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冽神色凝重说道:“不瞒慕容,国君的母妃身上那蛊毒便是鬼谷谷主亲自下的。当时大有拿他母妃当实验品的意思。因此这蛊毒实则无法解除,这么多年告知国君的法子不过是能稍稍抑制住蛊毒罢了,这么久了国君肯定有所察觉。说能替他母妃彻底解除蛊毒,孤想国君他不会再信。”
“那便只能将大韩皇室统统杀净了!大燕当初血流成河的悲剧,看来又要再上演一次。”慕容天澈哀叹一声,“臣若是大韩国君,见大韩国气数已尽,绝不会做无谓的挣扎,让自己的至亲共同赴死!”
上官冽道:“慕容你提及大燕皇室,是不是觉得孤当初做的太狠戾了一些。孤是夺了大燕杀了温迎至亲,人人都骂孤为人狠毒。但慕容你细想,即使孤不夺大燕,大韩国君虎视眈眈也会去夺。真要是让大韩国君夺下了大燕,孤敢说温迎只会比跟着孤更加凄惨!”
慕容天澈听后一怔,虽然他不愿意认同上官冽说的话,却又不得不承认他说的是事实。如果当初是大韩夺了大燕,温迎只会比现在更凄惨。但这依旧不能成为上官冽当初给温迎那么多伤害的借口!
“既然君上提起长公主,臣一直有个疑问,还想君上为臣解惑!”
上官冽轻嗯一声,“嗯,慕容你说。”
慕容天澈神色郑重,“君上亲征都要将长公主带在身边,可见对长公主甚是喜爱。那君上之前怎会对长公主下得去狠手伤害?臣听闻是因为一名叫花容的宫娥,君上才对长公主有所误会?”
上官冽勾唇一笑说道:“现在花容身边为她治疗的人不正是你义妹的师妹,并且已经将花容医治的卓有成效,孤相信不久的将来你们就能从花容的口中知道想要的真相。这是慕容已经没有耐心等到那天的来临,而直接问上孤了?”
慕容天澈回答道:“臣知道瞒不住君上,也从未想瞒住君上。不过雪衣的师妹去医治花容,臣相信对君上亦或是对花容都不是一件坏事。”
“不错!孤自然知道。”上官冽神色有些悲凉,“你们知晓花容的惨遇,难道就没有一点对花容的悲悯之情?花容是孤奶母的女儿,花容只比孤大三个月,花容的母亲自从当了孤的奶母,就不再给花容喂奶水,致使花容自小身体孱弱。孤和花容是真正意义上自小一起长大。孤被父皇选送入大燕为质的前半年内,母妃和奶母先后脚走了。奶母临终前,将花容的手塞入孤的手中,请求孤此生照顾好花容。”
慕容天澈情绪激动起来,插话说道:“花容凄惨遭遇迫人怜悯使人动容。但臣要说一句君上不爱听的话,百个千个花容也及不上长公主。刚刚君上说的这些在臣看来,不足以做为君上伤害长公主的理由。”
上官冽叹息道:“慕容你说的对,孤最该怨的是孤自己,是孤没有保护好花容。本来花容她不用跟孤来大燕受罪,是花容偷偷跑出来跟着孤来到大燕。一次温迎替孤解围时看到花容长得好就将花容要去伺候她,花容到了温迎身边,花容常常饿肚子也要将她的饭食省下来拿给孤吃。再后来花容从王城莫名其妙失踪,等孤再找到花容时,她被囚禁在萧家彻底疯了。”
“萧家的萧简与温迎有过婚约,花容又是伺候温迎的宫娥,你说此事温迎毫不知情,孤无法相信!”
慕容天澈咬牙切齿恨恨地说道:“君上糊涂啊!长公主怎会将自己贴身宫娥送去给她未来的公爹,长公主尊严何在大燕威严何在?这么简单的事君上都想不明白吗?”
上官冽听后也不免心虚起来,“慕容的意思,从始至终是孤错怪了温迎?王城守卫森严,没有温迎的助力花容她是绝离不开王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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