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羽涵死了?!!
丁家人瞳孔地震。
丁禹年长见过类似的事情,他把震惊死死地压在喉间没有惊呼出来。
王竹凤紧紧抓着怀里的矿泉水瓶子,那瓶身已经被她抓得完全变了形。
丁湘是最震惊的人,心里慢慢地把之前比喻观今是无知小白兔的第一印象给撤销掉。
丁湘紧张地咽了下口水,她看得太入神,嘴巴都忘记合上了。
昏迷的黄羽涵“吧嗒”重重掉到沙发上,身上有些地方有血浸出来,把她的外套都染红了。
观今随手贴了一张低级止血符在黄羽涵额上,再将手心一拢,把那很不甘心的骷棘拉到自己眼前。
骷棘在黄羽涵身上扎根已经五年之久,根须已经遍布黄羽涵周身血管之中,乍离养料,它循着这房间的人气激射出自己的触手。
而它最想吞噬的肥沃精气就在它面前。
“不自量力。”观今讥讽低笑,她双手交握,轻轻摩擦。
骷棘疼得吱吱作响,像是尖锐的指甲划在玻璃上,极度刺耳。
观今毫无受影响。
她斜对面的丁家人全被震得耳膜出血。
“孟玄师,你饶过小溪吧。”
丁禹顾不上擦自己耳垂边上的血,他忍着剧痛和看不见的声波攻击,他跑到观今身旁,哀声乞求道。
“……”观今抽空费解地看了一眼丁禹。
“子栀。”观今将骷棘定在空中,叫了一声役鬼的名字。
“大人。”曹子栀几乎是观今声音刚落,就凭空出现在观今身后,少女垂首恭敬。
丁湘才发现刚才她封的“撕漫女”也许不是人,但她已经没有脑力去分析现状了。
曹子栀秒懂观今的吩咐,她手指一翻,铜钱出现她指间,吝啬地分了几缕鬼气给丁家人。
“想什么呢?”观今打开冰箱,拿了一盒果切出来吃着,“丁溪本就是残魂,又被炼制成半鬼器,根本就回不到人形。”
难道要给三余看这黑不溜秋的骨状荆棘吗?
“我以为……”丁禹怔怔地看着空中还在无能狂怒的黑色藤蔓,以为还能看到小溪的样子。
妈妈我怕。丁湘的手紧紧攥住王竹凤的胳膊。
眼见为实。
这就是她以前一直大声嚷嚷的眼见为实。
那团黑色的,散发着深红的藤蔓,枝条上有数不清细小骨刺,那骨刺甚至还在不停蠕动。
这就是她多年未见的小姑姑吗?
“我来了。”王不周还穿着今早的戏服,一袭月白的长衫,头套都没摘。
林信为了蹲一个完美的朝霞清晨,看了几天天气预报,才定到了今早。
他今早4点就起来化妆了。
拍完早班,他今天就没戏了。
下了戏,他随意找个休息间把皮囊一放,从冥道来观今这。
观今的售后一向完美,答应了要将丁溪残魂送去往生,昨晚就联系了王不周。
王不周见观今这里居然这么多人,他微微侧脸,等他再端正脸时,脸上已经戴了张白色的无常面具。
“白、白无常?”丁湘不禁全身颤栗,说起话来都大舌头了。
刚这男子撕裂虚空踏入房间时,房间的灯都闪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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