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把车开过去。”
“好。”
到饭店门口,留下她那俩保镖兼司机负责看管那两个被喂了药的人,这两个保镖跟着她去过番州抓尼图,去过灾区,抓过间谍,已然成为重要人员之一。
至于小陈,上次将间谍转移回陵城时,回来过一次,然后又返回了东省。
她和春雨、千里走进饭店。
一坐下来,就听到里面服务员高声嚷嚷:“她爸妈都被洪水冲走了,你说她喊什么爸妈呢?我住在她家隔壁都要被她吓死了。更吓人的是什么你们知道吗?”
“是什么?”叶青澜笑问,又说:“麻烦这位女同志把菜单拿给我们。”
服务员见来人是一男一女,还有一个不男不女,眼里闪过些疑惑。
不过很快扬起笑脸,他们这里两天前才重新开张,但是一天下来只有两三个人来吃饭,往常的熟悉客人都不来了,有的吃不起了,有的再也不能吃了。
好不容易来几个客人,她可得热情一点,连忙捧了菜单过去:
“这是菜单,您看想吃点什么?我们这里的菜都是半夜去其他县运过来的,新鲜着呢。虾、肉、鱼、蛋都有,就是可能比以前贵一点点,这个真是不好意思。”
“运费涨了。”叶青澜笑说:“大虾和红烧肉、小油菜都要,我们所有点的都来两份。”
说着又将菜单递给千里。
“想吃什么自己点。”
千里接过和春雨一起看起来。
叶青澜继续问:“还有什么更吓人的?”
服务员继续叭叭:
“哦对,我那邻居更吓人的是有一天我扒他们家院墙,发现她吃饭的时候,一个人坐一张桌子,炒了六七个菜,桌上摆了五双空碗筷。还边吃还边说,妈,我今天做了你最喜欢的蛋黄豆腐,说完挖一勺到旁边空碗里。
又说奶奶,这是你喜欢的茭白,咱们这也就茭白没受灾,其他全被冲走了。您说什么?了,我再买些白纸扎几根茭白给您送过去。”
服务员现在说起,还吓得自己肩膀一抖:“同志,你听听这话吓人不吓人?正常人谁会这样啊,是不是?”
叶青澜点点头。
“是有点吓人。”又好奇的问:“她是不是能见鬼啊?就像过去那唱戏的说她有阴阳眼,是不是这样?”
服务员摇摇头:“这我倒没听说,反正蛮吓人的。”
千里这时候已经点好菜。
询问:“人家是不是发现你偷看,故意说那些话吓唬你的?”
“那不可能。”服务员挥手反驳:
“自从洪水退去后,她家天天这样,不是我一个人发现这怪象,我爸我妈都发现了,我妈怀疑她去找人招魂了。这次灾情是天灾,都是枉死的人,很多人遗言都没来及交代,她把人的魂魄招回来,问问遗言什么的。”
叶青澜和千里对视一眼,同时看向春雨。
春雨了然,往椅子上一靠闭目倾听。
服务员看他一眼,没忍住问:“这是位男同志还是女同志?”
春雨脸一黑,你瞎吗?
千里微笑:“男同志。这些都是要点的菜。”
“那怎么留着一头长发啊?”
服务员接过菜单嘀咕一句。
春雨生活在大山里几年,头发长了就用刀割一割,有时候嫌麻烦就不割,被千里带回来那天头发长达肩膀。
这两个月一直跟着叶青澜在外面跑,就没想起来去剪头发,现在已经长达胸部。
千里看他那头长发,蛮辣眼的:“回陵城的时候,你去把头发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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