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三走近徐大,伸手戳徐大的肩膀,在他耳边小声问道:“文二几年前生了重病痊愈后好像那里就不行了。”
徐大忍住耳边谷三靠近说话带来的痒意,结果听到一句八卦。
徐大忍不住瞪谷三:“你还居然信这种小道消息。”
徐大也顺着谷三的视线看向二楼,没好气道:“盛京谁不知道我、你、文二、周四经常一起喝酒,说不定还有更奇葩的八卦在自己身上。”
“这不是喝多了想八卦几句吗?”谷三一脸微醺的酒意,双颊上的红晕极其明显。
“那些电视剧里的死太监不就很喜欢折磨女人吗?我真的有时候从文二身上看到类似的气质和举动。”
“上回那个小明星半夜被120带走,还上了娱乐新闻。”
谷三趁着酒意又是调侃又是猜测。
“你叫的啥代驾啊?怎么还没到?”徐大向来明哲保身,他从不回应这些事情,他点燃了一根烟,开口转移话题。
结果谷三没有回答他,只呆呆地注视着会所的二楼。
“你怎么了?”徐大吐出烟雾,发现谷三的异状。
谷三缓缓抬起右手指向会所二楼文二的专属包厢。
徐大顺着谷三的手看过去,嘴里的烟都吓掉了。
那个房间原本开着樱粉色的氛围灯,其他的什么都看不到。
现在那个房间的光线如同白昼,一个身影在窗帘上拼命挣扎,极像一场皮影戏。
窗帘后的人,被看不见的触手操控,不停被上下摔打。
本来那道身影一开始还在挣扎,到最后四肢都垂下,奄奄一息。
徐大甚至能看到从那道身影上持续滴落的血液。
谷三嘴巴都吓到不停哆嗦。
他本想问徐大,那个人是不是文二。
但谷三好不容易张开嘴都说不出任何一个字,他嘴巴里干得要死。
最后他实在受不了了,退了两步紧紧地抱住徐大的胳膊。
当最后两人看到有曲曲绕绕的富有弹性的东西从那道身影的腹间掉出。
“啊啊啊!!!”两人再也禁不起这番极度血腥的虐杀画面,惨叫起来。
有人从他俩身边迅速跃过。
当看到这两个年轻人瑟瑟发抖的模样,这个人当然也看到二楼的景象。
“估计是来不及了。”胡天师长叹一声,语气却没有任何懊恼。
胡天师纵身一跃,双脚灵活地在墙上借力,巧妙地避开会所外圈的安保设备,一掌击碎文二房间的窗户玻璃。
他只来得及看见红色裙摆化作黑气消失在房间里。
地上的文二全身骨折,被开膛破肚,肠子流了一地不说,双腿间也是血肉模糊。
沙发上的会所公主明显被吓散了三魂七魄,傻愣愣地说不出任何话,只全身抖得像筛糠一样。
红裙女鬼在观今身侧出现,还没等闫诺伊整个身形显现,观今拽上她直接撕裂空间进入冥道。
“人没死。”闫诺伊大仇得报,脸上没有任何快意和解脱,反而有些落寞地说着话,“以后他活着比死了还难受。”
观今没有说话,只拿出那一团莹白的鬼元还给闫诺伊。
“谢谢你,玄师。还不知道你的名字。”闫诺伊没接。
“孟观今。”观今直接把那团鬼元拍进闫诺伊的后脑。
“我其实很自私,当年只想报仇,完全没考虑后果就去做了。今生今世我对不起我的外婆,也让古家的传承完全断在了我身上。”
“我之前一直想让那些对我有恶意的人惨死,但得手后却异常空虚。”
或许是离陶城越来越近,亦或是闫诺伊想通了什么。
她絮絮叨叨地说着她生前死后的一些想法和感悟。
她只愿意把这些讲给观今听。
观今听着这些不置可否。
两人从冥道踏出,观今就看见空青背着手在银杏树下好像是等了很久。
“看来得说后会无期了。”闫诺伊不认识空青,但她认识空青身上的一袭黑色无常法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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