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云缨笑中含泪,“你这一走大半年,战场上刀剑无眼,可知道我有多担心?”
宋子游宽慰她,“我这不是好好的嘛,阿姐莫要再哭了,让人瞧见了笑话。”
宋云缨拿帕子拭去眼角的泪,嗔怪道:“就会贫嘴,快进来说话。”
两人进了屋,奈奈奉上茶水后便退了下去。
宋云缨问宋子游:“京中动乱,玄甲军神兵天将。我当你一同回来了,怎的晚了这么多天?”
算一算,玄甲军已经驻守京城十余天了。
叛军伏诛,气象一新。
按理说,宋子游也该回来了。久久不见弟弟的消息,宋云缨还以为他出了什么大事。
“怎么,姐夫没跟你说吗?”
“说什么?”
宋子游端起茶杯一饮而尽,解了渴才开口:“我是一直在北夷打仗不假,可是姐夫他麾下可是玄甲军的精锐,他们从没去过北夷啊。”
宋云缨神色凝重,“什么?”
不是说独孤羽得了皇命亲率玄甲军去征讨北夷了吗?
宋子游放下茶盏,“北夷早已被灭,只是余孽未清,何须玄甲军主力亲征?自始至终,只是副将带兵。”
“你说得可是真的?”
宋子游很认真,“我自始至终在北境排兵布阵,还会骗你不成?”
难道,一切都是障眼法?
宋云缨万般心思从脑海中闪过。
难道,独孤羽早就知道京中会发生叛乱,故意带了精锐出城,潜伏在暗处。
只待城中信号发出,便能发兵救驾。
可若真如此,他是怎么知道的?
“阿姐,你怎么了?想什么呢?”宋子游的手在宋云缨面前晃了晃。
宋云缨回神,目光复杂地看着宋子游,“没事,只是有些惊讶。”
宋子游不明所以,却也不再多问,转而道:“对了阿姐,我这次回来,还带回了一个消息。”
“什么消息?”宋云缨问道。
宋子游压低了声音,“前线截获的情报,是北夷余孽写给南召王的求援信,言辞中,似乎牵扯到了宁王。”
“独孤侃?”宋云缨秀眉微蹙,“竟然还有他的事?”
宋子游点点头,“千真万确,我亲眼所见。北夷在信中请南召王待其问宁王安。”
算起来,宁王也是南召国的驸马。
问侯一句无伤大雅。
宋云缨沉思片刻,“北夷提及独孤侃,表面看似乎合乎情理,可是问题就在于这是封军情紧急的求援信,谁会无缘无故说一个不相干的人?”
宋子游抿口茶,“阿姐一语中的。”
宋云缨心中已有计较,“此事重大,你不可胡来。一切都要从长计议。”
宋子游应了一声,“我知道,仅凭一封信难以说明什么。若闹大了,被人反咬一口,说咱们捕风捉影,可就不上算了。”
宋云缨赞同,“此次平叛,宁王的金甲军也是立了功的,咱们还是暂避锋芒,韬光养晦的好。”
宋子游只说:“皇上封我做了玄甲军的长史,今后也能跟姐夫常在一起相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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