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翰屏住呼吸,眼睛都不舍得眨,仿佛下一秒,整个c城就归他所有了。
“对了,老婆,”殷启良又抬起头,“等我出来了,你能嫁给我吗?”
陈嘉宜眼里都是感动的泪水,“我嫁你,一万年我也等你!”
她忍着心碎,对他笑了一下。
她一笑,好像满山的杜鹃都开了,殷启良不舍地看着她,心头泛起涟漪,就是这个笑容,就是他的雁雁。
就在此刻,陈嘉宜借着流泪的间隙,余光扫到他背后的打手。
那人又是一副精神不振的样子,头耷拉着,手里的电棍都要掉到地上了。
她急忙看向殷启良。
“老公......”
殷启良抬眉看她。
陈嘉宜递了个口型:后面。
殷启良瞬间会意,身子一沉,刷的一下把手里的文件往半空抛去,继而借着纸张掩饰,转身一拳打在那人脸上,劈手夺过他的甩棍,一棍子抽过去。
那人腿当场就骨折了。
漫天白纸还没落地,殷启良看准刘翰的方向,拎起一把古董椅就砸了过去,他速度太快了,刘翰来不及反应,直接被砸飞了出去。
下一秒,殷启良已经到了刘翰身边,冲着挣扎的刘翰,一棍子抽在他的腿上。
“啊!!!”刘翰失声惨叫,殷启良抄起个烟灰缸,狠狠对着他的头砸了下去。
噗呲一声,血花飞溅。
刘翰顿时像烂泥一样瘫了。
他万万没想到,刚才半死不活的男人怎么忽然起死回生,比平时还能打。
“刘总!”几个打手也震惊了。
“都别动。”殷启良用带血的烟灰缸指着打手们,眼神就像地狱修罗,“谁嫌刘总活太久,谁就过来。”
打手们哪敢拿老板的命开玩笑,谁也不敢带头上前。
殷启良站起身,解开衬衫的几颗扣子,对陈嘉宜说,“老婆。看好了。”
他丢开烟灰缸,拎起刘翰,一拳砸在他的脸上。
两拳,三拳,
……二十拳。
他越打越起劲,骨节上全破了也浑然不觉,眼里满是嗜血的兴奋。
刘翰刚才那一整瓶的烈酒不是白灌的,此时的殷启良手劲比平时还要大几倍,酒疯有的放矢。
陈嘉宜都害怕了,感觉那血都溅到自己脸上了。
直到刘翰毫无声息,只有两腿微微挣扎,殷启良才松开他。
衬衫上也星星点点沾了血,殷启良毫无察觉,抓起一杯茶,泼在刘翰脸上。
“起来!”他厉声。
刘翰一个哆嗦,混混沌沌睁开眼。
此时的他再次被打成了猪头。
殷启良打他的角度恰到好处,既能留住他的命,又能让他感受到极端的疼痛。
但他还不解气,松开手甩了甩,又握紧。
“别打了!”陈嘉宜出声阻止,“打死你可真要坐牢了!”
殷启良充耳不闻,又是一拳砸下去。
“停下!”陈嘉宜急了,“老公!停下!”
这声老公有魔力。
殷启良拳头一顿,眼中的杀意骤然收敛。
取而代之的,是眼尾再次浮起的笑纹。
“好的,老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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