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月红这才缓缓将眼珠子转了过去。
莫无涯：“两年后就是五十年一度紫霞小秘境开启的时机，诸位需要负责协助各个峰主，开展组织弟子前往秘境的事宜。”
紫霞小秘境一处已经开发过的秘境，由包括遥天仙宗在内的仲灵界五大宗门共同拥有，供金丹以下的弟子进入历练，寻找秘宝与机缘。
小秘境每五十年开一次，由五大宗门轮换着主持。上一次秘境开放便是有遥天仙宗主持，然而那次李月红恰好在混火界与骨牙缠斗，因此错过了当苦力的机会。
正好今年青虹峰又多了一批可以进入小秘境的弟子，又不用负责主持，李月红倒是乐于下山跑这么一趟。
莫无涯看了一眼李月红，又道：“离秘境开放只有两年，仙宗弟子须在此之前尽可能快速提升修为，因此需要诸位师长、讲师们多费心一二。”
李月红：……行，这两年又有的可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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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两仪阁后，李月红打算直接去春秋书院。
身后，一道清冷的声音叫住了她。
李月红有些意外地回头，看到上官杳走了过来。
“上官？”李月红笑了起来，“难得你主动找我。”
上官杳仍是那副冷淡的模样，开口：“尉迟师妹的事情，还要多谢你。”
这还是上官杳头一次这么郑重主动找她道谢。李月红一愣，然后摸了摸鼻子：“我好像也没做什么吧……”
上官杳没有乘坐法器离开。她跟着李月红慢慢往山下走，说道：“之前你来丹霞峰时，我与师妹正在吵架。后来她性子收敛了不少，也来主动找我道歉。”
李月红：“嚯？那很好啊。”
上官杳摇摇头：“但之后回想，其实是我自己没有了解她身上发生了什么，就贸然指责她，该道歉的是我。”
李月红失笑：“但你还没跟小音说吧。”
上官杳没有说话。
李月红安慰：“没关系，她心里都知道的。”
上官杳又道：“我不知道是什么改变了她，但我想应该与你有关。”
“唔……我就厚着脸皮认下了？”李月红挠了挠头，“不过说真的，上官，你突然这么客气，我还挺不习惯的……”
对于她这番不识好歹的言论，上官杳没有像往常那样直接无视，或者不耐烦地走掉。
不知道是不是李月红眼花，她好像，似乎，大概看到，上官杳那张万年不变的冰山脸上，隐约是笑了一下？
她眨了眨眼睛，上官杳已先一步离开了。
李月红这才发现春秋书院已经快到了。
她又向前走了几步，扬声道：“既然要感谢我，不如下次请我喝酒啊？”
上官杳没有驻足，也没有回头……没有任何表示。
李月红：“……切，口头上的感谢，一点诚意也没有。”
话虽如此……
……但那是上官杳，一个吝啬的、转瞬即逝的笑恐怕就是最大的诚意了。
李月红决定大度地原谅她，心情不错地哼着歌往春秋书院走去。
——准备好迎接更严格的训练吧，小崽子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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