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今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点点头:“线索基本齐了,但我有些无法让这些线索逻辑闭环。”
周遂瞅着观今有些忧愁的小脸蛋,伸手拍拍她的发顶:“那你展开说说。”
主要是现在的线索,放在这方世界的世界规则里有些说不通,观今不是很清楚这方世界到底衍变到了哪种程度。
观今竖起食指,开始说起心中的疑惑:“现在已知蔡阿嬷身死于金家游尸之手,还被人炼成了梦魇法器,而蔡阿嬷有横骨,极大可能不是人类。”
“从羊皮卷上知晓蔡阿嬷是金家供奉,擅种梦和洗脑,让金家女统统听命家族联姻。”
“从若晴被种红颜蛊和溺于梦魇,得知蔡阿嬷至少历经清两朝,借用女子气运修炼。”
“再往前面推,妙峰山上的狐仙说,清朝某年间有姓蔡的女人不仅学会了狐族专属的魅术,还骗走了他们的宝贝疙瘩当灵宠。”
观今每说一点就伸出一根手指,说到最后她伸出了四根手指,她抬起双眼定定地看着周遂问道:
“你的记忆里,是否有人精通夺舍之术,定期更换皮囊?”
周遂目光一沉,眼底有凌厉的光芒闪过:“就算有,也估计是往三十年前找了。”
观今又说道:“和若晴同时出事的有余偏星和孟家的孟惟扬,两人都是看见了‘我’。”
“余偏星身边有渡鸦侥幸存活,而孟惟扬是普通人,当场毙命。”
“而若晴和孟惟扬身上都发现了那根跟寻常黄仙不一样的毛发。”
“那为什么是‘我’呢?是我动了谁的蛋糕吗?”
这才是观今想不通的地方。
“我有些头绪,我来说说。”张星阔把购物袋往地上一放,走了过来,他站在两人身旁,还有些赧然,“不是故意偷听的,我准备过来向孟小友辞行的。”
见周遂和观今都不介意,张星阔开始侃侃而谈:
“事情要从金家说起,金家游尸出世前,金家当代有个少爷以一手鲁班秘技享誉盛京。”
“他的研究方向就是现在联盟那边在调查玄师司德炼制的——普通人能用的法器。”
“我心里一直将司德当做金家后人或者游尸势力的余孽,但我没有任何证据,今天还是我第一次在人前说出我的想法。”
周遂和观今不由对视一眼。
观今点点头,向张星阔致谢:“多谢!”
张星阔摆手,朗声道:“碰巧当时有个小师弟,认识金家九少爷才知道了这个很少人知道的秘闻。”
他顿了片刻,又瓮声瓮气道:“夺舍邪术确有其事,我也是听我师傅说的。”
“一些百年世家有类似的恶习,为给老家主续命,借用‘种生基’给邪术遮掩,向别人借寿。”
“估计邪术就是从夺舍邪术衍生而来,因为普通人没法夺舍,只能靠这些来续命了。”
张星阔说到这里,抬眼看着观今:“孟小友,如果司德真是游尸余孽,你也算是司德的仇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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