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冽缓缓回到寝室,坐在床榻上将温迎搂抱于怀,他神情凝重淡淡的双眉拧在一起,双手不由自主覆在温迎的小腹上面。
落胎药到了,奕芷将药碗双手奉到温迎面前。
温迎只当药碗中的依旧是保胎药,接过药碗就要饮下。
上官冽内心挣扎瞳孔蓦地一震,将温迎手中的药碗打落,药碗落在地上墨黑的药汁泼洒在地面上。
温迎仰头看向上官冽,对于他的举动很是不解。
上官冽轻抚着温迎的小腹,轻叹一声说道:“是药三分毒,刚刚内医官说了你胎象已然稳固了,这药不喝也罢。温迎你说说看,咱们这个孩子长得会像你多些还是会像孤多些?”
温迎偏了头不想回答这个问题,更加不想理会上官冽。
上官冽哈哈一笑道:“温迎都是快做母亲的人了,还这么越发小性子。孩子在你腹中已然会动了,你莫要再做糊涂事伤害到他。他是咱们的孩子,又是孤的第一子,等他出世后孤一定会好好疼爱他。”
温迎嗤笑说道:“等君后知晓我怀胎有孕,君上要如何同她们连同她们身后的母族交待啊!”
上官冽轻拍了拍温迎的手安抚道:“这本是孤该操心的事,温迎不必烦心,你休养好身体最为重要。”
凤仪宫
晨起众妃向君后白静好问安后,贵嫔江樱雪磨蹭到最后也未起身告退,白静好知道这是有话要同她讲,便将温兮也留了下来。
白静好轻啜一口茶水,慢慢问道:“贵嫔这是有事要同本宫讲?”
江樱雪直入主题说道:“回君后,怕是温迎肚子里已经有了君上的骨肉了!”
白静好温兮听后满脸震惊之色。
白静好将手中的茶盏重重砸在桌案上,厉声道:“这绝不可能,温迎是前朝长公主,君上怎么可能让她怀上君上的骨肉!”
江樱雪面色凝重说道:“君上亲眼见到温迎被丑陋侍卫压在身下,后又偷盗君上令牌同她青梅竹马私自逃往大韩国。温迎做出这一桩桩一件件出格之事,君上竟都不怪罪,还冒着危险亲入大韩将温迎接回。妾便知温迎她实属不简单,更是在君上心上深深扎了根。”
“温迎自回宣明宫后,君上再未宣后妃入宣明宫侍寝,温迎更是未踏出宣明宫半步。内医官频繁进出宣明宫。种种迹象使妾心存疑惑,拿出大量的银钱宣明宫中奴仆无一人敢收。最后收买了一位家人有重疾在宣明宫负责洒扫的老嬷嬷。”
“老嬷嬷道十几日前君上下令在庭院中责打一小宫婢和一近来负责看管温迎的女卫。温迎替小宫婢挨了一板子血染透了衣裙,该是动了胎气,吓得督刑的常嬷嬷立即宣内医官入了宣明宫。温迎怀胎有孕应是真的!”
温兮忙道:“君后倘若温迎真有了身孕,君上又默许让她生下来。不管生下来的是位皇子还是公主,这都是君上的第一子意义非凡啊!无论如何君后也不能让温迎生下孩子啊!”
白静好两眼冒火一脸怒容,将桌案上的杯盏扫落于地,咬着牙恶狠狠地说道:“温迎!本宫若是让你顺利生下孩儿,本宫这君后之位让给你来坐!”
江樱雪目的达到,又安抚了白静好几句便起身告退。弄掉温迎肚子里的孩子,既伤阴鸷亦有可能惹怒上官冽,她才不会傻到脏了自己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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