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不好的,难得我们有空,为什么不做点你喜欢做的事情呢?”
陈晨羞红着脸,抱着衣服进试衣间,在她脱下衣服的瞬间,威克斯顿然出现在试衣间里,吓得陈晨赶紧捂住嘴巴。
“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别说那么多!等会我先出去,随后你按照我给你的地址,找到塔克,一个小时后,我会带着牧尘找你们!”
“啊!?那。。。那你们怎么办?”
“没事的,会没事的!”威克斯将自己的容貌化作称陈晨的模样,而陈晨的模样化作称陌生人的脸孔,“记得我说的话!”
陈晨重重的点头,还没等陈晨反应过来,便拉开帘子,走了出来,“怎么样?这件好看吗?”
化作陈晨模样的威克斯大大方方的来到牧尘面前,还在他面前转了一个圈,做了个鬼脸。
看着眼前的陈晨,牧尘微笑着说,“好看?”随即他对着那名女子说,“请帮我把这五套衣服抱起来,我女朋友穿着好看!”
女子会心一笑,连忙给他们打包并双手交给了他们。
“走吧!”陈晨主动挽着牧尘的手,大步离开服装店,“牧尘,接下来,我们要怎么做呢!?”
“穿得那么好看,当然是约会去啦!”
威克斯微微皱眉,“都听你的!”
他们在路边打了辆车后,后面的黑衣人也上了车,虎视眈眈的看着前方的出租车。
牧尘知道,他们已经被盯上,如果甩不掉他们,那么找碎片的事情定会暴露,到时候易蓝肯定会不择手段,从他们身上夺走衣夕稚的碎片。于是他小声问道,“你的车技怎么样?”
司机拍了拍胸膛,信心满满的说道,“没问题,已经有二十年的驾驶证,十九年的驾驶年龄,保证安全将你们送到目的地!”
牧尘又问,“那么,能够甩掉后面那辆车吗?”
司机错愕的看着牧尘,“这。。。”
“如果能甩掉,你要多少,我给多少!”
司机看了看两人,犹豫了片刻后,随后问了句,“都被人跟踪,为什么不去报警?”
牧尘潸然一笑,“说来话长,这事情,没有证据,警察是不会管的,所以,师傅,你懂的。”
司机似懂非懂的点点头,示意他们上车,“放心好了,年轻的时候,我也是个出色的赛车手,还有赛车级的车证!”
牧尘点点头,与威克斯一同上了车。
当出租车启动时,后面的车也跟了上来,司机无奈的叹了口气,“看来,你们被人盯得很紧啊!”
“是啊!”
“不过,两位,请放心,一切包在我身上!”
一路上,两辆车在道路上你追我赶,穿梭在车与车之间,司机是个老手,加上熟知周边的路况,将车辆绕道一条狭窄的小巷中,车身与墙壁插肩而过,直接穿出小巷,冲出大马路,撞翻人行道的栏杆,司机紧抓方向盘,使车辆回到正轨,而身后的黑色轿车还在巷子里,威克斯见状,立刻布下结界,甩掉身后的轿车。
司机见到后面的车没有继续跟来,便询问两人,“现在安全了,两位,你们有想去的地方吗?”
牧尘指着前方说,“那家超市下,谢谢!”
“行!”
两人在前方的超市下了车,看到四周没人后,威克斯再次改变两人的容貌,带上玛门项链,撤掉自己所布下来的结界,让那些人追着那辆空车跑。
“这下子,终于安全了!”
牧尘很是诧异,“你什么时候学会这些的?”
威克斯露出诡异一笑,“天赋异禀,一学就会!”
“好好好,就当作是这么一回事!”
回到酒店后,牧尘看到坐在沙发上的陈晨,便松了口气,“你没被人盯上吧?”
陈晨摇摇头,“没有。”
塔克胸有成足道,“放心吧,在你们过来前,我们已经摆平他们了。这个酒店里,没有他们的人,很安全,反倒是那些连锁店,还有部分高档店,差不多都是那边的人,我们要小心行事才行!”
“知道!”牧尘提出疑问,“所以,接下来你们打算怎么做?”
威克斯说出自己的想法,“既然她说那块碎片游走梦与梦之间,我们打算试着睡觉,进入梦里,看能不能找到什么线索,但,前提是有两个人负责守夜,要是被他们发现,好歹有两个人应付。”
“就按你说的那样做吧!”牧尘看着陈晨,“今晚,谁来躺下睡觉?谁来守夜!?”
塔克从裤兜里拿出两张小纸条,“我跟威克斯一组,你跟陈晨一组,我们来抽签,抽到带红点的人今晚来守夜!”
“好!”
牧尘毫不犹豫的拿起一张纸条,打开纸条后,上面画着红点,他无奈的笑道,“看来今晚不能睡了,陈晨,要辛苦你了!”
“没问题的,包在我们身上。”
“那就拜托你们了!”
到了晚上
所有人同时进入梦乡。
昏暗的房间内,牧尘,陈晨坐在沙发上,看着桌上那壶还冒着浓烟的咖啡,陷入了一片寂静。
灰蒙蒙的雾霭布满条街道,一个黑影进入威克斯与塔克的梦境中。
“试着找到我吧,威克斯,塔克!”
睡梦中的威克斯跟塔克伸出厚实的手,试图抓住即将消散的东西,可手指尖触碰到的是一股微不足道的微风,以及消散的白烟,白烟绕过指尖,飞出窗外。
“你要去哪里?”威克斯呼唤道,“不行,你不能去!”
“不要离开!不要离开!”塔克呼唤着,惊醒睡意浓浓的陈晨与牧尘,他们跑到他们的床边,试图推醒两人,而两人像是着了魔一样,紧闭双眼,嘴里不停的呼唤着衣夕稚的名字。
两人以灵魂的形式追出出了酒店门口,追了数千里路时,却找不到那道影子,正当他们要回去时,背后的酒店埋没在雾霭之中,他们眼睁睁的看着一栋五十层高的酒店凭空消失。
塔克四处摸索着,硬是摸索不到任何东西,只有一片浓浓的雾霭。
突然一条路出现在眼前,是过来的时候所经过的路,可明明是一条干净整洁的街道,如今变得脏乱不已,随地可见的废铁垃圾随风而走,时不时发出咚咚声音,从远处走来几名正在游荡的无业游民,衣服褴褛,面黄肌瘦,无精打采,头发因为常年没洗而变得油腻脏乱,这几个人就像挨饿的流浪汉一样漫无目的的走着,他们为了找到一口食物,到处翻找垃圾桶。
威克斯仔细打量四周,两边的瓦屋破烂不已,凹凸不平的泥地上还留有黑乎乎的污垢,四周无时无刻散发出恶臭味,比起张庄园的霉味,这里更像是一个大型垃圾场。
塔克诧异,“昨天不是这样的,为什么一下子变成垃圾场了!?”
威克斯拿出手机跟他们联系时,手机已经失去信号,与他们断联。
“我的手机没信号!”塔克惊呼,“怎么办?我们究竟在哪里?”
“冷静点!”威克斯仔细观察四周,只有一片灰蒙蒙的雾,没有人烟,更没有任何建筑,“看来,我们是被捆住了!”
突然,一名瘦骨嶙峋的小女孩从身旁走过,双手死死拧住那个篮子,篮子上铺着一条破旧的红布,身上那件不合身的衣裳被风吹起,整个人就像被套进一个大裤兜一样,在那名女孩的脸上,手臂,露出的小脚处布满大小异同的伤痕,有新的,也有旧的,没有一处是完好,看的人直呼心疼。
对上那双幽绿色的眼珠子,井暮溪只觉得很熟悉,似乎在哪里见过,却怎么都想不起。
塔克看到那双绿色的瞳孔,又想起陈晨那双绿色的眼眸,顿时一片震惊。
那个是!!!晨晨!?
塔克正想要抓住那瘦弱的小手时,陈晨却无视他,直接穿过塔克的身子,往前方走。
“我们跟上去!”
塔克与威克斯跟着陈晨走。
她撅着脚的走,双手紧紧抱着用来换取粮食的火柴,生怕火柴被风给吹走。
两人走在陈晨的后面,一直走,来到一个戏院的门口,陈晨开始叫卖。
“卖火柴咯!有人要火柴吗?”
两人震惊的看着陈晨。
这好像是童话故事里的卖火柴的小女孩,在寒风刺骨的冬天里,在外边卖着火柴。
塔克好想做点什么,可惜对方看不到自己,自己触碰不到对方,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陈晨独自一个人在戏院门口前叫卖。
那些过路的人只是看了一眼后,冷漠的离开。
冷风袭来一阵刺骨的寒意,冻得陈晨蜷缩在角落,焦虑的看着来往的路人。
“这些人怎么那么冷漠,没看到这个女孩已经瘦成猴样吗?为什么不拿点儿钱出来买火柴呢?”
威克斯低着头,“对于吃不饱穿不暖的年代来说,不说拿不出买火柴的钱了,就连吃饭都成问题,他们还有多余的钱拿出来买这些吗?就算是有钱的,也未必会看得上这些火柴。”
塔克讶异的看着井暮溪。
“你看,在这条街的人,哪个不是衣衫褴褛,瘦骨嶙峋,面黄肌瘦的?你再看看,从戏院出来的人丰韵肥硕,满面红润,身穿华服,手带珠宝,他们还能看上那些火柴吗?”
“的确如此,可是。。。”
“正如你说的那样,作为同伴,我很想出手帮助陈晨,可是我们就像这个时代的残魂,只能看着陈晨受苦受难,却什么都做不到。”
塔克一阵懊恼,“真是的,你就跟说废话一样,谁不知道这个道理?还有为什么让我们看陈晨的过去?这跟我们之间有什么联系吗?”
威克斯默然低头,像是思索着什么。
好半天,陈晨一直缩在这里,怀中的火柴一根都卖不出去,很是沮丧。
直到天黑下来,陈晨抱着卖不掉的火柴回家,两人紧跟其后,在这条漫长无比的马路上,陈晨的身体一直在瑟瑟发抖,这种发抖并非是冷意,更像是一种恐惧。
回到破旧的瓦屋,寒风透过墙面裂开的缝吹进瓦屋内,屋内比想象中还要凄凉,破旧的家具,坏的餐具摆在脱皮的餐柜上,餐柜的上方摆设别人不要的时钟,滴答滴答的响着,就像陈晨的心情一样,惶恐不安,陈晨潺潺的走在脏乱的水泥地,恐惧的看着用被子裹得严谨的陈母,陈母看到怀中的火柴,顿然火冒三丈,口里不停奚落着陈晨。
要不是天气严寒,陈母这会要下地,用扫把打陈晨。
威克斯跟塔克心里很不好受,想要出去透透气,没想到碰上了刚打猎回来的陈父,陈父得意洋洋的拎着两只兔子进入瓦屋,兴高采烈的将好消息告诉了陈母,陈母一听,心中的火气消了大半。
陈母恶言恶语,“兔崽子,还不去做饭,想饿死我啊!”
陈父说,“我来处理吧,等会你负责烧饭就好。”
陈晨乖巧的回应陈父,“好的,爸爸。”
两父女将打来的野兔拿出去处理。
在处理兔子的过程中,陈父很是自责,“对不起,陈晨,让你受苦了。”
陈晨苦笑道,“没关系,爸爸,我已经习惯了。”
“手还疼吗?”
“嗯。。。有点。。。”
听到这,陈父心中很不好受,“都怪爸爸,没有能力给你一个温暖的家。”
陈晨笑盈盈道,“没有的事情,爸爸,谢谢你能赶回来。”
塔克的眼泪不停落下,“陈晨这家伙,明明很痛,却又在爸爸面前逞强,真是的。。。”
威克斯转过身,不愿意看到陈晨受委屈的模样。
“爸爸,这几只叫兔子吗?这么可爱的兔子,一下子吃掉,有点可惜了。”
陈父微微一笑,“但是,陈晨还在长身体,需要补充营养,对不对?”
“那爸爸也要补充营养。”
“那我们一起补充营养吧。”
“好!”
两父女更卖力处理兔肉。
塔克咬紧嘴唇,“太懂事了,这个年纪的我都在干什么,真想回去自己抽自己!”
威克斯陷入沉默。
好一会儿,陈父将处理好的兔肉拿给陈晨,“好了,你可以去烧火炖肉。”
“好,爸爸,下次,我们还会有肉吃吗?”
陈晨的问题难倒了陈父,大多数的人为了一口吃的以身犯险,去满是野兽的森林路捕猎,不是那些食草动物不是被野兽吃掉,就是被猎人给捕捉回来换去生活用品或者金币,哪有这么多肉呢?为了安抚宝贝女儿,陈父强颜欢笑,“会的,外边,还有好多,好多这种肉。”
“爸爸。。。”
“好了,回去做饭吧,要不然要挨训了。”
“好的!”
晚饭过后,陈母趁陈晨睡着,便找陈父算账。
“明明穷得吃不起饭,为什么要收养这么一个蛀虫?难道你嫌我们生活不够穷吗?你看看,家中没有一件像样的家具,墙体还破洞透风的,还要养那个白眼狼,你是怎么想的?”
“够了,陈晨被你打得还少吗?她身上大块小块的,紫一块,青一块,看得我触目惊心,而你呢,整日像个怨妇一样抱怨着抱怨那,还让年纪小小的陈晨在外面叫卖,有本事你也出去工作啊!靠我打猎,靠陈晨去外面卖火柴又算怎么回事?”
这番话引来陈母的不满,“工作?你以为我不想吗?女人在外面工作被说出抛头露面,勾引男人,那男人去外头工作,怎么不说男人在外三妻四妾呢?”
“不想跟我受苦,你大可以去找有钱人结婚,过着太太的生活!”
“去就去,我就不信凭我的美貌,找不到一个有钱人!”
陈父怒斥,“那你走!你走啊,怎么不走了?是没自信了吗?还是说自己没有这个能力?”
“外边天寒地冻,你怎么好意思让我去外面受冻!?要是我在外边冻死了,化作厉鬼也不放过你!”
“好,你就作吧!我再也不想管你了!”
气得陈父夺门而出。
一直在门后面听着的陈晨伤心欲绝,蜷缩在门口,双手抱膝,将头埋进双臂之间,小声的抽泣。
门外听见陈晨抽泣的陈母不但没有安慰,反而恶语相向,“哭什么哭,你就是没有人要的野种,有什么资格在这里哭!”
此时此刻,愤愤不平的诺澜真想给陈母一拳。
“你看,她说的是什么话!难道陈晨不应该拥有幸福的吗?”
“陈晨,只是陈父收养的养女,养母不喜欢她是正常的。”
“你说啥?”
“没啥。。。”
“算了,我要出去走走,你就留下来吧!”
说完,塔克穿墙走出瓦屋,屋外头下起雪花,晶莹剔透的雪花落在挺拔的鼻梁上,落在温热的嘴唇。
明明感觉不到的寒冷的塔克此刻比现在还要冷,这种冷是冷得彻底,冷得头皮发麻,他看到的是人间丑陋的嘴脸,还有人情淡薄,在这种世态下,陈晨是怎么走过来的。
到了第二天,陈父一如既往的拿着猎枪去打猎,陈晨在家中做着家务,又做手工,冻得双手成紫色也绝不停下来。
直到晚上,陈晨哆哆嗦嗦的拿着篮子,跑到外面,继续做着火柴生意。
等陈晨回来的时候,还没见到陈父的身影。
几天后,门外传来一个噩耗,两名壮汉抬着担架来到陈家门前放下,陈母扯下白色布条,满是惊恐看到陈父面无血色的脸,冻僵的躯体的躺在担架上,白色的床单随风吹起,露出冻得发紫的指尖。
失去顶梁柱的陈母一把坐在雪地上嚎嚎大哭,嘴里还叨叨着,“全家都靠你打猎换吃的,你怎么说走就走啊!你这个死鬼,你狠心丢下我们走吗!?”
陈晨听到哭喊声,便走了出来,看到死去的父亲,再看看嚎嚎大哭的陈母,瞬间知道爸爸已经离开充满悲剧的世界,去了极乐世界享受生活了,她晃晃来到父亲跟前,脸颊贴着陈父冻僵的躯体,眼含泪水说,“爸爸,你安心的睡吧!”
“死丫头,都怪你,都怪你,你是灾星,是我们家的扫把星,若不是你,他怎么会死呢!”
陈晨仿佛听不到陈母的恶言恶语,自顾自的将白布重新盖在脸上,还清理白色床单上的叶子。
两名壮汉则是面无表情的看着母女俩,“人已经给你抬回来了,剩下的你们自己处理吧!”
说完,大步离开这晦气的地方。
看得塔克恨得牙痒痒的,“什么态度啊,这群家伙,真是够冷漠的,还有,若不是自己把丈夫气走,会搞出人命吗!?”
威克斯的眼中生出怜悯,“接下来,陈晨会过得更加辛苦了吧。”
塔克一阵心痛,“井暮溪,快想想办法帮帮陈晨吧!”
“我也想,但我们怎么帮?”
“真是糟心!”
自从陈父离世后,陈晨的生活变得愈加辛苦,白天做着针线活补贴家用,晚上拧着一代火柴或者鲜花出来换钱,还要照顾健全的陈母,陈母一有不如意的事情,不是动口就是动手来发泄心中的不满,不管陈母态度何等恶劣,陈晨始终没有离开的意思,因为在这间破旧的瓦屋里,有着陈父的回忆,每当受苦受罪时,想到陈父的点点滴滴,陈晨就觉得没那么糟糕,甚至还有点温暖。
日子艰苦的过去,迎来了平安夜,而陈晨的体质越来越差,她独自一人来到钟塔附近卖花。
钟塔附近的情侣很多,选择在这里卖花是一个不错的地方,而这一次出门卖花时,整个人倒在地上,无人问津,诺澜想要抱起陈晨,双手就像扑了空气一样,连个衣角都抓不住。
此时此刻,一名衣着破烂的少年朝这边走来,他抱起冻僵的陈晨,将手中的温水喂给陈晨,还把身上仅有的面包塞进陈晨的嘴里,陈晨像是吃到人间美味,不停的咀嚼,咽下肚子。
少年看到陈晨进食后,脸上露出了欣喜,“还要吃吗,我这里还有很多。”
吃了几口面包,陈晨得以缓解,睁开眼睛,一张布满灰尘的脸映入眼帘,那双清澈如溪水的眼睛正紧张的看着自己。
陈晨艰难的开口道谢,“谢谢你,你叫什么名字?”
“我是牧尘,住在揽月城的西街,我来这里是为了给一名贵族做跑腿的,你呢,你叫什么名字?”
“陈。。。陈晨。。。”
牧尘露出爽朗的笑容,“陈晨啊,好好听的名字,哦,对了,这个面包给你吃,可千万不要饿着肚子了。”
“那。。。你呢?”
“不用担心,来的时候我带了很多食物,不说了,你住哪里我送你回家。”
“不用了,我还没有。。。卖完这些花。”
牧尘看了看篮子里的花,看着被冻僵的双手,毫不犹豫的拿出身上所剩无几的子塞进陈晨的小手,“你的花很新鲜,我全买了!”
陈晨很是担忧,“可是。。。”
牧尘拎着鲜花,“没什么可是的,要是被雇主知道,肯定会多赏点子给我。”
钟塔传来阵阵响声,牧尘抬头看去,发现时钟指到十二点。
“糟糕,时间不早,我要走了,陈晨,记得好好照顾自己。”
雪继续下,少年的背影消失在雪夜之中,陈晨望着消失的地方,久久未动,拽紧手中仅有的几个子,将对方的脸深深烙印在心中。
塔克被感动得稀里糊涂的,“真是太好了。。。”
威克斯泼了个冷水,“现在还不是感动的时候,我们还要找到碎片才行。”
“我们还要继续跟着吗?”
“跟着吧,总觉得,这场考验是针对像我们这种衣食无忧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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