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另一边,夏卿辞跑远了。等再转身时,已经看不到楚襄和叶青榆的身影了。
夏卿辞环顾四周,别说楚襄和叶青榆了,现在站的这个地方,除了她,连一个人都见不着。
但应该还是属于月老祠的范围,夏卿辞看到了种着一些合欢树和连理枝,虽然种的不多,但每棵上面也零星挂着一些木牌和红线。
夏卿辞想,自己应该是跑到后院来了。
不像热闹的前院,这里没什么人会找过来,所以挂木牌的人也少。
夏卿辞还不想那么快回去,索性就又看起了木牌来。
在第二棵树的木牌上,夏卿辞又看到了一个熟悉的字迹。
是楚瑄写的。
夏卿辞太熟悉楚瑄的字了,她小时候虽然上过学堂,可是基本不听课,课业也从不好好完成。
她外祖父是曾经的太傅,外祖母和娘亲年轻时也都是上京有名的才女。舅舅虽然没有读书的天分,选择了从商,但一手字也是颇有风骨。
但偏偏夏卿辞就是异类,一手字烂的出奇。
倒也不是没天赋,只是她从小就是个坐不住的。
让她一坐就是半个时辰一个时辰的在那练字,夏卿辞可受不住。
终于,在一次夏卿辞去江南看望外祖父盛纶时,这一手字被盛纶发现了。
恰好那时,楚瑄也在江南,他那时十几岁,正是顽劣的年纪,正好两家人关系亲近。
于是父母就把他送去了江南,在盛纶的教导下读了两年书,夏卿辞来的那年,正是他去的第一年。
盛纶看不惯外孙女的字这么丑,便带着她练字。
每日教导楚瑄时,便另外支个小桌,让夏卿辞坐在那里写大字。一边教楚瑄,时不时还要监督夏卿辞有没有偷懒。
楚瑄那时是真的混小子,虽然挺喜欢这个妹妹,但也总时不时犯贱。
看夏卿辞练字委屈巴巴,眼眶含着一汪泪水的模样,他又觉得可怜,又是心痒想逗弄。
便主动向盛纶求了监督夏卿辞练字这桩差事,拍着胸脯保证在夏卿辞回上京前,一定能帮她把字练好。
于是夏卿辞又开始了她被楚瑄监督的练字生涯。
楚瑄那时的字写的很好,虽然人是桀骜不羁的小霸王,但一手字却是清隽秀逸的很。
楚瑄也不让夏卿辞练别的,只每日拿出一叠自己的手稿来,让她照着写。
夏卿辞偶尔想偷个懒,便会被威胁要告诉盛纶了,她只好老老实实的写。
偏偏楚瑄坏的很,每次检查时要给她挑出一堆刺来,不是这写的不好就是那写的不好。
等到把人惹生气了,又拿着买来的新鲜玩意眼巴巴的凑上去哄,带着小姑娘爬树摘果子,翻墙偷溜出去玩。
人好不容易哄好了,心里就又开始冒坏水了。
好在夏卿辞也是个半肚子坏水的,楚瑄做好的课业被她“不小心”用墨水毁坏了好多次。
要不就熬夜重做,赶不及就只能乖乖被盛纶打手板。
虽然楚瑄看上去很不靠谱,但夏卿辞的字,却还是在那两个月有了极大的进展,连盛纶看了也要夸一句好。
只有一点,或许是跟着楚瑄的字练多了的缘故,哪怕后面改正了,但夏卿辞的字迹依旧和他的有三四分的相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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