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獙起身道:“蜜水是王母给你巩固灵力的,我先走了。”
见阿獙起身离开,防风邶又往小夭身旁坐靠了靠,“刚见面便吻我的是你,现在要让烈阳来啄死我的也是你,那你见我来,究竟是高兴还是不高兴呢?”
小夭伸出一根手指将防风邶推离的远了一些,说:“我觉得你这次来跟之前完全不同,中原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不能细细告诉我吗?”
防风邶坐直身子,“中原还是那般,是鬼方氏出了点儿内乱,不过已经摆平了。”
小夭问道:“内乱?那你为何会受如此重的伤?”
防风邶眼神散漫地瞧了小夭一眼,说:“姨母一边是为了除内乱,另一面是想试探我,看我坐这族长之位是不是够格。”
“听起来就很凶险。”
“的确凶险,我这不是被戳成了马蜂窝吗?”
小夭心疼道:“你姨母倒是狠心。”
防风邶笑道:“不狠心如何成为万人之上的族长,经过这次事情,让我有了不少启发,也许以后可以用得上。”
小夭抓着他的胳膊问道:“不能跟我讲讲吗?”
“你想听?”
“想。”
余辉洒满小院,桃花镶镀金边,防风邶才将鬼方寰叛变夺位的事情讲完。
小夭面色沉重,说:“真没想到,你姨母如此足智多谋。”
“她这一局布了足足有三年,只为了让寰长老等人相信她是真的回天乏术、药石无灵了。”
小夭讥笑,“你不也一样信了?”
防风邶耸耸肩,“在这局里,我也成了一部棋子,成了惩治恶人解救族长的英雄,所以以后坐上族长之位的我,不会有任何流言蜚语了。”
听完防风邶的解释,小夭心里对这个未见面的鬼方氏族长更加钦佩,赞道:“你姨母这一局真够妙的,简直是一举两得!”
防风邶好整以暇地抬眸,“岂止是一举两得。”
小夭瞪大眼睛问:“难道还有一得?”
防风邶笑眯眯,“鬼方氏与金天氏一直是联姻关系,要娶一个外族女子,尤其是未来族长,需征得全族同意,虽然姨母应承我,我只需归族谱接族长之位便让我娶你,但如此一来,不够服众。”
“我知道了!”小夭眼神一亮,“你去求金天氏帮忙,金天啸见死不救,还以联姻之名要挟你,你就可以名正言顺的拒绝与金天氏联姻了!”
“聪慧如你。”
小夭不禁对鬼方姒又多了几丝敬佩。
防风邶问道:“方才见你在做弓箭,是打算以弓箭做武器了吗?”
小夭将那把桃木弓箭拿给他看,说:“虽然不怎么好看,聊胜于无嘛!”
防风邶拉过她的手,有很多茧子和细小的伤口。
“我之前给你的那把弓呢?为什么不用那把。”
“嗨”,小夭笑笑,“那把弓在回春堂,我没带,玉山兵器房我去看过;是有几把好弓箭,但我用着都不怎么顺手,一方面为了打发无聊的时间,一方面也是修炼心性,所以就用着万年桃木雕刻了一把。”
防风邶掏出药膏给小夭的手细细抹匀,说:“你如今灵力渐长,我送你的那把弓箭还需些日子,只怕要当新婚礼物送你了。”
小夭腆着笑脸,说:“那我可要好好练,对得起你的心血。”
夜幕星河灿烂。
暮春时节的轩辕城到处开满鲜花,食铺里有香气飘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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