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沅沅正在房间里给棉花娃娃换衣服。
是一套粉色的居家服,顺便又给棉花娃娃编了两条辫子。
夏诗汶坐在一旁看着她,总觉得怎么也看不够。
以前她怎么就能那么狠心,把女儿丢到山里十几年,甚至都没有去看过她呢?
“沅沅。”夏诗汶问:“你,恨妈妈吗?”
这是她最担心的问题。
甚至这两天做梦都在想,被吓醒了好几回。
钟沅沅摇了摇头,清澈的眸子看向夏诗汶:“为什么要恨妈妈?”
【你的报应都在娘家,哪儿用得着我恨?】
夏诗汶:“……”
她和娘家向来相处融洽,姐姐和弟弟跟她也很亲密,这些年往来不断。
“沅沅,明天跟妈妈去外婆家吧,你现在回来了,该常去走动才是。”夏诗汶说道。
上午姐姐都来电话催了,怪沅沅不过去探望。
钟沅沅再次摇头:“明天我有事。”
“那后天。”夏诗汶又道。
“后天也有约了。”
夏诗汶不舍得为难女儿,可又没法跟娘家那边交代,问:“不能改吗?”
钟沅沅:“已经约好了的,当时爸爸也在场,他知道。”
晚上钟文献回来后,夏诗汶特意把他叫到房间问这件事。
“老婆,我正要跟你说这事儿呢。”钟文献一边脱外套一边把中午吃饭时候的事儿说了一遍。
“没想到咱们女儿居然真的会算卦,而且还因此认识了上边那位。”他手指上方,“这种机遇可不是一般人能有的。”
夏诗汶也很意外:“真的?那确实不能让沅沅爽约。”
她又看向钟文献,问:“沅沅认识了大人物,对咱家也是好事儿,可我怎么看你不是很高兴的样子?”
丈夫从进门便是眉头紧锁,夫妻多年,她自然能看出丈夫是遇到了难事。
钟文献把外套丢到一旁,转身把门关好,然后才拉着夏诗汶的手坐在床边,道:“我最近查账,发现公司账目有很大的问题,还有,公司大部分中层都被大哥收买了。”
“什么!”夏诗汶惊的破音,“大哥为什么这么做?”
话音刚落,她就想明白了。
为什么这么做?
自然是为了夺权。
“被大哥收买的人都有谁?”
钟文献说了几个名字。
每说一个,夏诗汶眉头的沟壑就深了一些。
“那岂不是等于是被架空了?”夏诗汶又道:“不过还好,大姐和大姐夫肯定不会帮着你大哥的,晚上我叫他们过来吃个饭,一起商量商量对策。”
她开始庆幸当初让娘家人到公司工作的决定,不然现在肯定是孤立无援。
钟文献却没她那么乐观,“算了吧,我已经跟堇辰商量好办法了,跟你说也不过是让你有个心理准备。”
夏诗汶:“什么算了吧?多个人帮忙就多一成胜算,大姐和大姐夫又不是外人。”
“不是外人?”钟文献原本不想打击夏诗汶,现在却也是忍不住了,“你知不知道我这次查账,发现采购部的账目简直是一团乱,被亏空的资金估计不是小数,这些钱会进谁的口袋,你自己好好想想吧。”
夏诗汶的姐夫闻展鹏正是采购部的经理,当初也是夏诗汶一力坚持要让闻展鹏坐这个位置的,说是自家人比较放心。
“你这是怀疑我姐夫吃回扣,亏空公司的钱?”夏诗汶猛地站起,不满地瞪着钟文献。
书本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