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六点半。
陈嘉宜工作刚完成,就看见两个陌生男人进来。
“您好,我是殷总的秘书,二位是?”
为首那个点头道,“我们来给殷总做笔迹鉴定的。”
笔迹鉴定?
陈嘉宜心里咯噔一下,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
门打开,殷启良对陈嘉宜道,“你可以先走了。”
回家的路上,陈嘉宜心里并不平静。
她做贼心虚,把给他写的留言条和笔迹鉴定联系在一起。
但她现在横竖都是死,今晚不修好小马,明天照样完蛋。
尽管在海丰有一段时间了,但每次看见殷启良,她还是会紧张,又不完全是那种害怕的紧张,就是心会砰砰跳的那种紧张。
也不知道为什么,经过这段时间和殷启良的相处,感觉自己的胆子,明明比以前大多了呀!
可能还是心虚,她安慰自己。
陈嘉宜去市场买了些工具和颜料,回到家,就开始研究小马。
刚开始有些费力,但到了后面,越来越得心应手。
不到十二点,就快完工了。
笃笃笃。
付小晶敲门,进来给她送夜宵。
“咦?你怎么玩这个?”付小晶好奇地拿起小马,“我还以为你在加班写材料。”
陈嘉宜胆战心惊地把小马捧回来,“它是殷启良的东西,要是坏了,我要给它赔命。”
“噗!哈哈哈哈!”
付小晶笑得躺在床上,“这,这是那霸道总裁的东西?他也太可爱了吧!”
“可爱?你是没看见他发怒时候的样子。”陈嘉宜笑不出来,“应该是他小时候的东西,感觉很珍贵,当时摔坏的时候,我都以为要被他扔到楼下去了。”
付小晶端详着严丝合缝的小马,“你真厉害,除了会画画,还会木工?”
“不会,”陈嘉宜否定,“可能是求生欲,让我隐藏的天赋爆发。”
付小晶看着小马底座上的字,“小良子,”她一脸恍然大悟,“这不会是霸道总裁的白月光给他的定情信物吧?”
陈嘉宜不置可否。
如果白月光看到以前活泼可爱的小良子,现在这么阴沉多疑,她能喜欢他?
当他秘书就够提心吊胆了,要是当他枕边人,不敢想象,怎么睡得着觉的?
不过,这好像也不是自己该考虑的问题。
陈嘉宜摇摇头,继续加工小马了。
第二天早上。
陈嘉宜一夜没睡,拖着疲惫的身躯,来到了公司。
包还没放下,就看见殷启良和方宇一前一后,进了办公室。
陈嘉宜的心悬了起来。
办公室里。
“殷总,这是笔迹鉴定报告。”方宇将两份文件转给他,“在运笔和笔顺上,两者都有相似的地方,但在字形和结构上,则略有不同,最好再多提供几份陈嘉宜的手写的文书,他们再看一下。”
殷启匆匆看了一眼报告,随即翻了翻书桌。
陈嘉宜来的时间不长,手写的除了签字和单据,几乎就没有了。
殷启良对方宇道,“把她喊进来,你去忙吧。”
陈嘉宜被喊进去的时候,像要听判决一样。
“殷总。早上好。”
她假装看不见男人阴鸷的神情,“这是修好的小马,您过目。”
她从塑料袋里拿出,小心翼翼地双手呈上。
殷启良偏着头,阴沉沉地看着她。
陈嘉宜压制着心绪,一言不发。
殷启良看了她半天,还是敌不过好奇,将小马拿过来,心想她这一晚上,能修到什么程度?
检查了快十分钟,他脸色慢慢从冷漠,到震惊。
饶是他这么能挑刺的人,居然挑不出一丝毛病。
要不是底座上有颜雁亲笔写的小良子三个字,他都觉得这女人偷偷买了个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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