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今右手轻挥,像是要掸去飘过来的香灰,那刘老大却被一股巨力直接掀翻,还在地上连翻了几个跟头。
旁边的旅客除了那高中男生,不由齐齐地往后退了三步。
观今又平静道:“你地库凹塌,天仓低陷,面相上掌管财星的地方无一处长得好,偏偏鼻头上有亮光,分明就是最近走了偏财运。”
旅客们按着观今的话去看刘老大的耳朵和鼻子,除了鼻头的亮光看不出所以然来,那刘老大的耳朵就正如观今所说的那般。
黑帽男瞅着刘老大的耳垂,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常听老一辈的人说,耳垂大耳朵厚的人有福气,这男的耳朵这么薄也确实没有耳垂,这小姑娘说的好像是真的。”
观今冷眼道:“你父亲肝癌晚期,医药费都被你赌光了,有人给了他一笔钱,所以千里迢迢从哈城来到子山,服毒自尽,也有人给了你一笔钱,让你来丁家开的山庄来闹,闹成功了又可以讹上更多的钱。”
刘老大龇牙咧嘴地扶着腰,勉强从地上爬起来。
观今问道:“我说的对吗?”
她说着又指着刘老幺:“你把你妹妹的饮料换成了汽车防冻液,等她误服一命呜呼后,那些钱不就全是你的了。”
刘老幺人完全没反应过来,只怔怔地看着自己的哥哥,把他心虚的眼神尽收眼底。
那边的高中生已经拍手叫道:“啊呀,姐姐你说的这个我们化学课考过试,还上过新闻的哩!”
见家人狐疑的眼神,男生把他知道的都一吐而快:
“汽车防冻液颜色也是翠绿色的,气味酸甜,主要成分是乙二醇,人只要喝下酒会在体内形成草酸,经过吸收最后成为草酸钙,很容易形成结晶,而误服的人会得急性肾衰竭。”
众人似懂非懂地齐齐点头,学生时代的化学知识弯弯绕绕滑过耳边,最后只听懂了:喝了会死得快。
刘老幺也听明白了,她“嗷”地一声扑到刘老大身上,抓他眼睛,嘴里嘶吼着:“刘老大,过来之前我们可不是这么说的,你竟然想毒死我,独吞所有的钱!”
一旁的旅客一片哗然。
刘家兄妹在地上厮打着,刘老幺也顾不上刚喝下的催命水,指甲抓得刘老大的眼眶都出血了,还在他脸上咬了半口肉下来。
刘老大双手只顾护着眼睛,脸颊剧痛,他惨叫着,用力将刘老幺一脚踹开。
刘老幺刚吐出嘴里的肉块,肚子里的剧痛忽然炸裂开来,还没反应过来,胸口又被狠狠踹了一脚。
她喉间一阵粘稠的腥甜,刚呕了一口血出来,腹中剧痛如同有人用利器狠戳她的肉。
她眼睛一翻,人就晕死过去。
“她被亲哥哥踹死了吗?都吐血了!”
“出人命了!救护车到了吗?”
几个旅客们被刘老幺胸前的鲜血吓得尖叫起来。
有人报了警。
刘老大捂着脸刚站直身,就被冲过来的酒店保安制住。
救护车把刘老幺接走了,刘老大也被派出所的带走了。
高中男生双眼冒星星瞅着观今:“姐姐,你好厉害!你是相师吗?”
观今转头瞅着他看了几眼:“刚高考完吗?”
不等男生回答,观今微微笑着道:“你的愿望会实现,先祝你金榜题名!”
观今说完拉着全程看热闹的周遂往房间走去。
只听到后面那一家三口怔愣几秒后,发出开心的叫声。
观今双手叉腰,斜着凤眼问道:“刚才那纸花演得真不真?”
周遂失笑,揽过她的肩膀,没好气地说道:“调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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