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芋的血和田知韵的血融在了一起。
观今把田知韵的身体往床的内侧一推,从身上取出了小纸人。
小纸人还是那副歪嘴斜眼的姜饼人模样。
它落到床上便满床乱跑,最后跳到田知韵的胸膛上,双手叉腰观察田知韵的五官。
魔芋瞪着梦魇纸人搔首弄姿,惊呼着:“主播老师!它会动!”
观今双手迅速准备着自己的计划。
她又拿出一只稻草小人,剪了田知韵一缕长发随意编织成辫子用竹针钉在稻草小人的头上。
将之前融合好的田家姐妹的血全部倒入小草人里。
“主播老师,你可以帮我妹妹把迷药解开吗?”魔芋不解地看着观今做着这些,开口祈求道。
观今摇头婉拒:“进来之前,你承诺一切听我指挥,况且带走一个昏迷的人走比带走清醒的人更方便。”
魔芋一见到自己妹妹,眼里就只有自家妹妹了。
观今把稻草小人放平,捉起小纸人把它贴到稻草小人躯干上,再双手结印。
魔芋一下子就惊住了,把嘴张得像网球那么大,她眼睁睁地看着那稻草小人瞬间就幻化成自己妹妹的模样,连妹妹左膝盖上那颗红色小痣都没遗漏。
她反复左右比较妹妹和稻草小人,吃惊地咽了两三口唾沫,她呐呐问道:“主播老师,这是传说中的傀儡吗?”
观今探身去把田知韵抱起来,十五六岁的小姑娘入手像纸片一样轻,看来魔芋家也没怎么精心养护这枚刻意培养的大补丸。
“是,这是你最后一次说话的权利。”观今边答着,边伸手往魔芋喉咙处一抹,“接下来,你只需点头摇头,事情了结后我会帮你解开。”
主播老师是嫌她烦了吗?魔芋尝试说话,果然她怎么说话,明明声带也有震动,但发不出任何声音。
观今随手将田知韵绑在背后,跃下阁楼,原路返回。
三人翻出朱红小楼的同时,二楼的男人就立马清醒过来,他怔怔地看着自己左手已经快干掉的箬竹叶,又转头看向簸箩里的那些湿漉漉的箬竹叶。
下一秒,他就攀上阁楼去看田知韵的情况。
床上的田知韵仍呼吸清浅,睡得不省人事。
男人不死心地摸了几把“田知韵”的手腕和脚踝,这才放下心来回到了楼下,拾起箬竹叶又专心包起粽子来。
“现在就等12点了。”观今站在离朱红小楼不远的栈桥上,抬起头看了眼月亮的位置才说道。
10点31。魔芋看了眼手机,无声地说道。
栈桥下是这座私人宅子唯一的水潭,水潭边任何奇石假山都没有,就很突兀地平地挖了个坑蓄满水种荷花。
水潭里种有大片荷花,此时触眼皆是碧绿的荷叶,荷花仅有几朵花苞,均没有绽放,而这水潭里连一尾鱼都看不到。
观今盯着这片荷塘看了好一会,才走下栈桥:“先把你妹妹藏起来吧。你们和我待一起不安全。”
这宅子里明明和你待一起最安全!魔芋无声地呐喊着。
两人又回到了那个有玻璃画的小院,观今捏断铜锁,将田知韵放到房间里的床上。
“你用App给她发消息,让她醒后在此处待着哪也不去,也不要呼救。”观今交代着,放下田知韵后摸了一把田知韵的双腿,“不过,她确实哪里也去不了。”
田知韵从腰部起经脉积年堵塞,部分人为震断,现在已经不可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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