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九鹰的话,这会身受重伤就是本殿,本殿还要感谢九鹰的搭救之恩。”云肆四两拨三斤,“都是那帮混账玩意,救驾来迟,好在九鹰被齐家的小侯爷给救了。”
“不然本殿肯定要后悔死。”
秦若时面上不屑,心中道:吹,接着吹!
“保护太子本就是九鹰的职责,太子不用这般愧疚。”
反观站在那里的两人,坐在那的宗政朝暮倒显得十分随意。
旁边站着伺候的宫女将坐垫拿了过来,眼瞧着云肆也是‘社牛’,没等宗政朝暮同意,便坐在了他的边上,秦羽柔也跟着坐在云肆的另一侧。
那些官妓献上一支又一支舞,场内歌舞升平,一派祥和。
皇上身边作陪的是那帮老臣们,他们在讨论着当下的民生问题,压根没空注意到这边的动向。
至于场上其它官员……
这太子和九千岁现在的关系很微妙,稍有不慎就化友为敌,这个时候上前去找他们联络感情岂不是找刺激?
这些人可都是人精,有事是真不上,出事也是有多远躲多远!
宫女将饭菜也都挪到了九千岁这边,桌上一下变得拥挤。
云肆亲自给宗政朝暮倒了酒,“本殿还有很多不足的地方,日后还望千岁大人多多海涵。”
他身为太子是给足了他面子,他笑着和他共饮。
喝完这杯酒,场子才算热络起来。
秦羽柔瞧着太子还要讨好一个太监,尤其这个太监还是秦若时那贱人的夫君,她像是吃了屎一样恶心。
可他过来之前已经再三同她交代了,一定要在这个时候和秦若时打好关系,这是母后要他们办好的事。
秦羽柔嘴上虽然答应了,可心底不屑,甚至认为这样会下了她的面子。
也正是因为如此,秦羽柔到现在一句话也没有说。
云肆不着痕迹地推了推她的胳膊,她这才不情不愿地帮秦若时倒酒。
可秦若时压根不给她面子,“你小产刚过,喝酒伤身,咱们两个喝茶就好了。”
“姐姐惯会心疼人,让妹妹又想到咱们一起在秦府的时候……”
秦羽柔本想打感情牌,宗政朝暮将她的话堵死,“本座可记得若初在秦府过得可是吃了上顿没下顿的日子。”
“怎么会?”秦羽柔惊呼,佯装不知道,“姐姐每次都说她什么都不缺,怎么会吃不上饭?”
秦若时听着她张口就来的‘故事’,心里暗道:她不当演员真的可惜了。
“这人啊,不能只听一面之词。”宗政朝暮可不惯着她,拉长声音,意有所指,“有些人真心假意听不懂,拿着一腔热诚喂了狗。”
话音落,秦羽柔面色一阵红一阵白。
她收在衣袖中的手紧握,红着眼对他轻声道:“千岁大人这是在说妾身做面子功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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