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去春来,又是一年暮春时节。
小夭刚结束了一次长达七七四十九天的修炼,本以为出关后相柳就会来,可是盼了一日又一日,相柳却没有出现。
春日的午后,阳光明媚晃晃,小夭坐在廊下雕刻着一把弓箭。
烈阳立在枝头,看着她的动作,说:“为何不去兵器库取一把,费这劲干什么?”
小夭道:“消磨时间而已。”
“也是,相柳这都快一年没来了,不会是噶了吧?”
小夭将手里的刻刀往烈阳扔去,“叫你咒他!”
烈阳长嘴一张,将刻刀叼在嘴里,“难说哦,不然他为何不守约?”
而远在千里之外的东海,那紫云笼罩的蛇影岛上,正在经历一场巨大的变故。
鬼方繇戴着银白色的面具手握弯刀正被一群黑衣人围在中间,他的身上已然千疮百孔,但眼神仍明亮如星,紧盯着敌人的动作。
“你们是谁的人?”
“这个问题,留给你死后问阎王吧!给我杀!”
无数树枝拧作一团变成巨大的树藤抽向鬼方繇,他在人数上占了下风,加上又是以命搏命只进攻不防守的打法,很快就遍体鳞伤。
黑衣人这边也没占光,死了近一半。
树藤铺天盖地抽卷向他,鬼方繇完全不躲,迎面而上,挥动着手里的弯月晶刀劈下,白衣飞舞,霜花回旋,美得如同雪花纷扬。
鬼方繇浑身是伤,灵力消耗了一大半,体力已经不支,但去路已被堵,只有身后万丈深渊遍布海怪和大涡流的禁地。
往前走,只有死路一条,退后一步,也许可以有一线生机。
鬼方繇只思索了一瞬,身影纵身一跃,似一只翩然起舞的白蝴蝶,直直落入禁地海域之中。
鬼方姒坐在榻前,一身白衣宛如皎月,面如寒冰,眼神神秘又有一丝清冷。
寰长老推开门缓缓走进来,“你还不肯交出族长之位?”
姒勾了勾唇角,“我真没想到会有沦为阶下囚的一日,你作为鬼方氏的长老,竟然企图谋位!”
寰长老阴恻恻地笑着,“我这一招,还是跟你学的,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兵……自然不厌诈。”
“你死了这个心吧!族长令牌我是不会交给你的。”
寰长老走到鬼方姒面前,微微弓下身子与她对视,“还等着你的好侄儿来救你?”
鬼方姒拧眉道:“你把他怎么了?”
“怎么了?”寰长老直起身子,嘴角的笑慢慢凝结,眉眼透出几分讥笑,说:“不过是把他打成了漏斗,丢入了海怪频出还有大涡流的禁地,是死是活我可不知道。”
“你!”
“我?对,是我做的,一个被九头妖玷污生下的野种,怎么能当鬼方氏的族长,他就该跟他的娘一样,死祭鬼方!”
鬼方姒气到发抖,“你真是疯了!”
寰长老眼中闪过一丝狠戾的光,“你放心,我不会杀你,我会等你死去,名正言顺取得族长令牌。”
门在鬼方姒眼前关上,姒终于体力不支瘫倒在白玉榻上,她的寿命已经快到了尽头,本以为鬼方繇肯回来,肯认他的身份,鬼方氏后继有人,但万万没想到,寰长老早就盯上了族长之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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