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陵游在一旁笑了起来:“姑娘,现在你不该求她,该求我。”
仇英章连忙更换目标:“万斛真人,求求您……”
“你就放心把这姑娘交给我了?”广陵游似笑非笑地挑眉,“你不怕我……?”
李月红按住额角已经先一步跳起来的青筋,道:“这什么誓心丹的事情只有你能解决。此人是仙宗弟子,你会有分寸的,对吧?”
广陵游笑意淡了淡:“小月红,你总是这样,虽然这么讨厌我,却仍然知道怎么让我心甘情愿地帮忙。”
“那就交给你了。”李月红没有再多说什么,扔下一头雾水、有些害怕的仇英章,径自走出房间。
“你去哪里,不在这里看着?”
“去春秋书院……请假。”李月红没好气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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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月红还是第一次过上这种有事还要专程请假的日子——从前就连她自己在这里读书时,都从未请过什么假。课旷也就旷了,若因为闭关修炼而长时间缺席,书院找来时,自有师父或其他师叔帮她解释。
李月红向书院说明情况后,天已经亮了。正要返回两仪阁,却听到论剑堂后传来舞剑的声音。
李月红看了看天色:还没到晨练时,是谁这么勤奋?
她一时好奇,绕过去看了一眼。
只见一名身材修长挺拔的少年,手中握着一把木剑,专注练习剑招。
接着他鼻子动了动,猛地朝演武场入口看去。
“师尊!”
亓官弈快步走了过来:“您——您去哪里了?您受伤了?”
李月红无奈:“你这是什么狗鼻子?”
她衣服上确实溅了些血迹,但已和赭红色布料融为一体,根本看不出来。也只有亓官弈对血腥味有些超乎寻常的敏感。
“怎么来这么早?”她问。
“师尊一夜未归,总有些心慌,便来练剑静心。”亓官弈直言不讳。
这就是有小孩的不便之处……李月红有些惭愧,想要伸手摸摸他的脑袋鼓励一下,却被亓官弈中途握住手腕。
李月红倒是被他这一出搞得一愣。
亓官弈却微微皱着眉,目光从她生着厚茧的手心移到骨节分明的手指,最后落到她修剪整齐的指甲上。
“呃……”李月红看到指甲缝里仍有些残余的干涸血迹,反应过来,抽回了手,“对不住,知道你不喜欢血腥味还……”
“是……您的血吗……”亓官弈却打断了她,有些犹豫着问。
在徒弟面前说自己流血受伤有些丢人,李月红不是很想回答这个问题。
但现在显然不是纠结搪塞的时候。她正想说些什么,亓官弈又先一步问:“师尊遇到了麻烦?要紧吗?徒儿能帮上师尊什么?”
李月红一愣,随即失笑:“是有些麻烦,但可以解决。今日我请假了,小弈若是想帮师尊的话,就替我组织一下早晨和下午的练习吧。”
“……好。”
亓官弈微微垂下了眼,后退了一步。
“师尊去忙吧,这里我会帮您顾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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