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子走后,殷启良收起了高冷的表情。
“老婆,我也不想的,”他喊冤,“你哄也就罢了,我要是再哄他,他可不就粘着咱俩不走了,男孩要对父母有敬畏,否则容易膨胀。”
陈嘉宜点头,“行行行,你唱红脸,我唱白脸。”
“你想唱红脸也行。”殷启良笑,“只要你乐意,我可以随意为你切换各种角色。”
陈嘉宜想了想。
“算了,我不是这块料。”
在教育孩子的事情上,陈嘉宜奉行鼓励教育,她本来就是佛系好脾气,要唱红脸反而难。
殷祺的性格乖巧文静,殷总怕他往胆小懦弱的方向发展,因此有意识培养他的独立自主,既要有胆量,也要有敬畏,可以不乖,但要分得清好坏。
于是夫妻俩顺从各自的本性,殷总负责打巴掌,陈嘉宜负责给枣。
“我先送你。”
殷启良发动,往九鼎的方向开去。
两人婚后为了避嫌,陈嘉宜没有继续留在海丰,去了自家的子公司,主管财务。
十五分钟后。
殷启良在写字楼门口停下。
“晚上我来接你。”
陈嘉宜拿起包,开门下车。
“老婆!”
殷启良叫住她。
“干什么?”陈嘉宜莫名其妙回过头。
殷总一脸焦急,“你忘了什重要的事情了?”
陈嘉宜愣了一下,忽然恍然大悟。
“哦!不好意思。”
她关上车门,在男人脸颊亲了一下。
“可以了吧!”她没好气,“你跟你儿子一个德行。虽然他现在还不知道,自己亲爹的真面目,我看你还能装多久。”
“装到他自己发现。”殷启良笑着说,“他要能看穿了他老子,说明他的心机城府已经胜过我了,我会非常高兴。”
陈嘉宜打他,“你真奸诈。”
“对你我不敢奸诈。”
“你睁眼说瞎话。”陈嘉宜反驳,“昨天晚上你就很奸诈!”
“那是特殊情况。”
“你天天都有特殊情况。”
“我看见你就容易有特殊情况。”
“流氓。”
殷启良说不过陈嘉宜,只能用亲亲堵住她的嘴。
结婚这三年多,他每天都要亲亲老婆,也要老婆亲亲。
一天不亲浑身难受。
“又要几个小时见不到老婆了,真舍不得。”殷总叹气,“要不,你来海丰办公吧?反正海丰和九鼎离得近,有事你再过去呗,大不了,咱们别在一层楼。”
“不行!”陈嘉宜严词拒绝,“这事你都说了八百遍了,我说不行就不行,这是原则。”
自己要是搬过去,她在哪层楼,这男的就要跟到哪层。
“好好好......。”殷总赶紧低头。
“我去上班啦。”
陈嘉宜又要下车。
“再陪我一会。”
殷总又把她拉住。
今天也是儿子刚上幼儿园,夫妻俩都有些感慨。
“时间怎么这么快啊,”陈嘉宜看着后座的福宝,“好像救助福宝还是昨天的事,现在福宝都长这么大了。”
“我也是这样的感觉。”殷启良笑容加深,“这说明我们足够充实幸福,以至于感觉不到时间的流逝。”
陈嘉宜表示赞同。
她摸了摸福宝,“可是,我还觉得自己是个小女孩,是个小宝宝呢!”
男人闻言,再次将她紧紧抱入怀中。
“你永远都是我的宝宝。”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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