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他的命令,战士们纷纷冲上前去,手中盾牌举起,严阵以待。弓箭手们在后排列阵,拉弓搭箭,瞄准着远处的敌人。云墨白则紧随其后,目光警惕地扫视着四周,时刻准备应对突发的危险。
在他们的面前,那股歪风邪气愈发狂暴,仿佛要将整个世界都吞噬。而那个神秘的黑色身影,也在不断地释放着强大的气息,令人望而生畏。
云墨白一声令下,众多高手摆成w阵容,附着灵气的弓箭对着天空发射。箭矢划破夜空,带着凌厉的气势朝易蓝飞去。每一支箭矢都像是夜空中的一颗星星,点亮了乌云密布的黑暗。
箭矢如波涛般汹涌,一浪接一浪地攻向易蓝。在这激烈的攻势下,易蓝的身影变得模糊不清,仿佛与夜色融为一体。然而,他并未畏惧,嘴角依然挂着冷笑。
他双手结印,周身灵气涌动。当箭矢即将射中他时,一股强大的气流从他身上爆发出来,形成一道无形的屏障。箭矢纷纷撞在屏障上,发出清脆的响声,化作点点星光消散在夜空中。
易蓝的手指一弹,立刻有数十个黑球从指尖弹出,带着凌厉的破风声,直取天台上的灵异者。这些黑球一碰到灵异者,便立刻爆炸开来,将他们整个吞没。空气中弥漫着一股令人作呕的焦糊味,伴随着一声声凄厉的惨叫,那些灵异者被炸得支离破碎,血肉横飞。
长老们也被这突如其来的攻击惊呆了,他万万没想到易蓝竟然会毫不留情地对这些灵异者下杀手。他迅速反应过来,举起手中的长剑,试图抵挡易蓝的攻击。
然而易蓝的攻击实在太快了,长老的剑刚一挥出,易蓝已经逼近了他的身前,一掌击在了他的胸口。理事长只来得及发出一声惨叫,便被易蓝的掌力震得飞了出去,狠狠地撞在了墙上,一口鲜血喷涌而出。
九位长老见状,毫不犹豫地飞身跃起,挥动手中的法棍向易蓝发动攻击。他们的灵气汇聚在一起,形成一股强大的能量,仿佛要将整个天台都掀翻。易蓝眼神一凛,身形轻轻一晃,便灵活地躲过了众人的围攻。他顺势向前一冲,犹如猎豹般扑向其中一位长老,一拳击中对方胸口,直接将其击飞出去。其他长老纷纷惊呼,试图上前阻挡易蓝的猛烈攻击。然而易蓝的战斗技巧实在太过高明,他每一次攻击都准确无误地击中对方要害,让众人无法近身。他利用身法和速度的优势,不断地在众人之间穿梭,每一次出手都带着凌厉的劲风。众长老虽然联手对抗易蓝,但他们的灵气值加起来有上千万,与易蓝拥有的上千万灵气值相比,还是有些差距。他们被易蓝的攻击消耗得越来越虚弱,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易蓝在他们中间游刃有余地战斗。
易蓝见机,背后伸出无数条黑线,每一条黑线刺进每一个长老的身体中,不停吸取对方的灵气。众长老只觉得身体一轻,体内的灵气竟在迅速流失。他们惊恐地想要挣脱,却发现易蓝的控制力强大无比,他们根本无法反抗。
族长云墨白见状况不对,立刻脚踏白云,手持红剑,冲向易蓝。他挥动手中的红剑,将那诡异的黑线一一斩断。黑线坚不可摧,无论云墨白如何用力,都无法将其斩断。他心中焦急,知道必须尽快将黑线斩断,否则那些长老将灵气被完全吸取。他越战越勇,不断挥动红剑,一次又一次地攻击着黑线。
云墨白斩不断黑绳,当即决定将目标放在易蓝身上。他提起手中的红剑,脚踏白云,瞬间出现在易蓝面前。两人交手,剑气纵横,灵气翻涌。云墨白心中愤怒,他发誓要保护族人,不让他们受到任何伤害。他挥动红剑,向易蓝发动猛烈攻击。剑气划破空气,发出尖锐的声响。易蓝眼神冷冽,丝毫不畏惧云墨白的攻击。他身形晃动,巧妙地躲过了云墨白的攻击,顺势向后退去。
躲在一角的米海龙沉住气,看着两人的对决。
虽然易蓝与自己的实力相差不大,但对方似乎比自己还要更胜一筹。
没一会儿,易蓝将云墨白打落到地上。云墨白只觉得胸口一阵剧痛,鲜血从嘴角流出。他抬头看向易蓝,眼中满是愤怒和不甘。易蓝身形一晃,瞬间出现在云墨白面前,一拳狠狠地击向他的胸口。云墨白只来得及发出一声惨叫,便被易蓝一拳击飞出去。他的身体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重重地摔在地上,溅起一片灰尘。云龚茗惊恐地看着这一幕。
“父亲!”
“别过来!”云墨白制止云龚茗的行动,“这里,不能失去一个正义使者!”
“可是!”
“身为云家继承人,你要时刻记住自己的使命!”
云龚茗眼含泪水,“是!孩儿记住!”
突然,一条黑线悄无声息地穿进了云墨白的身体,他只觉得体内灵气猛地一颤,仿佛有什么东西正在强行夺舍。云墨白心中大惊,想要阻止却已经来不及了。他眼睁睁地看着自己体内的灵气迅速流失,被那条黑线一点点地吸收。黑线在云墨白的体内肆意游走,仿佛在寻找着什么。每一次触碰到的灵气都被它疯狂地吸走,云墨白只觉得身体越来越虚弱,仿佛生命力在被一点点地剥夺。他的脸色苍白如纸,汗水顺着额头滑落,眼中满是绝望和不甘。
“父亲!父亲!”
云龚茗想要上前,被人死死的拉住。
“少主,不能去,你不能去啊!”
躺在地上的长老们因为失去灵气,身体逐渐变得透明,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一点点地吞噬。这一幕让在场的所有人都惊呆了,他们无法相信眼前所见的一切。最后他们化作一阵阵轻烟,消散在了空气中。
云墨白惊恐地看着长老们一个个消失,心中不禁涌起一股绝望。而此时,易蓝的黑线仍然死死地压制着他,让他无法动弹。他感到自己的生命力正在一点点地流失,身体越来越虚弱。
“快,快带少主走!”云墨白用尽全身力气喊道,声音嘶哑而绝望。
一个身影瞬间出现在云墨白身边,是族中的一名青年弟子。他听到云墨白的命令,毫不犹豫地冲向易蓝。青年弟子心中明白,这是唯一能救少主的机会。他拼尽全力,向易蓝发动攻击,试图分散他的注意力。
易蓝一招制服了青衣少年,并将他们的灵气融合成为自己的力量,歪头看着愤怒不已的云墨白,“灵气值高达一千万的云家族长,对上我已有三千万灵气值的我,会是怎么样的结局呢?”
云墨白恨得咬咬牙齿,艰难的提起手中的红剑与易蓝交缠,易蓝用黑暗的灵气化作一把黑剑,与之抗衡,漆黑的夜空中看不到两人的身影,只能依稀看到刀光剑影摩擦出来的火光。
天台处的防卫队进入了防御状态,十个回合,云墨白被易蓝的黑剑抵在脖颈处,易蓝露出灿烂的笑容,“你输了!”
云墨白冷冰冰的看着跟前的魔鬼,紧握手中的红剑,准备做最后挣扎。
此时云龚茗挣脱束缚,踏着白云飞到父亲身边,拳头化作白云,将抵在脖颈的黑剑击飞。
他毫无恐惧的与易蓝对立。
“这是你儿子的吧!真是不错呢!”
云墨白呵斥,“谁让你出来的!”
云龚茗冷声道,“父亲,我已经不是襁褓里的婴儿,理应承当家族的灾祸!”
易蓝随意甩出一个黑球,云龚茗的身体直接化作白云,躲开易蓝的攻击,而后云龚茗拿起红菱与易蓝的黑剑对峙,云墨白加入战斗,两父子的默契配合才能与易蓝抗衡,易蓝索性不想再跟他们纠缠下去,一个黑色领域笼罩整座白城。
在黑色领域中,易蓝占据上风,将两父子打得连连后退,易蓝闪到云龚茗身后,一个黑指弹将云龚茗打落在地上,做后援的灵异者用灵气接住云龚茗。
空中出现巨型黑球,黑球赋予强烈的灵气,当黑球砸下来时,整座白城不复存在。
云墨白大惊,“防御,做好防御!”
易蓝打响扳指,黑色元素球像流星般坠落在人间,洗劫白城。
纵使拥有一千万灵气值的云墨白也抵挡不住威力巨大的元素球,他躺在地上,睁只眼闭只眼的看着那颗带有巨大破坏力的黑球落在白城中。
就在千钧一发之际,米海龙带着一群人出手,抵挡这颗球,挽救整座白城。
“老夫在这,谁敢动白城一根汗毛!”
“你!?”
云墨白难以置信的看着米海龙。
米海龙怒吼道,“喂,你死就死,可别玷污这座城!”
云墨白无奈的说道,“都这种时候,你还说笑,看来你还真是闲情逸致!”
“少说废话!”
米海龙带着一群人对付易蓝。
“我已经不想继续跟你们玩游戏了!我要,开始动真格!”
在云墨白惊恐的目光中,易蓝缓缓张开手掌。刹那间,一道粗壮的黑色光线自他掌心浮现,它像是有生命般蠕动着,散发着令人胆颤的气息。光线迅速扩散,化作一张巨大的网,无情地捆住了在场的每一个人。云墨白见到云龚茗有危险,不顾自身安全,替云龚茗挡住那条吃人的黑线,现在的他清晰地感受到,自己的身体被这股无形的力量死死束缚,无法动弹。
“为什么。。。我会没有力气。。。根本。。。根本动不了!”米海龙想要破开这条黑色的线,却未能成功。
随着黑色光线的收紧,一种强烈的吸力从背后涌现,仿佛要将他们的生命力一点点吸走。云墨白的灵气如同被黑洞吞噬,迅速流失。他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灵气被那条黑色光线一点点吸入易蓝的体内,却无能为力。
“好好欣赏,最后的圆月吧!”
黑绳再次收紧,体内的灵气迅速流失,大部分人开始消失。云墨白只觉得自己的生命力如同涓涓细流,被那黑绳一点点吸走。他的身体开始变得虚弱无力,仿佛连心跳都变得微弱。周围的人群也开始慌乱起来,有人挣扎着想要摆脱束缚,有人惊恐地尖叫着,声音带着无尽的绝望。然而,无论他们如何挣扎,那黑绳的力量却越来越强大,将他们紧紧捆绑,无法挣脱。云墨白的视线开始模糊,他依稀看到周围的人一个个消失,化作一缕缕黑烟被那黑绳吸入易蓝的体内。他想要呼喊,却连声音都发不出来。在这一刻,他终于明白,败北的代价是如此沉重。
云龚茗站起来,拿起父亲的红剑,对着夜空中的易蓝。
“我要报仇!”
易蓝邪魅一笑,“哦,是嘛,区区一百万灵气值的你能做什么呢?”
“你这个家伙真是让人不爽!”米雾从黑影中走了出来,身上散发出浓浓的雾气,“我是不会,让你得逞的!”
易蓝歪嘴而笑,“来多少个人,我都觉得无所谓,反正你们打不过我!””
双方的族长强强联手,对付易蓝。
好不容易赶到白城,衣夕稚再次感到一股渗人的气息,这股危险的气息会伴随着强烈的龙卷风,把整座城卷入龙卷风的风眼,进行毁灭性的嚼碎。衣夕稚心头一紧,他能够清晰地感受到那股狂暴的力量正在酝酿,仿佛随时都会爆发。天空渐渐阴沉下来,乌云密布,遮蔽了月光,使得整个城市陷入了黑暗之中。
要出手吗?
正当衣夕稚还在犹豫不决时,他看到了少年的云龚茗与米雾用微薄之力正对付这棘手的敌人。。
要逃跑吗?还是在去帮忙?
在左右为难之时,一声震耳欲聋的爆炸声在远方响起,令衣夕稚心神一震。他担忧地回过头,视线穿过了狂风肆虐的白城,只见一股浓烟正从远方升起,烟尘弥漫,遮蔽了视线。
烟消云散后,衣夕稚紧张地望去,他的目光落在了被黑线紧紧捆住的两人身上。他们的身体在空中摇摆,如同被操纵的木偶,无法动弹。那黑线粗壮而诡异,仿佛拥有生命一般,紧紧地缠绕着他们。
脑海中突然闪过圣龙的话。
好与坏全在一年之间,而我们,尽管做一些不让自己后悔的事情。
没错,自己再无动于衷,恐怕会后悔万分。
一道白光斩断束缚两人的黑线,衣夕稚救下了米雾与云龚茗,也救下了快要消失的云墨白与米海龙。
“很抱歉,我来晚了!”
云龚茗跟米雾看向跟前的女子,被绑着的马尾随风飘扬,英姿飒爽的站在他们跟前,保护两人的安全。
易蓝看着眼前再熟悉不过的衣夕稚,脸上写满了惊喜,“我们又能见面了,姐姐!”
衣夕稚冷声喝道,“我来当你的对手!”
“好哇,那你想怎么玩?”
“当然是杀了你!”
衣夕稚将全身的灵气都涣散在手跟脚,瞬间,他的身影变得虚幻起来。他脚下轻轻一点,整个人如同一道闪电般冲向易蓝。他的动作快得让人眼花缭乱,仿佛同时使用了无数种拳法,一记凌波微步,紧接着是一个翻转踢,紧接着是左勾拳、右勾拳、爆肝拳、高位勾踢、后直拳加扫腿,每一拳都带着强大的灵气威压。
这是衣夕稚独创的“乱拳”,看似毫无章法,却让人防不胜防。易蓝只觉得眼前一花,还没来得及反应,便已被衣夕稚一拳狠狠击中。他只来得及发出一声闷哼,便被衣夕稚按在地上。
正当衣夕稚想要下死手的时候,忽然间一股强大的黑暗力量从易蓝体内爆发出来,将他瞬间卷走。衣夕稚眼睁睁地看着易蓝消失在视线中。
周围的狂风渐渐平息下来,整座白城也陷入了死寂之中。衣夕稚抬头望向天空,只见乌云渐渐散去,月光洒落下来,照亮了废墟般的城市。
云龚茗站在衣夕稚跟前,淡然的看着她。
“女侠的救命之恩,云龚茗来日再报!”
米雾也走了过来,轻轻一笑,“我米雾从来不喜欢欠任何人,说吧,你想要什么!?”
衣夕稚终于明白过来,原来,改变的并不是历史,而是为自己找到更强的助手,她神秘莫测的看着眼前的两个少年,“现在的我什么都不需要。”
“什么!?”
两人同时发出诧异的声音。
衣夕稚催动灵气,一道温和的白光浮现在手掌心,渐渐的,白光一分为二化作称两颗白球,直接进入两人的脑海之中。
“时间已到,这道白光会将我的需求告诉你们知道!”
“真是麻烦!”米雾显得很不耐烦,“如果是麻烦的事情,我可是会拒绝的!”
云龚茗瞥了一眼米雾,最后将视线落在衣夕稚身上,“不管怎么样的条件,我都会履行!”
衣夕稚微微一笑,便消失在他们的视线范围。
井暮溪再次被噩梦给惊醒,他靠着床头,无措的望向雪花的天花板,一想起那残忍的画面,井暮溪不由自主的打哆嗦。
原来米雾与云龚茗是为了报答当年的恩情才会做他们的导师。
那么他们会不会做同一个梦呢?
还没来得及思考,就听见外面有钢琴声。
明明隔音很好的房间为什么会出现钢琴声呢?
井暮溪推开方面,沿着楼梯上到三楼,穿过每个房间,来到书房。
推开书房的门,看到千本安静的坐在钢琴前,富有感情的弹起钢琴。
黑白键在手指之间溢出富有感情的旋律,千本正陶醉的弹着生母教过的那首曲子。
大概弹了五六分钟,一首曲子终于在思念中结束。
千本哆哆嗦嗦的看着井暮溪,“你,是什么时候。。。啊。。。你走路不带声音的吗?”
井暮溪轻笑,“是你自己过于投入,没有注意到我的脚步声而已。”
千本一阵羞愧,“竟然被你发现了,可别说出去!”
井暮溪点点头,“我替你保守秘密,对了,你是跟谁学的钢琴?”
千本一想到母亲亲自教导钢琴的情景,再也藏不住内心的幸福而微笑着,只手轻轻抚摸黑白键,“自然是我的母亲,她可是一位出色的钢琴家,而我遗传了母亲这般天赋。”
井暮溪很是认可,“那你为什么不弹了?”
千本双手环绕,变回拽拽的模样,“那是因为我是男子汉!”
井暮溪忍不住笑出声。
“笑什么?有什么好笑的!”
“其实你也喜欢弹钢琴的人,因为玛丽阿姨的原因,你才会放弃的吧。”
千本语塞,别过脸,不敢看井暮溪。
“竟然喜欢,就不要因为这些原因限制自己,这样太不公平,玛丽阿姨看到你这样,心里肯定不好受。”
千本沉默不语,两眼看着钢琴。
“我就不打扰你了。”
房门被关上,千本重新坐在钢琴前,十指再次弹起母亲生前喜欢的曲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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