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
手机掉在了地上。
然而,刚才林心语所做的一切,都拍进了她自己的手机里,成了最确凿的证据。
“你,你不是喝了茶?”
林心语吓的脸色煞白,语无伦次,“你怎么会没事?我的茶不会有问题啊!”
“我喝了。”殷启良捡起她的手机,“但我没咽下去。”
他用刀尖指去,沙发旁边的地上,有一小滩水渍。
“你骗我!”林心语顿时失态,“把手机还给我!”
殷启良充耳不闻,将手机装进口袋。
任务没完成,她没法给刘翰交代。
“来人呐!非礼啊!救命啊!”林心语急的大喊。
砰地一声,包厢门打开。
五六个便衣警察冲了进来。
殷启良站到一边,看着警察控制住林心语,给她戴上了手铐。
“吴艳霞,我们怀疑你涉嫌洗钱诈骗,从事非法服务,请跟我们回去协助调查!”
林心语惊恐地看着殷启良,他居然查到了自己的本名?
他早就报了警?
“殷启良,你做局害我是不是!”她挣扎,“是刘翰让我做的!我什么都不知道!你们不能抓我!”
“去跟警察说吧。”
殷启良将手机递给警察,任由警察将她带出了包厢。
他早看出,这是一场鸿门宴。
依约前来,一是为了探对方底细,二是为了抓出海丰内奸。
没过多久,方宇打来视频电话。
“殷总,按照你说的办法,人已经查出来了!”
在脏乱的厂房里,方宇将视频挪向地上的阿牧。
此时的阿牧已经哭的像个泪人,他看见殷启良的脸,像是看见了世界上最凶悍的猛兽,整个人都开始发抖。
“殷总,我知道错了,我一时糊涂,我该死!”
他一边说,一边自扇耳光。
方宇一脚踹在阿牧的背上,“海丰哪里对不起你!殷总哪里对不起你?他在你欠了一屁股债的时候收留你,给你妈治病,给你租房子,你为什么要背叛他!”方宇气的浑身发抖,拳头握的咯咯响。
阿牧一个劲地磕头道歉,“海丰没有对不起我,是我猪狗不如!是我该死!”
殷启良拼命压抑着心中的杀意,声音喑哑的让人窒息。
“你跟他们透露了多少讯息?”
“我说你们在找一个失踪的小女孩,身上有疤痕,三岁左右走失,曾在北路市场出现过。”阿牧抽抽噎噎地说,“其他没有了,真的没有了!”
殷启良听着他哀嚎,冷冷地看着地上的水果刀。
幽暗的灯光下,他苍白的脸色透着森寒,似乎要将这方寸全部冻结。
“方宇,你处理吧。”
许久,男人揉了揉疲惫的眼眶,“别闹出人命,这几天传点消息出去,说人找到了。”
“明白,殷总。”
通话界面一片漆黑。
殷启良头也不回地走出了包厢。
一夜过去。
次日上午,殷启良照常上班。
“殷总。”
三声急促的敲门声,预示着不安的讯息。
方宇匆忙进来,“看守所传来消息,林心语突发心脏病昏迷,现在还在医院抢救!”
“哪个医院?”殷启良神情一变。
“市二院。”
好好的人,怎么可能忽然心脏病?
林心语那种常年混迹社会的,怎么可能被警察两句话吓出病?
看来,刘翰的人脉比他想的更厉害。
殷启良沉吟片刻,拨通一个电话。
“您好沈院长,我是启良,有个病人想拜托您照顾,是这样……”
他把林心语的情况说了一遍,“请务必关注她的个人安全。多谢。”
于此同时,格子间里也风起云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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