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卿辞忍不住嘟囔道:“不是有送给你一个新剑鞘吗。为什么不用啊?剑穗倒是记得戴上。”
叶之寒解释道:“那个剑鞘,太华丽了。上面的宝石太多,我怕弄掉了。”
怕夏卿辞误会,他又道:“我有好好珍藏起来。”
他这么一说,夏卿辞也想到了自己送的那柄剑鞘的样子。
好像,确实镶嵌的宝石多了些,和叶之寒这个人一点也不搭。
不过……
夏卿辞鼓起白软的腮肉,不开心道:“我是为你好呢,才专门给你挑了那个剑鞘。上面的宝石拿下来,还能当银子花的。”
夏卿辞还记得,她那个时候想着叶之寒是个江湖人,虽然算不上穷,但肯定也不算富有。
有了这个剑鞘,他没钱就能拿两块宝石下来典当,以他的性子,可以花很久呢。
谁能想到,叶之寒居然还有那么一大笔产业。
楚瑄给她的那个匣子,夏卿辞找机会盘算过了。
里面的铺子,地契再加上银钱之类的东西,简直是超乎她想象的多。
叶之寒听了她的话,有一瞬间的怔愣。
他原本只是以为,是夏卿辞喜欢那把剑鞘的样子,才会送给他。
却没想到,这背后的深意。
结果他那时居然,还对她说了不好听的话,实在是过分。
叶之寒睫毛轻颤了下,神情莫名有些黯然。
不过他脸上表情本来就少,因此夏卿辞也没发现他的不对。
直到叶之寒对她道:“你那日来给我送东西,结果我还同你说那些伤人的话,你那时,是不是很难过。”
他这么一说,也勾起了夏卿辞当时的回忆。
她没好气的瞥了叶之寒一眼,道:“你说呢?我在你面前都气成那样了,刚出院子我就哭了。”
说着,夏卿辞戳了戳他的肩膀,故作生气道:“叶之寒,你知不知道,你真的很过分!”
“你可是第一个,让我为之流眼泪的男人。”
叶之寒紧抿着唇,脸上的表情绷的很紧。
他不知道,夏卿辞那日还哭了。
楚瑄只说了她很难过,要是他早知道夏卿辞哭了,肯定会,肯定会……
叶之寒垂着头,阴影下,他罕见的露出一个嘲讽的笑来。
不过这个笑不是对别人,而是对自己。
他会怎样呢?那时他又能怎样?
真懦弱啊,叶之寒。
夏卿辞此时终于发现了他的不对劲,她拿着剑,用剑鞘戳了下叶之寒的腰腹。
“喂,叶之寒。你干嘛低着头啊?怎么,和我站在一起这么见不得人?”
闻言,叶之寒慢慢抬起头来,幽黑的眼眸里藏着翻涌的潮水。
“阿玖。”
他这么叫她,不再是唤她夏小姐了。
“为什么不讨厌我呢?连我自己都,开始厌恶起自己了。”
叶之寒眼中的哀伤被潮水冲了上来:“我对你说了那些话,实在是罪无可恕。”
夏卿辞秀眉微蹙,她举着剑,剑鞘抵上叶之寒的脸颊,戳出一个窝来。
“你在这里自怨自艾什么啊?你说的可是我,我现在都不在意了,你想这么多做什么?”
“那么久之前的事了,我也打你解气了,干嘛还要放在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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