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那篮子,估计是腊肉吧?还有鸡蛋,这家日子过得真是越发好了。”有人忍不住羡慕地说。
“可不是嘛,人家不光有个好媳妇,还有个好丈母娘。”有人轻声接话,语气里满是嫉妒。
三大爷听到这些话,心里盘算着,连忙上前笑脸相迎:“哟,卫国,这大过年的,收获不错啊。看你这两包东西,够咱院里吃好几顿了吧?”
何卫国眉头微皱,看了一眼三大爷,淡淡地说道:“三大爷,您又在打什么主意呢?”
三大爷笑得一脸殷勤:“哪有哪有,我就是看你这日子过得越来越好了,想着咱们两家以后多走动走动,毕竟大家都是邻居。”
他眼珠一转,话锋一转:“卫国啊,其实我那二儿子年纪也不小了,性子老实,工作也算稳定,要不咱们两家结个亲,门当户对,咱这关系也就更近了。”
何卫国一听,忍不住笑出声来。他将手里的篮子放下,直视三大爷,语气一冷:“三大爷,咱们何家和你们家从来就不是一回事。你家人什么样,我心里清楚。别说联什么亲,就是多说几句话,我都嫌浪费时间。”
三大爷脸上的笑意瞬间僵住了。
他刚想反驳,何卫国却直接抬手制止,冷声道:“三大爷,我敬您是个长辈,这才没说重话。以后别再提这种事,咱们两家,井水不犯河水。您也别再打什么主意了。”
说完,何卫国提着东西转身进了屋,留下一脸难堪的三大爷站在原地。
院子里众人听到这些话,纷纷低声议论。
“你看,三大爷想巴结何卫国,结果吃了闭门羹。”
“哈哈,他家那二儿子啥样,谁不知道?就他也配?”
“何卫国这话说得够直接的,三大爷这回怕是彻底没脸了。”
三大爷气得脸色铁青,狠狠地跺了跺脚,灰溜溜地回了家。
春节刚过,许大茂的病情突然加重,送到医院抢救了好几次,最后还是被医生建议送回家。院子里的人都听说了,纷纷去探望。
许大茂躺在床上,面色苍白,虚弱得连话都说不出几句。娄晓娥坐在床边,眼泪不停地往下掉,一边为许大茂擦汗,一边小声哽咽:“大茂,你可不能丢下我一个人啊……”
院子里的邻居们挤在屋里,有人低声叹息:“这许大茂看着是熬不过去了,晓娥这寡妇日子怕是难过了。”
“是啊,许大茂这一走,家里顶梁柱没了,晓娥怎么过?”
听着这些话,娄晓娥更加伤心,眼泪成串地掉下,声音都哭哑了:“大茂,你醒醒啊……你别丢下我……”
贾张氏看着屋里的场景,眼珠子转了转,干咳了一声,慢悠悠地说道:“哎呀,许大茂这一走,家里可就冷清了。晓娥啊,要不你把剩下的腊肉、罐头都拿出来,让大家伙分分,省得放坏了。”
众人听到这话,纷纷皱起眉头,有人小声嘀咕:“贾张氏也太不讲究了吧,人家许大茂还没咽气呢,她就惦记人家的东西了。”
“就是,怎么这么不要脸!”
贾张氏还想再说,却被旁边人指着骂:“贾张氏,你还有点良心没?人家家里都这样了,你还惦记人家的东西,羞不羞?”
贾张氏被骂得脸一阵青一阵白,尴尬地咕哝了几句,灰溜溜地退到一旁,不敢再多言。
傻柱站在一边,看着娄晓娥哭得梨花带雨,心里有些不是滋味。尽管他和许大茂平日里没少斗嘴,但看到如今许大茂奄奄一息,娄晓娥孤苦无依,他心里竟生出些怜惜之情。他挠了挠头,低声道:“晓娥姐,你要是有什么需要,尽管说,我能帮的,一定帮。”
娄晓娥哽咽着点了点头:“谢谢,柱子哥……”
另一边,何卫国站在床边,望着许大茂那毫无血色的面容,心里有些感慨。虽然许大茂一向自大狂妄,但现在这样子,让人忍不住生出一丝叹息。他伸手摸了摸海棠的手背,轻声道:“海棠,咱们家里有剩下的面和鸡蛋吧?拿些来给晓娥姐,让她先吃顿好的。”
海棠点了点头,马上回家端来一碗热腾腾的鸡蛋面,轻声对娄晓娥说道:“晓娥姐,先吃点吧,别把自己累垮了。”
娄晓娥抬起头,红肿的眼睛看着海棠,露出一抹感激的笑容:“谢谢你,海棠妹子……你和卫国真是好人。”
海棠摇摇头,轻声安慰她:“别客气,咱们院里都是一家人。”
娄晓娥捧着那碗鸡蛋面,眼里含着泪,低头吃了一口,满是疲惫的脸上露出一丝温暖的笑意。
她看着海棠和何卫国,心里不由自主地羡慕起来:海棠嫁了个好男人,日子过得顺风顺水。再看看自己……丈夫病危,家里一团乱麻,这份对比让她心中更添了几分苦涩。
屋里的人渐渐散去,娄晓娥看着手里的面,轻轻叹了一口气。她心里清楚,许大茂撑不了多久了,但她还是舍不得放手,也舍不得这个曾经虽拌嘴但也为家拼过的男人。
夜深了,屋里只剩下许大茂断断续续的呼吸声,娄晓娥坐在床边,低头喃喃道:“大茂,你要是走了,我可怎么办啊……”
四合院夜幕降临,晚风轻轻吹过院墙,带起几分凉意。然而此刻易中海心中却像揣了一团火。
他原本是个自命清高的人,虽在院里德高望重,自从一大娘死了后,如今眼看着院里不少年轻人都成双成对,内心的寂寞渐渐发酵。
自从许大茂去世后,他对娄晓娥起了些旁人难以察觉的心思。
起初只是帮着劝解几句,慢慢地却越来越多地关心她的生活,甚至动了想与她结伴度余生的念头。然而,这一切被向来八卦的秦淮茹察觉了些端倪。
一天傍晚,秦淮茹假意找易中海商量棒梗的学费问题,话里话外都在暗指:“大爷,这娄晓娥怪可怜的,要是有个老实可靠的人照应,日子就好过了。”易中海听了这话,神色微变,忙含糊敷衍了几句。然而,他的小心思显然瞒不过精明的秦淮茹。
当晚,秦淮茹故意跑到院子里,当着几个人的面大声说道:“哎呀,今天还听说了个事儿,说某人对娄晓娥……”话没说完,却故意停下不提,眼神却一直盯着易中海的方向。
易中海听了,心里一咯噔,忙站起来对秦淮茹使眼色:“秦大姐,你别胡说!”说着拉起秦淮茹就往旁边走,生怕她再当众多嘴。
到了没人的地方,秦淮茹假意委屈地说道:“易大爷,我哪有胡说?这院里的人嘴快着呢,你要不想他们乱传,可得表示表示呀。”
易中海脸色一阵青一阵白,知道她是想敲他一笔,心里又恼又羞,但又怕真被秦淮茹传出去,便只得悻悻道:“你要什么,你说吧……”
秦淮茹眼睛一亮,马上报了一串清单,又要米面又要鸡蛋,还要钱,说得毫不含糊。易中海虽然心疼,但也只能咬牙答应下来。
“这下好了,咱们家以后吃喝不愁了!”秦淮茹满心欢喜,回到家把事情和贾张氏大致提了一嘴,却没说是从易中海那里得来的。
贾张氏听后却心生怀疑,她直觉地认为秦淮茹外面一定有“路子”。于是第二天又忍不住旁敲侧击地问:“淮茹啊,昨天那些东西,你可别骗我,是不是你背着家里勾搭了什么男人?”
秦淮茹哭笑不得,忙解释说是自己和院里的一位“大人物”达成了“协议”,这才拿到东西。贾张氏见秦淮茹不肯说具体是谁,便想自己去弄清楚。
当天晚上,贾张氏趁夜深人静,偷偷溜到易中海家,原本想好言相劝,再讨些好处,没想到一推门进去,屋里黑漆漆的。易中海以为又是秦淮茹上门纠缠,心头一股怒火,见来人不开口,一把抓住她,捂住嘴说道:“秦淮茹,你可别再乱说话了!”他语气里夹杂着威胁,却不料贾张氏猛地挣开,用力推了他一把。
易中海还没反应过来,贾张氏已经大骂起来:“易中海,你个老不死的!你想干什么?!”她一边喊一边拍门。吵闹声很快惊动了院里其他人。
众人纷纷推门探头,院里的人本就好奇心重,一看贾张氏从易中海家里冲出来,立刻围了过来,有人点着手电筒,发现屋里易中海衣衫不整,脸上又惊又气。
三大爷趁机带头道:“哟,易大爷,这么晚了您和贾大妈在家里干什么呢?”话语中满是戏谑。
贾张氏更是气得跳脚,指着易中海就骂:“你这个不要脸的老家伙!大晚上居然想对我动手动脚!”
“胡说八道!分明是你偷偷摸摸跑来我这——”易中海恼羞成怒,话未说完,院里已经开始议论纷纷。
“啧啧,这可是新鲜事啊,易大爷和贾大妈……”
“哎呀,真没想到啊。”
“这院里平日看着道貌岸然的,没想到还藏着这样的事儿……”
易中海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他想辩解,却无从下口。贾张氏见众人围观,越发气焰嚣张,指着易中海大骂:“你等着,明天我就去街道办评理,让大家看看你这个老东西的嘴脸!”
易中海瞪着她,脸涨得通红,可最终也只能铁青着脸甩袖回屋。他知道,这事儿今天算是丢了大脸,日后在院里再难抬起头了。
次日清晨,四合院里还未散去昨夜的谈资。贾张氏天没亮就坐在院子中央,捂着额头又哭又骂。
“你个老东西,欺负我这个孤寡老人!你还我清白!你还我名声!”她捶着胸口,声音尖利刺耳,直震得四合院墙都仿佛在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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