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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章 易蓝的过去(1 / 2)

黑手党总部

整个指挥中心陷入了一片阴郁的沉默,气氛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来。易蓝坐在宝座上,双手合十托着下巴,那双碧色的眼眸冷冷地扫视着缪晓晓、百长冶、迦矢勒和黑骷髅。他的目光如同一把锋利的刀刃,让人不寒而栗。

在这个充满紧张气息的时刻,每个人的心跳都加速跳动着。缪晓晓紧握着拳头,百长冶则静静地站立在一旁,他们的脸上都写满了担忧和紧张。迦矢勒细细的看着站在易蓝身后的衣夕稚,黑骷髅的双眼闪烁着寒光,但他们都没有开口说话,都在等待易蓝的下一步动作。

易蓝的眼中闪过一抹阴霾。

昨晚,李昂趁自己应付那群人时,将塔顶那个女人偷偷带走!真是,太小看他了!

“你们,还有什么话要说吗?”

这话一出,整个指挥中心的气氛更加压抑了。易蓝的声音平静得可怕,就像是一池死水,没有任何波澜。他静静地坐在宝座上,双手合十,眼神冷冽,仿佛在等待着什么。

迦矢勒和百长冶对视了一眼,他们知道,这是易蓝在试探他们的反应,要是其中一人有所解释,那么他便会怀疑那个人的行为。

面对易蓝凌厉的目光,缪晓晓吞了吞口水,眼中满是恐慌。她想要在易蓝面前表现得勇敢无畏,但内心的恐惧却让她无法掩饰。她紧紧咬住下唇,努力不让泪水滑落。

她的心跳声在耳边回荡,每一次跳动都像是在告诉她,她无法承受这样的压力。缪晓晓的双手微微颤抖,她试图控制住自己的情绪,但无济于事。

想要解释点什么,却解释不出所以然,只能站在这里,忍受首领带来的怒火。

“被我关押的那个女人,她被我们的人带走了!”

什么!?

听到易蓝的话,他们还是有些不敢相信。那个隐秘的地方,除了他们几个高层,根本就没有人知道。这消息传出去,一定会引起轰动。

“是谁?”黑骷髅身上的气息开始暴动起来,暴戾的气息瞬间充斥着整个指挥中心,“到底是谁那么大胆,敢偷走首领的人!”

“李昂!”迦矢勒不由自主的说出这个人的名字,“是他做的吧!”

缪晓晓难以置信的看着迦矢勒,“你。。。怎么。。。知道的?”

“从战斗结束后,就没有见过他人,而且,通过监控调查发现,在那个人开锁的瞬间,我便看到食指上的那枚戒指,银黑色的,上面刻着牡丹花花纹,跟李昂平时戴的戒指,完全一致!”

黑骷髅还是难以置信,“可,我们不能因为这样怀疑李昂啊!”

百长冶不赞同黑骷髅的想法,“那枚戒指,是李昂从未脱身过的东西,就连洗澡都带着它!”

“可。。。”证据摆在眼前,黑骷髅一时半会不知道说什么。

迦矢勒继续说,“到现在,李昂的身影从未出现过,这不得不承认,救走那女人的人是他!”

迦矢勒单膝跪地,诚恳的说道,“请首领放心,不管用什么方法,我定会将叛徒杀掉!”

“除了这个,将那女人给我带回来!”

“是!”

缪晓晓倒吸了口凉气。

这就是背叛的下场吗!?

站在身后的衣夕稚呆呆的站着,双眼无神的看着前方。

与此同时,深陷黑海中的衣夕稚看到海面逐渐生起漩涡,巨大的漩涡一点一点扩大。

被绑住的衣夕稚感到自己被一股强大的吸力拉扯着,魂魄不由自主地向漩涡中心靠近。她的心跳加速,呼吸急促,眼前的景象让她惊恐不已。衣夕稚瞪大了眼睛,满脸的惊恐与不解。她紧紧盯着那不断旋转的海水,似乎要将自己吞噬殆尽。

“这是。。。什么情况?”

“由于易蓝的灵气不稳定,那些被他一起的记忆变成漩涡,不定时的出现,要是卷进记忆的漩涡之中,百分之七十很有可能回不来,曾经的我也卷进漩涡之中,与外界失去了联络,因此我的躯壳陷入了沉睡之中。”

圣龙的话让衣夕稚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冲动,她仿佛看到了旋涡背后隐藏的世界,那是一个被遗忘的记忆,一个充满神秘和未知的世界。

在旋涡的面前,衣夕稚眼神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她可以感受到旋涡中蕴含的强大力量,那是一种无尽的吸引力,让人无法抗拒。

如果想要找到对方的弱点,就要了解对方的过去!

旋涡突然靠近了衣夕稚,强大的吸力让她无法抗拒,衣夕稚的魂魄瞬间脱离十字架,卷入旋涡之中。圣龙见状,立刻向衣夕稚冲去,想要用爪子将她拉回来。然而,在这个黑暗的世界中,圣龙的力量仿佛被束缚了一般,无法释放出丝毫灵气。它无法飞行,只能跟着衣夕稚被旋涡一点点吞噬。

衣夕稚与圣龙一同被旋涡卷入了一个陌生的世界。她睁开眼睛,看到是一片荒芜和破败。空气中弥漫着硝烟和尘土的味道,仿佛刚刚经历了一场大战。衣夕稚站起身来,发现自己身处一片废墟之中,四周都是断壁残垣,没有一丝生机。她不知道自己怎么会来到这个地方,也不知道该如何回去。她开始四处寻找出路,却发现这个世界仿佛被遗弃了,没有任何人的踪迹。衣夕稚心中不禁涌起一股绝望的情绪。

圣龙的声音出现在衣夕稚的耳朵中,它以塔塔希尔的模样落在衣夕稚的肩头。

“这里是三千年前德兰的贫窟,各国君主觊觎这片资源肥沃的土地,但生活这里的人却不知道脚下的土地拥有肥沃的资源,也没有人告诉他们地底下的物质能够让他们做大做强,所以在贫民窟生活的人都是面黄肌瘦,营养不良,他们靠着吃树皮,捡垃圾解决饥饿问题,身上的衣物都是补了又补,每一处是好的,稍微有能力的年轻壮汉都是去郊外打猎,打回来的猎物直接去市场交换物资,甚至还有拉帮结派的,专门做着打劫的事情,小公爵,你可要小心点。”

“嗯,竟然是易蓝所遗弃的世界,那代表着易蓝一定会在这个时空,这个地方,我们,一定要找到他!”

突然,一个身穿破烂的流民从一间破瓦屋走出来,一眼便见到一身光鲜亮丽的小姐出现在这里,而且身旁没有任何随从,可想而知,这位贵族小姐迷失在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

衣夕稚警惕地望着这个突然出现的流民,心中涌起一股不安的情绪。这个流民的眼神中透着一丝狡黠和贪婪,仿佛在打衣夕稚的主意。她握紧了手中的匕首,准备随时应对这个流民的攻击。

流民缓缓地向衣夕稚靠近,嘴角勾起一抹邪恶的微笑。他伸出手,试图抓住衣夕稚的肩膀。然而,衣夕稚反应迅速,一跃而起,躲过了流民的攻击,并随手将流民控制住。

流氓哪见过这种阵势,连忙哀求道,“请小姐饶了我吧,我饿了好几天,想吃块面包而已!”

衣夕稚并没有松手,而是冷冷的瞪着他。

听到动静的流民纷纷跑出来,远远的看着衣夕稚正死死压着那位流氓,并没有上前帮忙的意思。

“我知道错了,请放过我吧,你想知道什么,我都可以告诉你,真的!这里的消息数我最灵通,请小姐给我一次机会吧!”

她的目光坚定地盯着那个流民,冷冷地问道:“你知道易蓝在哪里吗?”

流民被衣夕稚的目光震慑住,一时间竟然无法动弹。他愣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嘴角勾起一抹邪恶的微笑,回答道:“当然知道,我们这里的人都认识易蓝,我带你去。”

“要是你敢耍花样,我会毫不留情的,带你去见死神!”

流民一刻不敢耽误,将人带到东街的第三个破瓦屋,面对破败不已的瓦屋,四处都在漏风屋顶上的破帆布被大风吹得噗噗响,老旧的木门时不时传来咯吱声,仿佛在诉说着它的古老故事。

“这就是你找那人的住所,我可以走了吗?”

看他这畏畏缩缩的模样,不像是在撒谎,便将人给放走。

“谢谢小姐,我马上消失在你眼前!”

说完,那人慌里慌张的逃跑。

看着他慌张逃去的背影,衣夕稚不由的叹息了一声,这世道,连最卑微的流民都学会了趋炎附势。转身,衣夕稚带着圣龙走进那间破败的瓦屋,屋内的空气令人窒息,衣夕稚忍不住皱起了眉头。看到破烂不堪的床板上躺着一位老妇人,老妇人时不时传来咳嗽的声音,还有那粗重的呼吸声,衣夕稚毫不犹豫的走到那人身旁,他的脸色更为苍白,双目紧闭,已经是奄奄一息的人。

对现在这种情况来说,这位妇人早已撒手人寰,但不知为何,她的生命力像是被某种力量给牵扯着。

突然,一道冷风吹来,破旧的帆布被掀起,一股寒风直灌而入,吹拂着衣夕稚的脸颊。衣夕稚下意识地向后退去,但目光却始终未离开那个奄奄一息的人。心中不禁感叹,这世道,连一刻的安宁都成了奢侈。

正当衣夕稚陷入苦恼中,圣龙的声音出现在脑海中。

“这里不会限制我使用灵气,但能力有限,只能做一些微不足道的事情。”

在这间破败的瓦屋里,时间仿佛静止了。空气中的潮湿与沉闷,与那奄奄一息的人形成了一幅凄凉的画面。衣夕稚看着她,心中五味杂陈。

不知何时,一缕微弱的光线透过屋顶的破洞,洒在他苍白的脸上。那原本紧闭的双眸,微微颤动,似乎在竭力抓住这生命中的最后一丝光明。他的嘴角,似乎在努力地动着,似乎做着什么梦。

“微不足道的事情,是吗?”衣夕稚看着挣扎中的妇女,不由自主的陷入一阵思索。

听到有人在旁边说话,老妇女缓缓的睁开眼睛,虽然自己眼花,但不难看出对方长了一张英气飒爽的脸,正用严肃的神态看着自己。那张脸庞刚毅如刀削,一双深邃的眼眸中透露着锐利的光芒,仿佛能看穿人心。阳光透过屋顶的破洞,洒在他坚毅的侧脸上,勾勒出一幅令人心动的画面。老妇女心中一颤。

突然,他微微抬起那只干枯的手,她的手在颤抖着,仿佛一个无形的灵魂在其中挣扎。

“不好意思,这个月的保护费能不能推迟几天,几天后一定会给你的。”

老妇女的声音颤巍巍的,苍白无力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恳求,“求求你了,我家实在是没有钱了。那笔钱,几天后一定会给你的。”

她看着他,那双曾经充满光彩的眼睛如今黯淡无光。她的眼神里充满了无助,却又带着一种倔强。

衣夕稚显得异常冷静,眼中没有任何怜悯,她知道,在这乱世时代中,有人做出这种畜生不如的事情是最正常不过的,为了生活,为了讨口水喝,他们连小孩都不放过,更何况是这种孱弱的老人!?

“我来的目的并不是为了收取什么保护费!”

老妇人先是愣了好一会才反应过来。

“那你们来,是为了什么?”

“你认识易蓝吗!?”

此时,老妇人的眼睛瞪大,老妇人的眼神中充满了疑惑与警惕。她抿了抿干涩的嘴唇,语气中带着一丝不确定,“易蓝?我不认识你说的这个人。”

衣夕稚深深地看了她一眼,眼中闪过一丝探究。她感觉到这个老妇人在说谎,但并没有立刻揭穿。她淡淡地应了一声,“好,既然你不认识,那我就不打扰了。”说着,她转身准备离开。

走到门口时,一阵微风吹过,扬起衣夕稚的衣角,也吹动了老妇人鬓角的白发。她停下了脚步,目光深邃地看着老妇人,语气坚定地说:“明天,我还会再来。”

床板上的老妇人五味杂陈的看着衣夕稚消失在门口。她的眼中充满了复杂的情绪,有疑惑、有恐惧、也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失落。她抿了抿干涩的嘴唇,心中涌起一股说不出的滋味。

衣夕稚的目光从老妇人身上移开,将手中的面包和牛奶放在残破的木桌上。木桌因为长时间的磨损,显得有些晃荡。她只是轻轻一放,桌子便发出一声咯吱的声音。这声音在空旷的瓦屋里回荡,仿佛是岁月的叹息。

她退后一步,目光重新投向老妇人。那一刻,她的心中五味杂陈,眼中闪烁着坚定与柔和的光芒。她知道,迟早会从这位妇人的嘴里得知易蓝的事情。

“明天,再见!”

等衣夕稚离开后,老妇人幽幽睁开眼睛,看着桌上的那热腾腾的面包,时不时传来香味,让一个经常吃不饱的人垂涎欲滴,可她并没有动这块面包,因为她要把最好的东西留给易蓝。

第三天

第四天

衣夕稚反反复复的将食物带给老妇人,老妇人那颗心有所松动。

直到第五天

老妇人坐在床板上,等着衣夕稚的到来。

看到老妇人正要起身,衣夕稚大步来到床边,将面包放在桌上,“既然不方便,就坐着吧。”

“那边有张凳子,先坐下来,我们慢慢聊。”

顺着老妇人的目光,衣夕稚轻轻地挪过那张破旧的小木凳,生怕一不小心就弄坏了它。他轻盈地坐下,那咯吱咯吱的声音在寂静的空气中格外清晰。木凳在他的重量下摇曳着,好像随时都会崩溃。衣夕稚轻轻地调整着自己的姿势,努力保持平衡。

他抬起头,看向老妇人,“易蓝与你是什么关系?”

衣夕稚的目光很平静,就像看一个普通人一样,没有穷人的谦卑,也没有贵族的傲然。这种平视,让老妇人感到自己被平等对待,被尊重。

老妇人错愕。

对方似乎知道了些什么。

想到这是三千年,易蓝肯定还是一个未成年少年,衣夕稚做出了解释,“我只是一个普通人罢了,并没有抢走易蓝的想法,只是想了解一下情况,如果你不想说,我也不勉强,但在我离开前,至少让我看一下易蓝。”

老妇人很是纠结,“易蓝,跟你一样,也是普通人罢了!”

“可是,外面的人说,易蓝跟你,并不是什么普通的母子关系。”

老妇人屏住呼吸,紧张的看着跟前的少女。

衣夕稚认真的看着老妇人,“我不是说过吗?我也是普通人,没有显赫的身份,没有优渥的家庭,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游人,来这里,只是听到普多关于易蓝的事情,出于好奇心,我就找来这里,并向你了解易蓝的身世。”

老妇人疑虑的看着衣夕稚。

衣夕稚继续说,“就算我不说,不保证外头的流民会传到那边,到时候,你们的处境会更加危险。”

老妇人瞬间不淡定,开始陈述一段难忘的记忆。

“其实,我是在在某个贵族里工作的女佣,我的主子是一位高高在上的贵族小姐,当时,小姐与家中的园丁恋爱,并偷吃禁果,发生了不该发生的事情,后来这事情被主人发现,暗中处决那园丁,强迫小姐与贵族联姻,稳固家中地位,谁想,结婚没多久,小姐已有五月身孕,她措不及防的找到我,又不想失去与爱人的孩子,让我想办法,于是我向小姐提议,回到外祖家的庄园,偷偷产下孩子,就这样,我与小姐以身体不适的理由,回到外祖家的庄园,偷偷将孩子生下来。

纸始终包不住火,这事情被人传到主人的耳朵,并带人风风火火的闯进庄园,想要处理那不该出生的孩子,小姐为了孩子对主人低声下气,做了许多承诺,最后将孩子交给我来抚养,而主人也给了一笔封口费,让我带着孩子消失在这里,我知道,以主人的心狠手辣,至少让我离开后再处决我跟这孩子,于是,我做好一切伪装,避人耳目,躲到了贫民窟,我跟小主人在这个大陆中生活了三年年。

这三年里,那些人每月都会来收取保护费,为了生活,我没日没夜的打工,为了保护小姐留下来的骨肉,我一直小心翼翼的活着。

好景不长,两国之间突然爆发战争,因为战争的原因,很多人失去工事,而我所做工的地方被卷进经济危机,没能力的人等着饿死,有能力的人去参军,没有能力,且身强力壮的人去欺负弱残并收取保护费,而我为了养活孩子,为了能够安慰的在这里生活,我不得不选择做男工,那种薪水低,吃力不讨好的工,日子虽然清寒,但我跟小主子依然欢声笑语,但靠我赚来的那点钱是远远不够生活,于是小主子每天起早贪黑,没日没夜的工作,赚点小钱,可过来勒索的人越来越多,我们的生活越来越不如意,我们就开始啃树皮,喝水果腹,赚来的钱全给那些地流痞子。”

说着说着,老妇人突然低下了头,两行清泪顺着皱纹纵横的脸颊滑落。她的声音哽咽了,微弱的咳嗽声在静谧的屋子里回荡。衣夕稚惊慌地站起来,想要说些什么,却发现所有的言语在此时此刻都显得如此苍白无力。他默默地站在老妇人身边,伸出手轻轻拍打着她的后背,试图用这种方式安慰她。老妇人的身体在颤抖,那种悲伤和无助深深地触动了衣夕稚的心。他紧紧地握住老妇人的手,传递着温暖和力量。

好一会儿,老妇人才缓过神,她摆出一副视死如归的模样,“该说的都说了,想杀就杀,我这条老命,也是走到尽头,但我有个祈求,能不能放过小主子,他是无辜的啊!”

“我并没有杀人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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