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妍听到了就稳重很多,想了想,说:“他野心大,能干出这些事情来也不会很意外,只是要看具体金额是多少,如果很大的话那惩罚也不会轻。不管他最终结果是怎么样,这件事也是提个醒,你可千万不要去干那些违法乱纪的事,明知道不能干还要去干,出了事可就是不可挽回的了。”
李祥明白卢妍的意思,自己算起来在物资部也干了有几年了,特别是从公租房项目开始,各项管理规定轮番出台,对从业人员管的越来越严,如果还想从中以权谋私,除非做的天衣无缝,不让别人知道,否则一旦东窗事发,那就像是知法犯法,罪加一等的感觉,会从重处理。可世界上哪有不透风的墙呢,郭昆那么聪明的一个人,怎么会不知道做事要掩盖一下痕迹,终究也没掩盖的住啊。
李祥从没想过要挣这些来路不正的钱,所以每天过得心安理得。
在这之后的几天,李祥的生活依旧是波澜不惊,一直到于伟从家里回来。他回来了不单是李祥很高兴,更高兴的是王欣,因为在于伟走的这段时间,都是王欣每天起个大早去买菜,现在她终于解脱了。
于伟经历了这一个月,顶着满脸的疲惫回来,买完菜就坐在办公室,一动不想动,对李祥说:“你快结婚生孩子吧,年纪大了再要孩子真的坚持不住啊,我这一个月就没有一天能睡好的,出了月子我就赶紧回来了,起码能睡个好觉了。一个月下来真的是累得不行。”
李祥笑道:“我倒是想结婚呢,但是这种事哪是我一个人能说了算的,随缘吧。倒是你,于哥,你要认真上班挣钱了,以后就只能当牛做马了。”
“唉,那有啥办法,只能拼老命挣钱了。最近怎么样啊,局指没出什么事吧?”
“局指倒是没什么事,或者有什么事但是我这个层级是不可能知道的,我是没听到什么风声,反而三公司现在是波涛汹涌,弄得人仰马翻的。”
于伟回去这一个月估计也是憋坏了,听到有热闹,顿时有了兴趣,忙让李祥赶紧说说。
李祥挑了一些事情,比如他认为罪有应得的郭昆的事情就没有必要隐瞒,一股脑给于伟说了,当然随着这几天滕兵的处理结果新鲜出炉,也是相当好的一个前车之鉴,这就给郭昆可能有的下场提供了一个范例。
当然这些跟一分部的事情比起来,都算是大风大浪了,不是所有人都在公司有背景,出了事也可以把事情压下来的。
这些事情于伟听得颇为唏嘘,说:“所以说别看从上到下好像越管越严,但是想要捞钱的人总能想到办法捞钱,这就是上有政策下有对策。不过这些跟咱们都没什么关系,我们老老实实干活,挣自己该挣的就行了。就像你说的那个郭昆,确实一时风光了,那又如何,又风光不了一辈子,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这还没用到三十年呢。做好自己就行了,对吧。”
李祥深以为然,他也管不着别人,只能管好自己。在这个单位干的越久,越懂得什么叫明哲保身,很多时候有很多不公正待遇,但是又有什么办法,有关系的人比比皆是,或许当时的领导能力是比不上下属,但是人家可以上位,那就说明比下属强,哪怕强的只是关系这方面,那也是要强,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的道理谁都懂。人们一直压抑自己,慢慢地对什么事情都会丧失兴趣,这也是为什么很多人干的时间长了就变得麻木,是要事不关己就高高挂起,因为有太多事情无能为力,也无力改变什么,那就干脆躺平算了。
真正有能力的人会很快从这单位跳走,没能力的人就继续在这个单位混日子沉浮。
两人聊了许久,把最近的事情都分享了一遍,这才意犹未尽地停住了聊天,休息会就准备去吃饭了。日子平静了一段时间,暗潮涌动,风浪即将兴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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