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十五,你有自己生辰八字,或有你那些师兄弟生辰八字吗?”
听烛望着手中八卦盘,忽地又问了一句。
“八字,我?”
听到这话,李十五神色多有古怪。
若非听烛这么一问,他还真忘记,自己应该,或许,大概也是自娘胎中生出来的。
“没有,我那些师兄弟同样没有!”
李十五摊了摊手,少些因果纠缠,在如此世道之中,大抵算是一种幸事,他反正是如此觉得的。
听烛点了点头,将自己八卦盘收好。
神色凝重依旧,“如此一来,倒是有些不好办了,能种仙的道观……,我观那么多古籍,简直闻所未闻。”
落阳,包子蘸醋,大口吃着。
随口道:“要我觉得,你砍头都不死,或者可以想想,怎么才能给自己弄死。”
“对于一个正常人而言,也许不能掌控自己出生,但是一定得掌控自己死亡,如心一横时,想死就死。”
“若是连‘死’都做不到随自己掌控!”,落阳摇了摇头,“李十五,你麻烦怕是大了。”
忽地,他又是露出笑脸。
抬眸道:“李十五,可得入我教啊!”
“有我纵火教在,什么种仙观,简直不值一提,毕竟我教之主旨,是破大爻人族之……”
李十五白了一眼,“不会说就闭嘴。”
“让我去死,你真是能啊!”
也是这时,耳畔传来一道中年男声,声线略微有些尖细,“老板,来上半斤包子,只要菜馅儿不要肉呢,红亮亮的辣子油再来上一碟!”
瞬间,一旁坐着的三人,双眸同时眯成道缝,眼中杀机涌起。
“这声音,耳熟!”
“不错,昨夜戏台上时,屏风之后,他以悬丝将我等化作木偶,演了一晚上的木偶戏。”
只是下一刹。
李十五手中花旦刀出现,起身之间,一个转身,刀锋自上而下,划出一道莫测轨迹,就这么斩在白净中年身上。
“哧!”,一道血迹喷涌。
中年胸口被斩出一道豁口,直直倒在一旁,口中进气少,出气多。
如此一幕。
周遭百姓自然乱做一团,拼命逃窜,口中大喊着‘杀人’之类,好好一个早市,顿时被搅合地不成样子。
“李十五,如此冲动?”
听烛起身,眸中似有困惑,只是看着地上倒在血泊中男人,手中随即出现一把锋锐匕首。
不由分说,便是走了过去。
而后,一手按着中年脑袋,一手持着匕首,从对方耳朵鬓角处,斜着插了进去,然后胡乱一阵搅合。
场面,瞬间血腥至极。
“听烛,你又是在干嘛?”,落阳忍不住道。
听烛解释:“祟,无论祟兽或者祟妖,哪怕化形地再像,都是和人有着本质区别。”
落阳一怔:“所以,他真是昨夜那只祟妖?”
听烛摇头道:“不是,他是人!”
落阳:“……”
“两位爷,我才是邪教,我才是,你们俩究竟闹哪样啊?”
“李十五,你莫不是昨夜饰演乾元子,还没从戏中走出来?跟你那师父一样,突然暴起杀人?”
“还有听烛,收了匕首吧,你别在他脑袋里搅合来搅合去了,脑浆子都给你搅了出来,彻底断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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