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如烟递了牌子请太医,又在秦府外候着。
马车在秦府门前停下,她连忙走上前。
车夫拿了马凳,和秦宽一块搀扶着秦明宇下了马车。
秦明宇脸上并没有伤痕,但身上全是血渍和污渍,走路也一瘸一瘸的,柳如烟眼泪落下,如果不是旁边的嬷子扶着,她险些腿软地晕过去。
“大夫呢?”
“太医在来的路上了。”
秦明宇每走一步都是钻心的疼痛,还未走几步,他额间布满密密的细汗,整个身子往前栽,摔在秦府门槛上。
太医刚好赶到,探了脉大惊,“快扶秦公子回府!”
秦家不比寻常门户,‘秦家公子输钱赔不起,打手将其打晕在醉仙楼门口’的消息很快传遍整个京城。
去醉仙楼毕竟不是什么光鲜的事情,秦宽有意想瞒下来,可局势愈演愈烈,就像是有人故意设计好的一样。
青玉院内。
秦宽在屋内来回踱步,管家站在旁边低着头,大气都不敢喘一声,外面院子里更是跪了一地,太医从屏风内出来,他忙上前,“太医,犬子怎么样了?”
“秦相……”贺太医欲言又止,“可否借一步说话?”
“贺太医您请。”秦宽做了请的姿势,两人去了偏房。
“秦公子的外伤事小,左臂伤势严重……”
“贺太医明说便是。”秦宽支开门外站着的下人,“不管什么结果我都能承受得住。”
“是老夫医术不精,秦公子伤势耽搁时间太久,老夫方才施针,暂且保住秦公子的左臂……”贺太医将情况和秦宽讲了一遍。
秦宽双脚发软,跌在椅子上,“这么说犬子的左臂是废了?”
“也不能这么说,如果坚持锻炼,还是有机会康复的。”虽说康复的机会渺茫,但医者总要给患者一些希望。
“劳烦贺太医一定治好犬子,犬子就全仰仗您了。”
“小伤老夫可以保证秦公子一定能恢复,左臂的伤势老夫实在是无能为力,只能说一些方法,秦公子如果每天坚持做,老夫可以保证秦公子不截肢。”
截肢不就是砍断右臂?秦宽双手垂落,贺太医是太医院院首,医术精湛,他很清楚,能让贺太医束手无策的情况有多糟糕。
送走贺太医,秦宽又遣了京城各个名医过来,得的结果都一样。
柳如烟得知这个消息直接晕了过去。
冬月将青玉院的情况和秦若时说了一遍,“……柳氏和五少爷现在都昏迷不醒,老爷已经打碎两个青花盏了。”
“柳家那边你派人知会了吗?”
“奴婢在街边找了个行街乞丐,给了他银钱,让他去柳家府外说秦家要派人来找她们算账。”
“柳家现在依附秦府的势力,听了这话必定会主动来秦府看望秦明宇,你且去盯着,柳府来人了立刻告诉我。”
“是。”
冬月离开后,秦若时瞧着桌上摆着的棋局,将一枚黑棋落下,白棋四面楚歌。
夏华瞧着秦若时的这盘棋,不由叹道:“大小姐这局棋下得妙。”
“你懂这些?”秦若时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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