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英章却一改上台前那讨好局促的模样,满不在乎地叉着腰:“规则上有说不能使用其他法器吗?”
众人鸦雀无声。
一个在擂台边上监督的北斗书院弟子温和回答:“三才榜并无此规定,各位道友可随意使用法宝丹药。”
仇英章摊了摊手,似乎在说:“那不就得了。”
然后她收了剑,跨过李丰,也离开了擂台。
在场修士无不哗然,李月红却笑出声来:“有趣,真是有趣。”
霓丛云:“……师姐,你不会又想捡人回来了吧?”
李月红一想到自己那十几个记名弟子还没空教导,一时头大,尴尬一笑:“这倒没有,只是这姑娘心思过于活泛,日后也可以关注一下。若不走歪路,在修行之上大有可为。”
霓丛云不置可否,只又将目光移回了擂台上仅剩的一组。
“师姐,”她开口,“你那姓顾的小辈,好像有点招架不住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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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思归一口血吐在擂台边上,握着剑的手都微微颤抖起来。
虎口已经被震烂了,剑柄上缠绕着的草绳也被血浸透。
而他的对手宋河,身上则半点血也未见到,从容不迫地看着顾思归,仿佛好整以暇把玩猎物的猫。
饶是霓丛云并不关心那个半路冒出来跟师姐自来熟的小辈,此时也忍不住蹙起柳眉:“师姐,那顾道友,似乎不会用剑。”
李月红面色也渐渐严肃下来。
“他用的是天罡剑宗的剑法。”她说。
“啊?”霓丛云有些不解,“他不是符先生的弟子吗,怎么用天罡剑宗的剑法跟剑宗弟子比试?”
说罢又不屑地撇撇嘴:“天罡剑宗之人还是这么道貌岸然,我看那宋河分明是与他有过节,三招就能结束的战斗,非要故意让他出丑。”
李月红也不知顾思归为何用剑。
若是她自己,此举用意自然是为了证明剑宗也不过如此。
但顾思归不是她。此子性格有些优柔,不像她年轻时那股不知天高地厚的莽劲。即便想要证明自身,也不该用自己并不熟练的天罡剑宗剑法才是。
李月红左思右想,最后只剩下一个令她有些难以置信的可能。
这孩子在天罡剑宗待了几年,想必也在跟着剑宗学剑。
所以,他该不会是,脑袋没转过弯来吧!?
想到这种可能,李月红忍不住捂住了脸。
就在这时,她感觉到对面几乎完全凝滞的剑气重新传来微弱的波动。
接着她就听到了男人冰冷的声音——
“顾思归,你是天罡剑宗之人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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