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志生说起了自己的经历，不算轰轰烈烈，但我也在认真听着。
“以前，你赌钱一共输了多少？”我问。
“有输有赢，结婚以前，赢了不少，我推牌九是高手。结婚以后，哈尔冰这边开始流行炸金花，我就开始输钱了。
总之就是，这么多年积攒下来的钱，都输光了，剩下的就是这处院子，还有瘸腿的身体。”曹志生说着。
“现在，你还赌吗？”
“早就不赌了，村里最规矩的就是我，最被人瞧不起的也是我。”
曹志生脸上流露出了自卑。
上房门口，王小翠喊道：“吃饭了！”
朝着上房走去。
曹志生拄拐脚步不快。
我一直就控制节奏，跟在他身边。
王小翠呆滞的看着，她的表情仿若解冻的春水。
坐在炕上，吃着大肉包子，喝着豆浆。
我有种暖洋洋的，不好去形容的满足感。
王小翠问：“今天想去哪里逛？”
叶子说着：“先在南岗逛一逛，看看果戈里大街和黑龙雕塑……
本来是土生土长的哈尔冰人，可这么一回来，就有了游子的感觉。”
曹志生忽然激动起来：“巨浪，你还不知道呢，黑龙雕塑那就是哈尔冰的龙脉所在。”
“一个雕塑，还成龙脉了？”我饶有兴致问道。
“那是。”
曹志生吃着牛肉，脸色渐渐阴郁，问道，“打了小地主和孙彩云，想都不敢想，如果今天有人报复就坏了，用不用提前去派出所备案？”
王小翠尖叫起来：“要去你就去，没出息的东西！人家打断了你的腿，现在有人帮你出了一口气，还把你给吓到了？
东北老爷们那都是顶天立地，可是曹志生，你看自己像个什么东西？”
“媳妇，你这么一说，我就不怕了，去他个蛋的，如果真惹出事来了，我一个人承担了。”
曹志生忽然勇敢起来，像是长久以来积压在心里的能量。
上午。
我们逛了果戈里大街，然后去看了黑龙雕塑。
叶子买了几件衣服，也买了一双皮靴，一堆化妆品。
我没买什么，一直忙着看风景，拍照。
在东北情饭馆吃了午饭。
昨天，老板和老板娘给打折了。
今天，再次去照顾了生意，让他们多少赚一点。
下午三点多，回到了团圆村曹志生家里。
坐在炕上，喝着茶水，曹志生满脸红光，兴奋说着：“消息传播真快，团圆村都知道小地主被收拾了，就连东北情饭馆那边都知道了。”
王小翠嘻哈道：“也就过了一个晚上，消息就传出去十多里远，我和生子扬眉吐气了，看以后谁还敢背地里议论我家里！”
叶子笑道：“村长老赵，都对你们点头哈腰呢，都知道，你们有厉害的朋友，惹不起。”
王小翠的笑脸，越来越风韵，很感激的看着我。
“巨浪，你帮了这么大的忙，我该咋报答你呢？”
“不用报答，朋友之间，举手之劳。”
我从容的笑着。
或许，在王小翠眼里，我高大魁梧，男人味十足。
这时候，我接到了黑道大姐一朵莲打来的电话。
“巨浪，我这边已经查过了梁恒和孙彩云的账户，一共有560多万存款。”
“也不算少了，都要，回头你用稳妥的办法，把钱打入曹志生和王小翠的账户。”
“那行，今天我就打钱，你看500万这个整数行吗？”一朵莲问道。
“可以。”
我思量之后，“给曹志生的账户打300万，给王小翠的账户打200万。”
我这就让曹志生和王小翠提供了账户。
一朵莲那边，记了下来。
通话之后，我笑着说：“恭喜，以后你们就是有钱人了。”
曹志生和王小翠都沉默了。
即将到手这么多钱，他们根本不敢相信。
良久之后，曹志生轻声道：“开豆腐坊，一辈子都赚不了这么多钱。”
王小翠惊声道：“这是外财，我和生子罩不住咋办？”
我说：“这不是外财，是曹志生残废的一条腿换来的钱，你们可以心安理得接受，但是日后，不能太得瑟。”
王小翠急忙说：“以后，我和生子还像以前一样低调，手里有钱，不让别人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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