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两点多。
我和乔雪菲才消停了下来。
套房卧室松软的大床上，搂着乔雪菲的娇躯，是那种真正拥有的感觉。
点燃一支烟，我悠然抽着，快乐似神仙。
“如果以后，我的生活一直都这么奢华，这么幸福，这么舒畅该多好啊。”
“海潮，你最看重的是舒畅，所以才把舒畅放在了最后一个说出来？”乔雪菲轻柔说话，身体像是慵懒的蟒蛇。
“不是。”
我沉思说着，“其实我看重的只是幸福，我喜欢的那种幸福，可以是富贵的，也可以是简单的。”
“海潮，这辈子你一定是富贵的，因为，你是乔雪菲最爱的男人。”
乔雪菲睡着了。
房间灯光很温暖，也很梦幻。
我一直在看着菲姐，这女人是我的生命里最为浓墨重彩的一个人。
可我不敢去想，两年后，我和菲姐的生活都会变成什么样子？
早晨。
江湖会馆总裁谭银山，亲自送来了早饭。
“菲姐，巨浪，吃东西吧。”
谭银山放下丰盛的早餐，然后坐在了沙发上。
“夜里都有什么动向？”吃着东西，我问了一声。
“没什么异常情况，我倒是希望人间天堂的人冲过来，可他们未必敢来。”
说话的时候，谭银山眼里满是狠辣。
“老谭，你都要当爹了，怎么忽然又想要打打杀杀？”乔雪菲笑问。
“如果必须要出手，再弄死他们几个，有什么？我的双手沾满了鲜血，不在乎再多几条人命。”
谭银山看着自己的双手，阴冷道，“人间天堂高手如云，可如果下死手，又有谁是我的对手？蔡绅和蓝敬芸，在我眼里都是狗头。”
我留意到一个细节，谭银山没提夔氏家族的人。
于是，我问道：“夔穆尧，以及他的哥哥夔穆淮、他的妹妹夔穆宣，是不是狗头？”
谭银山笑了：“巨浪，你小子欠揍啊，忽然就给我出难题？这么给你说，那三位可以是狗头，也可以不是。”
我笑道：“听话听音，听谭叔刚才那么说，就好像夔氏家族跟人间天堂没关系？”
谭银山面色愈发深沉，眼神愈发深邃，迟疑良久才说：“蔡绅是人间天堂的二当家，蓝敬芸是三当家，但是大当家并不是夔氏家族的人。
如果夔氏家族谁去了人间天堂，比如夔皓庭那个杂种去了，其实就是贵客的待遇。”
我更好奇了，急声问道：“大当家是谁？”
谭银山轻轻摇头，不想回答我的问题。
我看向了乔雪菲，笑道：“媳妇，你肯定知道大当家是谁。”
乔雪菲面色厚重，沉思说道：“肯定是比夔氏家族更厉害的人，到底是谁，还真不好说。”
吃过早饭。
我打算和萧寒见个面，乔雪菲不怎么反对。
从六楼坐电梯，到了八楼。
八楼有着浓烈的江湖色彩，有水牢，有五花八门的刑具。
江湖会馆的会员，来自全国各地，乃至国外。
九成以上的会员，一辈子都不需要来八楼品尝各种滋味。
某房间。
我推开了门，和乔雪菲走了进去。
萧寒身上的伤还没好利索，但是看起来不是多么狼狈，更多的是娇美和魅惑。
不但是兰花女还是红手绢，她自然流露出来的情调，就已然很勾魂。
如果她有意展现起来，哪个男人受得了？
我点燃了一支烟，略有倨傲看着她，笑问：“老同学，你心情可好？”
“海潮，托你的福，我还活着。”
萧寒微笑说话，眸子里却满是苦涩。
就连她流露出的苦涩，也是魅惑的韵味。
“萧寒，你这个女人有毒。”
“是啊，我的毛孔，我的血肉，都是魅惑，对那些有心洁身自好的人来说，我就是毒药。”
萧寒潸然泪下，可怜兮兮瞟了乔雪菲一眼，然后对我说，“夜里又梦到了我妈，直觉告诉我，我的母亲已经不在人世了。”
我心里颤了一下，自然就想到了蓝敬芸求我转达给萧寒的话。
一番衡量，我还是不知道，该不该说，只能瞟了乔雪菲一眼。
乔雪菲对我点了点头，我才对萧寒说：“蓝敬芸对我说，如果见到了萧寒，麻烦你告诉她，她的母亲萧秋露，逃跑了。”
萧寒身体剧烈抖动几下，似哭非哭却泪流满面：“我的母亲，她哪有机会逃跑，她已经被人间天堂弄死了。”
“不一定。”
我只能强装微笑，“也许，你的母亲，她的运气没你想的那么坏。
人间天堂那么多兰花女和红手绢，都是你妈培训出来的，她的手段可能超越了你的认知，虽然你是她的女儿。”
萧寒的面孔，完全浸泡在泪水里，哽咽道：“很多时候，一个人的本领，需要在人生安全得到保证的情况下，才能施展出来。
哪怕一个才华横溢，浑身都是本领的人，也很容易被弄死。人都是肉体凡胎，一颗子弹，几克毒药，就能要了人命。”
我无话可说。
因为萧寒说的太有道理了。
任何一个领域的大师傅，都怕挨锤。
辉煌需要权势和暴力罩着。
摧毁力越强大，那才越是可怕。
萧寒忽然跪在了地上，对着房门的方向，哽咽呼喊：“妈，女儿不孝，没能送你最后一程。”
萧寒一直哭泣倾诉，但是并没有提到报仇的字眼。
犹如，母亲被弄死之后，她不痛恨任何人。
有时候，我就是喜欢犯贱，居然问道：“如果你的母亲当真遭遇了不测，你最痛恨谁？”
“痛恨贪婪和欲望，痛恨肉体凡胎不能超凡脱俗。”
“好吧。”
萧寒的意思是，要恨只能恨自己走错了路。
跪在地上，萧寒的表情越来越凛然。
她缓慢的站了起来，朝着玻璃窗的方向走去。
看着她的背影，我低沉问道：“你要干什么？”
“我不会跳楼自杀，只是想看风景。”萧寒落寞回答。
我还是走了过去。
跟在她的身后，视线不免被她妖娆的曲线渲染。
那么翘，那么柔美，就那么轻轻的晃着。
就是要勾引，让人骨头酥软之后，依然不会罢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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