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欣瑜在听到父亲季昌宗突然提出的这个问题时,不禁微微一愣,那双明亮的眼眸中闪烁着一丝惊讶。
她略微停顿了下,随后语气坚定地回应道:
“爹爹,您要知道,就在两日前的初学堂会试上,我测出脱凡骨和三元赋体的时候,在场的所有考生、家长以及川罗郡县里许多人,都亲眼目睹了这一幕。”
季昌宗听闻女儿这样的回答,面色沉郁起来,他微微颌首,心中暗自思量。
初学堂会试向来秉持公平公开的原则,考试过程对公众开放。
因此确实有大量的人见证了季欣瑜那天才般的展现。
他紧皱眉头,低声推测道:“看来,欣儿你之所以遭此横祸,被歹人绑架并意图杀害,极有可能是因为有人觊觎你那罕见且卓越的修炼天赋。这个幕后黑手,恐怕与我们季家有着解不开的深仇大恨!”
季昌宗更为忧虑地分析道:“但令人费解的是,那些歹徒为何要将你迢迢千里地转运到川罗郡县再行凶,这其中隐藏的秘密和曲折,实是让人百思不得其解。”
季欣瑜闻此言,心头一紧,她深知自家父尊性情刚烈,恐其为了查清真相,会亲自涉险。
于是,她焦急而又关切地叮咛道:“爹爹,您在调查的时候一定要小心谨慎啊!对方的身份尚不明朗,我怕……怕您也会陷入危险之中。”
季昌宗凝视着女儿紧张担忧的脸庞,眼神中满是对她的疼爱与保护的决心。
他安慰道:“欣儿无需过多担心,为父先去找那位带你从川罗郡县归来的汪越元师了解详细情况。”
他心里明白,汪越作为事件的重要相关者,或许能提供一些关键线索。
“爹爹!一切务必小心!”
季欣瑜的目光紧紧追随着即将离去的父亲,秀丽的面庞上写满了深深的忧虑与牵挂。
季昌宗转身对着季欣瑜深情一笑,宽慰她说:“放心吧,你在学堂里专心修行即可,在这初学堂内,自有严格的防护措施,定能确保你的安全!”
“待为父查明此事,定会再来探望你!”
话音落下,他便匆匆离开了。
季欣瑜望着季昌宗离去的背影,心中有无尽的思绪.....
川罗郡县初学堂。
此刻,在初学堂的宽敞习武场上,第二节课的钟声悠然响起。
这第二节课尤为特殊,因为它将四个一段级班级——甲、乙、丙、丁班的孩子们汇聚一堂,共同接受元力修行的洗礼。
阳光映照在排列整齐的孩童身上,他们分别以甲乙丙丁四个方阵站立,眸光中闪烁着对武道的渴望。
在丁班队列之中,路尘心里却揣着一份忐忑不安。
他已知晓今日这节至关重要的元力修行课讲师正是那位曾处处针对自己的安乐节!
每当回想起他那张犹如鬼魅般渗人的面容。
路尘就不禁头皮发麻,心头涌起一股莫名的压力。
正当他沉浸在思绪纷飞之际,前方不远处,一名身披鲜艳红色讲师服的男子款款走来。
他的步伐轻盈曼妙,宛如随风摇曳的杨柳枝条。
手中持一把洁白无瑕的蒲扇,悠然自得地扇动着。
待走近细观,只见其面颊上敷满了浓厚脂粉,嘴唇更是涂抹了鲜亮的红艳色彩。
而此人偏偏是一位男子!
如此奇特诡异的装扮,实在令人望而生寒。
来者正是众人瞩目焦点的安乐节,众孩童望着这位昔日名山镇研习武官,如今晋升为他们的元力修行讲师,心中五味杂陈。
尤其是他那独特且极具辨识度的面容打扮,令每一个孩子都难以忘怀。
书本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