。”克拉苏斯看起来容光焕发,丝毫没有因为侍奉他的女王而变得一蹶不振。“你们呢?发现召唤恶魔的术士了吗?”
“投靠恶魔的术士、肆虐的瘟疫.......我们什么也没发现。”罗宁的情绪很低落,“不过这里有许多空无一人的村庄,不知道他们的居民什么时候已经全部离开了。”
“根据那些海象人的说法,瘟疫似乎确有其事。”克拉苏斯摇了摇头,“我在一个海象人村落里面呆了几天,和村落的头领尤弥尔成了朋友。
根据尤弥尔的说辞,‘地底世界’已经不再安宁了。有一些‘地底的怪物’离开他们的王国来到地表,还把‘地底的灾祸’带到了地表。它们死而复生,生而复死,袭击着海象人和人类的村庄,让他们不堪其忧。”
“尤弥尔于是决定带着他的村民们离开这里。”克拉苏斯优雅地点点头,“像他这样的村长老不计其数,或许这就是你们看到了许多空无一人村落的原因。”
难道又让弗里德里希老弟给蒙对了?
“您把这些事情向女王陛下汇报了吗?”罗宁的用语很谨慎。
“尤弥尔说这场瘟疫也就是最近五年发生的事情。”克拉苏斯摆了摆手,“它只不过是给我们的艾泽拉斯染上了一点灰尘罢了,我不觉得这有任何警惕的必要。”
罗宁叹了口气。
朝菌不知晦朔,蟪蛄不知春秋。
他知道,阿莱克斯塔萨和克拉苏斯曾经见证过无数帝国的兴亡与衰落,物种的诞生与灭亡。对于已经活了百万年的龙族来说,5年差不多相当于人类的5个小时而已。
十一年以前,人类、矮人和高等精灵在艰难地抵抗旧部落的入侵时,龙族做了什么呢——除了部分红龙在部落的胁迫下攻击人类的船只以外,
他们什么都没做。
就算奥格瑞姆真的攻下了洛丹伦王城,龙族也绝不会干涉,因为这不过是凡人的内战罢了。
十一年后的今天,在龙族的眼里,这些瘟疫依然只不过是凡人自己的事务罢了,和他们又有什么关系?
就算洛丹伦、达拉然、奎尔萨拉斯真的在瘟疫中遭受重创,又对龙族有什么损害呢?
他们守护的是“艾泽拉斯”这个抽象的整体,而非生活于此的一个个具体的、鲜活的人。正因如此,十一年前他们才能坐视暴风城沦陷于兽人之手,坐视兽人肆虐卡兹莫丹的群山。
至于今天,安多哈尔毁灭了又怎么样,达拉然沦陷了又怎么样,甚至于整个北方诸国都灭亡了又怎么样?只要“艾泽拉斯”是安全的,阿莱克斯塔萨女王连她那厚重的眼皮都懒得抬一下。
但这一切事情对罗宁来说则完全不同。
他的父母就在安多哈尔生活,而他和温蕾萨则在达拉然工作。倘若安多哈尔和达拉然毁灭,父母和温蕾萨在灾祸中去世,他的生命就失去了全部的意义。
对守护者们来说,瘟疫不过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反正它只不过是在给‘艾泽拉斯’挠痒罢了;但对于人类来说,诺森德的瘟疫绝对值得警惕,因为它会夺走你至亲的生命。
隐藏在北方群山中的阴影,仅仅用了几年的时间,就能把诺森德大陆祸害成这样,那么如果再放任几年,谁知道联盟社会又会不会受到影响?
罗宁知道,这个世界是属于凡人的,也是属于巨龙这样的守护者的,但它归根结底是属于凡人的。
不管龙族是否愿意伸出援手,肯瑞托和人类社会都应该负起责任来,对瘟疫予以重视。
龙族眼里的艾泽拉斯“皮屑”,是凡人的家园。
......
来到阿拉希高地作战一个月后,见习圣骑士芬娜·金剑了解的第一件事就是,兽人是分氏族的。
霜狼氏族的兽人颇有点“与世无争”的意味。出了袭击斯托姆加德王国设立的收容营以外,他们在其他时候都竭力避免和人类的军队作战。
黑石氏族的苦工善于淬炼金属、打造武器。据说现在的黑石兽人已经分裂了,有一部分听命于如今的部落大酋长萨尔,其他的黑石兽人则效命于南方的雷德·黑手和奥特兰克山脉一位叫做“朱倍尔索斯”的剑圣。
看来兽人的政治也非常复杂,并不像联盟社会以前所想的那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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