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们四人是家住在北郡的商人。”本尼·布兰科一本正经地审讯着。
“对。”
他指着罗宁,“柔鹰·阿波斯,你是大哥?”
“没错。”罗宁干脆利落地回答。
然后是费利克斯。
布兰科站起身,背对着四人,在审讯室里来来回回地踱步。
他的举止吓得罗宁都要使用传送术逃跑了,但实际上布兰科只是在调整自己的面部肌肉,以免中途笑场。
“菲罗多·阿波斯,你是老二?”
“是的。”费利克斯不耐烦地说,“我们已经重复回答过无数遍了,你还想怎样?”
“不好意思,我只是想确保你们没有遗忘的细节。”
“简·阿波斯,你排行第三。”布兰科指着吉安娜。
“是的,我是他们俩的妹妹。”
“而你则是他们三兄妹父亲的兄弟。”
“我是他们父亲的四弟。”格里安有些犹豫地问答。
“那么,菲罗多·阿波斯先生,”本尼掏出了一张羊皮纸,“你能把你们从北郡到贾森农场一路上的所见所闻再复述一遍吗?”
布兰科还装起来了是吧?
“我们已经向你讲述过很多遍了。先生,难道你是想把它编写成一本游记,然后交给帕佐报社出版吗?”
“我只是有很多疑点。”本尼·布兰科一本正经地说,“据我所知,为了抹黑迪菲亚兄弟会的形象,从而达到恐吓艾尔文人民之目的,军情七处派出了很多奸细,戴上红色面罩,伪装成我们的人,在艾尔文森林中四处劫掠无辜平民的财产,烧毁他们的房屋,掘开河堤淹没他们的农田。”
“为什么你们偏偏运气这么好,一路畅通无阻,完全没有被军情七处的特务洗劫过?”布兰科变成了严肃的审讯者,“该不会是因为你们就是军情七处的一员吧?”
罗宁心里有些惊慌,但依然面不改色。
为了避免多事,四人之前“老实交代”的时候,把他们被抢劫、遇上斯通菲尔德火灾的事情给省略掉了,只讲述了事务官脚踹农夫和他们帮助奥丽莎一家的见闻。
但吉安娜没有这么好的心理素质,布兰科的话引起了她不好的回忆,令她闻言脸色骤变。
“女士,你终于准备老实交代了吗?”布兰科显然捕捉到了她神色的变化,冷笑道:“你的上级是谁,来西部荒野有什么任务,还有你的军衔和真实姓名——”
“我说过了,我不是军情七处的奸细!”吉安娜快要爆发了,两股奥术能流在她的手掌中慢慢汇聚,似乎下一秒就会有迅猛的奥术飞弹砸在布兰科的脸上。
“攻击特别行动处人员将被视作最高级别的对抗调查。”布兰科根本不慌,戴着红色面罩的几十名训练有素的刺客已经把审讯室包围得水泄不通。
“瓦里安那个懦夫根本不敢独自一人前来西部荒野。他需要先筹集到足够的军费,然后才敢试图消灭我们。
因此,除非您拥有麦格娜·艾格文那样的力量,否则您需要一支强大的军队,才能与迪菲亚兄弟会为敌。我不认为你们现在有丝毫胜算,对抗调查是不明智的。”
这盗贼居然知道艾格文,罗宁不由得感叹,还真是见多识广。他连忙拉了拉吉安娜,连忙说,“对不起先生,我的妹妹已经只是被吓到了。”
“抱歉,我无法想象你们的旅程会这么顺利,你们的表现实在太过反常了,我无法做出释放你们的决定。”本尼·布兰科说,“但没有任何直接证据能表明你们确系军情七处密探,我同样不能缉捕你们。所以,我只能把你们送到月溪镇,让总部更加专业的刑侦人员,或者范克里夫会长本人来定夺。”
“特殊时期,还请理解。”最后,他露出了一个神秘莫测的微笑:“不过,我个人相信你们是无辜的。”
好吧,吉安娜想到,她确实快要见到范克里夫了。不过,以一种她意想不到的方式。
......
“请谅解,我的兄弟总是这么疑神疑鬼的,这是职业病。”莱特芬格说。
虽然约瑟夫留在自由镇组建新公会,但莱特芬格早就从库尔提拉斯回来了。
“我看你们的卷宗,除了运气好一点外,没什么问题。耽误了你们几天的时间,真的非常对不起。
为了表达我们的歉意,兄弟会可以满足你们的一些小要求,例如收购你们随车携带的产品,等等。”
“忘了自我介绍,”他接着说,“我叫‘棕头发’,迪菲亚兄弟会的副会长之一,负责分管侦查、缉捕、审讯、执法、监禁,以及照顾儿童。”
“照顾儿童?”吉安娜很惊讶,前面五个词语的画面听上去很连贯,怎么最后就画风突变了?
这风马牛不相及的工作内容也能放在一起的?
“是的。我们的组织在月溪镇开办了一家福利院,用于收留、照顾和教育那些无家可归、或是被父母抛弃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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