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民无意冒犯秦小姐,处理完今日之事,他日定登门道歉。”大当家不知昨夜去醉逍遥的是秦若时,但他知道主人对秦若时的重视。
“还望秦大人备好银两,也好让草民给醉仙楼一个交代。”
大家当这会又开始一口一个‘草民’,分明是在提醒秦宽,他是官,他是民,虽说民不与官斗,但现在是官欺民在先。
宽大衣袖下,秦宽手握成拳,心中萌生杀意,“葛丘。”
“属下在。”
“送大小姐回菡萏院。”
“是。”葛丘走到秦若时跟前,“大小姐,这边有老爷和夫人就够了,属下送您回去。”
秦若时抚了抚额前的发,将棍子往地上一扔,临走时愤膺道:“我们秦府可不是软柿子让人拿捏,你们给我等着!”
棍子滚到柳夫人脚边停下,她跌坐在地上,边流泪边狂笑不止。
秦宽暂且将柳府的事搁置,只看着醉逍遥那些人,“醉逍遥的大当家果然是好魄力,带人闯我相府,又打伤这么多家奴,还口出狂言,可有想过该如何离开?”
他过来时已在暗处设了埋伏机关,本打算不到万不得已不会暴露这些势力,现在这情势也由不得他了。
大管家笑了笑,“草民贱命一条,人死了事小,银钱没了也活不到明天,来之前草民已经在大理寺卿备了案,若是一天内不去销案,到时会有人替草民来收尸。”
秦宽差点憋出内伤。
大理寺卿前不久已经来过一次秦府,眼下北方赈灾在即,他百官之首频频去报官,就算不成百官的眼中钉,也成皇上的肉中刺了。
这波着实划不来。
柳如烟见秦宽不说话,紧抓他的衣袖,“老爷,您不为明宇做主就没人替明宇做主了啊。”
“你去拿银两过来。”秦宽之前已经调查了秦明宇在醉逍遥的事情,因为赌局闹得很大,一问便知昨夜有人豪借一万两银钱赌钱,虽没说姓甚名谁,但明眼人都知道是今晨在醉逍遥门外躺着那位。
“妾身……”
柳如烟还想挣扎,被秦宽瞪了一眼,“还不快去!”
不多时,柳如烟拿了一万两的银子过来。
大当家笑眯眯道,将昨晚从秦明宇身上搜出来的另外一张借据递过去,“草民多谢秦相了。”
“秦府和醉逍遥两清了。”秦宽将借据当场撕碎扬了,“昨晚打伤小儿的人其中有一位身着白衣,长相出众。”
“哦,那人啊,不是我们醉逍遥的,我们醉逍遥伤了秦公子的人,已经解雇了,那些人没眼力见,我们也不能留着不是?”大当家卖了秦宽面子,这些人已经不属于他们醉逍遥,秦相若是想要找他们麻烦我们也管不着。
就看他找不找得到了。
他们带着银钱出了秦府。
柳如烟心急如焚,“老爷,您就这么让他带着银钱走了?”
“他就算能带走,也要看他有没有命花。”
秦宽话音刚落,外面响起了敲锣打鼓的声音,葛丘忙过来,“大人,这大当家敲锣打鼓的吆喝着要回了一万两银子,正往醉逍遥走,咱们还要动手吗?”
书本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