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锦年见她虚弱地靠在床头，声音有些喑哑，“你这一面我都没见过。”
“有些面只能给特定的人看。太私底下的样子给太多人看，那就是生活作风有问题了。”洛回说话还是没什么力气，但精神比之前好多了。
“你可真直接。”魏锦年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直接点你能更坦然。”洛回直视他的眼睛，“我很后悔没有早点察觉出你的心意，让你纠结了这么久。”
“你还要跟我道歉？”
“不是道歉，就是觉得作为你的朋友，不该让你一个人在单相思里挣扎，毕竟不是多好的体验。”
“但体验的感觉也不差。”
“真的？”
“嗯，喜欢你的感觉不差，你最特别。”魏锦年被她带进一个很坦然的语境里，整个人也坦然了很多。
以前他偷偷喜欢洛回的时候，并不是不痛苦。
他认识洛回的时候，她就有周延煜了。
他再怎么喜欢都迟到了。
洛回和周延煜的感情一直很好，他也全数看在眼里。
两个人一路互相扶持，互相学习，走出了少年谈恋爱最佳的范本。
这份美好，让他舍不得去破坏。
他也清楚，他没有能力去破坏。
洛回笑了笑，脸上仍旧有些疲惫。
但还是说道：“我第一次去京城的时候病了，那时候延煜在陪我，那时候懵懵懂懂的。没想到一晃眼就几年过去了。”
“那时候我就记得你很拼。”
“那时候不拼不行，为了自己，为了周延煜，为了我的家人和朋友也得努力的拼。现在虽然有很多物质，也有很多财富，但也看到了更宽阔的景致，想再往上走走，看看不同的风景。这种感觉你应该是明白的。”
“我明白。”
“我并不是不会享受当下，我考研结束之后，会每年给自己安排三个月休息，不会一直耗损自己往前冲。你放心吧。”
“我不用放心，周延煜放心就行了。”
洛回忍不住笑了出来，“也对。”
魏锦年帮她拉了拉被子，“你告诉周延煜了？”
“哪件事？”
“我跟你表白和生病的事。”
“你跟我表白的事跟他提了，他说他知道。生病的事还没有，怕他担心。”
“你们还真特别。”
“没办法，有些事直接说出来比藏着掖着更好，有时候所有的事都说出来之后，心里轻飘飘的，想是没有什么疙瘩一样，能更轻装上阵。”
魏锦年点点头，“你给我上的课真多，想反驳你还找不到可以反驳的点。”
“你也不用反驳我，更不用顺着我。我还没活明白，不能把你也给拖下水。我说出来是想大家一起参考怎么才能把事情解决得更好的，不是让你赞同我的话。你们都不反驳我，就意味着我要走下坡路了，身边连一个可以给我建议的人都没有。”
“你走得确实比我和其他人更远。”
“但你还是你所在行业的领头羊。”
“这倒是。”魏锦年起身拧了一条毛巾过来给她擦拭额上的汗。
洛回已经撑不住了，说道：“我没事了，你放心回去吧。”
“等你打完针，我拔完针头就走。”
“那我也不跟你客气了。”洛回微凝着眉，往床上滑，闭着眼睛就睡着了。
她昨晚基本没睡，现在又病了，体力和精神都很差。
没一会儿，她就睡着了。
魏锦年听着她均匀的呼吸声，目光渐渐在她的脸上。
她长得很好看，尤其是结婚之后，身上带了被宠爱的娇美，精致的眉眼里带着被呵宠的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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