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云起则站在原地,怔怔看着包间内的一片狼藉。
晚饭前的他和现在的他,心境和处境,竟是天壤之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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观今的小房子从没来过这么多人。
丁家一家三口拎着大包小包,是最早到的。
曹子栀给三人开了门,面无表情领着三人到了客厅,从冰箱里取出三瓶矿泉水放在茶几上:“三位请随意。”
她不会泡茶。
她说起来语调毫无起伏。
招呼完丁家人后,她回到自己的卧室里继续处理网店告黑后续。
观今的卧室在楼上。
“爸爸,是我们来得太早了吗?这小妹妹有点不开心啊。”
和丁家夫妇的紧张局促不同,丁湘有些好奇地打量着这套房子的装潢。
观今这套房子是130多平的错层设计,是明显的美式复古乡村装修。
三人正坐着的真皮沙发,丁湘实习的时候,在公司老总的休息间见过,沙发扶手边有个不明显的LoGo。
老总休息间的那两人座沙发都十几万,而观今这沙发质感比老总休息间的还要好上很多。
别说其他色调统一的实木家具了,这些都汇聚成一个字展现在丁湘眼前,那就是“壕”!
刚才招呼三人的小妹妹,她开门时,从门后露了小半张脸出来,丁湘只觉得“撕漫女”这个词在今天完全具象化了。
虽然这个小美女面若冰霜。
“……”丁禹没说话,他抹了一把脸上的汗。
玄师身边的人不一定真是人啊。
昨晚三余和丁禹一同进了包间。
被唤醒后的三余把每个他认识的人挨着打了一遍招呼,包括丁禹看不见的曹子栀。
当时三余朝着空无一人的角落甜甜叫道“曹姐姐”时,丁禹由于心思全在冉际舒身上还不觉得什么。
现在真正看到曹子栀了,他总觉得这小女生身上有一股森森的冷意。
旁边的王竹凤也有点忐忑,昨晚她和丈夫几乎彻夜未眠。
丁溪比他们两口子小了十岁,两人把丁溪当成宝贝疙瘩来宠的。
丁溪死的那么早,还生了个儿子。
丁禹并没有把冉际舒所有的话给王竹凤说,王竹凤只依稀知道丁溪对冉际舒做了不好的事情。
她正胡思乱想着,听到有人从楼上下来。
丁家人都抬头向楼梯看去。
观今昨晚吃完夜宵才回来的,到住处的时候都快三点了。
虽然她能理解丁禹的急切,但是没睡舒坦多多少少影响了她此刻的心情。
丁禹扯了一把王竹凤,两口子马上从沙发上站起来,恭恭敬敬地给观今道了早安。
丁湘则好奇地打量着父亲口中很厉害的玄师。
她其实对这些神神道道的东西一直都不大信,虽然华国现在并不像十几年那样唯科学论,反而默认了一些玄学现象。
人嘛,肯定要眼见为实才相信。
这玄师比她年纪还小,至多是个大学生。
一张青葱小脸一看就是没被社会毒打过的清澈模样。
她打量的眼神有些放肆,人也端坐在沙发上没动。
蓦地,丁湘浑身一颤,她忙不迭地低头站起来,双手不自觉地抓住自己的衣角。
刚这玄师看她那么一下,有什么尖锐之意从她脚底直窜她天灵盖,她太阳穴猛地剧痛。
要不是父母在这,她绝对痛的叫出声来。
观今收回看丁湘的视线,心里不爽程度+10%。
这时,门铃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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