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在同一个部门。”
“那她工作怎么样?”
“挺好的。
陈佩兰她打量着眼前这个气度不凡,冷峻沉稳的年轻男人。
上回,门卫老爷子的八卦,说陈嘉宜上了高富帅的车,虽然孙女死不承认,但此时看殷启良的品貌和谈吐,老人家猜,八成就是这个男人。
\"小伙子,你贵姓啊,多大啦?有女朋友吗?”
此话一出,殷启良喝水的手抖了一下,差点呛着他。
这忽然相亲的感觉是怎么回事?
他只好从大衣口袋里拿出一个信封,“陈嘉宜让我转交给您,公司发的福利。”
陈佩兰打开信封,是一叠购物卡,目测将近一万块,正要感谢,却见男人神色局促,急匆匆要走的样子。
小年轻刚处上对象,害羞是很正常的!
老人家假装看不见,她拉住殷启良的袖口,“小伙子。”
她语重心长,“我一看你就是个稳重成熟的孩子,嘉宜没爸没妈,从小就受欺负,现在看见你,我就放心了,嘉宜肯定不会受人欺负了。”
说到陈嘉宜的身世,殷启良要走的脚步停顿了。
“老人家。”他问,“陈嘉宜是您在哪里捡来的?”
陈佩兰回忆了下,“在北路菜市场。那天下着雪,我在一个豆腐摊底下看见她的,我没儿女,看见她就特别喜欢,一定是特别的缘分。”
“她不知道自己家在哪吗?”殷启良追问。
“不知道。”陈佩兰遗憾地摇头,“我捡到她的时候,她不会讲话,过了一年多才开口的,问什么都不知道,我本打算是暂时留她在身边,但一直没人认领,这一留就留了二十年。”
说到这,老人家叹了口气,“可能,是农村哪家不要的女娃娃?”
殷启良又问,“那她身上,有没有胎记之类的?”
陈佩兰愣了一下。
她这些年日子好了,但以前还是苦过不少年的,对于孙女的隐私,她不会和盘托出,毕竟人心难测。
“您别介意,”殷启良见她为难,缓和语气,“我认识些慈善机构的朋友,如果需要,我们可以帮她找家人。”
陈嘉宜身上有两个明显的胎记,其中一个随着时间已经看不见了,另一个在胸口。
还有一个记号就是她腿上的疤了。
看男人正气凛然的样子,陈佩兰纠结了一下,暂时选择相信他。
“这跟你说也没关系,就是女孩子家,有点介意……”陈佩兰低下头,眼神看向自己的腿。
正在这时,房间的门忽然被推开了。
“奶奶!我找了你半天你怎么在……”
陈嘉宜风风火火闯进来。
下一秒,她看见沙发上正襟危坐的男人,差点瘫倒在地。
“殷,殷……殷总……”她腿都软了,半天说不出话。
又起猛了?老板下凡体察民情了?
殷启良看她来了,站起身,“你来了正好,我先走了。”
他刚拉开门,迎面撞着一个人。
“佩兰!”门卫大爷呜呜渣渣推开门,“你快递!”
一进门,大爷就看见了熟悉的身影。
“诶?”
他震惊地指着眼前的男人,“你不就是陈嘉宜的那个男朋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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