埃米丽笑他,“龙哥,你不是在减脂期嘛,你不准吃!过来帮忙!”
“不能怪我!只能怪你们烤的太香了!“唐龙不情不愿烤了起来。
“多叫几个人来。”埃米丽说。
随着打杂大部队的加入,烧烤一盘一盘地端了出去,整个农庄都香喷喷的。
“诶,咱们吃的满嘴流油,要不要问问殷总?”老王忽然道。
“他肯定在加班。”赵磊吃着金针菇,“他一向不跟我们玩,别喊了。”
“要不,”陈嘉宜拿出手机,“我还是问问吧?”
【殷总,晚上好,我们刚做了烧烤和火锅,大家想请您来一起吃点】
此时殷启良正和老孙,约了几个好友在吃晚餐。
【我不去,你们自己活动。】
天色渐晚。
篝火堆旁更加热闹了,大家一直玩到半夜,才渐渐散去。
陈嘉宜跟埃米丽住在同一间,她跟殷启良确定了明天的安排后,紧绷的神经放松下来,直接躺在床上睡着了。
一直睡到后半夜才醒。
深夜时分。
庄园里静悄悄的。
陈嘉宜晚上喝了很多柠檬茶,此时被尿憋醒了。
房间的暖气开的太足,她口干舌燥,上了个厕所后也没了睡意。
窗外,繁星点点,皎洁的弯月挂在树梢上,隐约有几只乌鸦停在枝头。
好美的夜景。
陈嘉宜来的时候就带了画笔和颜料,她欠苏越兰和颜朗的画,一直没来得及画,正好趁这两天团建度假画出来。
隔壁床的埃米丽早已呼呼大睡,陈嘉宜怕吵醒她,蹑手蹑脚拿好工具,穿上羽绒服去了走廊。
她找了一处景色好的位置,开始勾线。
冬季的郊外寒冷,陈嘉宜连打两个喷嚏,正准备回去拿个暖手宝。
一起身,前方出现一个高大的人影正朝这边走来,随之还有隐约的狗叫。
“啊妈呀!”
陈嘉宜手一抖。
画笔掉在了地上,随着夜风,咕噜噜噜滚了出去。
熟悉的茉莉茶香,随风幽幽而来。
“这么晚不睡觉,冻伤了不准跟我请假。”声音渐近,男人的面孔渐显在昏暗的路灯下。
殷启良手里牵着一只大金毛,灯光勾勒间,更显得他的轮廓如山峦般起伏有致,配上他牵着的金毛,整个就像电影画面一样。
“殷总?”
陈嘉宜不好意思地站了起来。
殷启良没说话。
他弯下腰,将脚下的画笔捡起来,递给她。
动作轻缓,悄无声息。
陈嘉宜轻轻接过,脸红扑扑的。
殷启良的房间也是热的慌,于是出来欣赏农庄的夜景,老孙的大金毛很喜欢他,他就拉着它一起出来。
“我之前欠夫人一幅画,看今晚景色好,就想着画出来。”陈嘉宜解释。
殷启良知道老妈就是随口一说,她看上的是这个陈嘉宜本人,画只是借口。
这女人白天给自己骂的抬不起头,晚上还要冒着严寒给自己老娘画画,真不容易。
“去茶楼画吧。”
他看陈嘉宜冻得手和鼻尖都红红的,“茶楼视野全面,这是钥匙。”
“这怎么好意思!”看着男人递过来钥匙,陈嘉宜诚惶诚恐,“我在这挺好的,真的!”
殷启良直接把钥匙放在石台,“让你去就去。冻发烧了谁干活?”
说完,他牵着狗狗,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看着男人和狗子消失在夜色中,陈嘉宜忽然灵光一闪,撤下先前的画稿,重新换了个新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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