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好了!”希云一出声,这些人便安静下来。“崔尚书不过说个开头,你们便一堆话堵着了。照这样,那便什么事都别做,安坐京城等死吧。朕记得朝中有不少官员是从秦州苦读上来的,你们可愿看家乡百姓常年处在水深火热之中。崔尚书,你继续说。”
“臣的确是打算引曲江水到秦州。若国力允许,可将曲江水引入清河上游,这样一来,不光秦州百姓受益,便是清河下流。因为人口众多、水源日渐匮乏的城市也会得到极大好处。”
说到这儿,书嬿状似不经意地看了眼刚才带头反驳的老臣。
“刚才反驳的大人只想着开挖河道劳民伤财,但你们可计算过每年秦州赈灾的耗费。据本官得到的消息,朝中每年要耗费三十万两白银到秦州,而陛下如今宫里一年的开支也不过十二万两而已,陛下节俭,今年的开支想必更少。若修好河道,每年多出来的三十万两白银还不够充作军资吗?”
大臣们面面相觑,半晌,还是有老臣不服气,只不过语气比之前稍弱。
“陛下刚登基不久,便劳民伤财,怕是不妥吧。”
“这个曹大人便不必忧心了。崔尚书,照你的想法,开凿河道需多久?”
“十年。”
众臣哗然,书嬿却毫不变色,
“当然,也可缩减到五年。不过,为大厉和陛下计,十年最好。每年开凿二十里,劳工便征集各地监牢内的死囚,可省去大笔雇佣开支,若河道挖成,还请陛下降旨赦免他们的死罪。”
“能开凿河道,是有利百姓生计的事,自然该赦免他们。那一年需要多少银两?”
“十万两,最多十二万两。”
其余人听后微微松了口气,不过最先带头的曹大人还是梗着脖子,
“陛下,这十年间运河未修好时每年还是得耗费至少三十万两赈济秦州,加起来国库一年往秦州的开支便高达四十万两,是不是太沉重了些。”
“既如此,那朕宫里开销免去,曹大人可满意?”
“陛下恕罪,老臣不是这个意思。”
“哼,曹大人放心,区区十二万两,这笔钱便从朕的私库出吧。”
曹大人当即拜下,“陛下圣明。”
其他官员也跟着拍马屁,“陛下圣明。”
......
“哼,曹大人口口声声说秦州开凿河道过于耗费,想必平日里定是勤俭节约。”
“陛下谬赞。”曹大人以为希云是在夸他,略有些自得,可下一秒,
“但朕怎么听说前日你给家中宠妾做寿,一桌席面耗费千两不止啊,听说你夫人为此大发雷霆,还被你关入房中。曹大人为官多年也不过一个侍御史,家资倒是颇丰。”
曹大人连忙跪地,“陛下恕罪,那是臣平日里省下来的。爱妾为臣生下唯一的男丁,臣难免宠爱些,求陛下恕罪。”
“曹大人身为侍御史,却不以身作则,暗中贪墨,宠妾灭妻,来人,押下去。”希云面如寒霜,刚交代完,便有侍卫将瘫软在地的曹大人拖了下去。
接着希云像什么事都没发生,面色瞬间转晴,笑道:“好了,开凿河道一事便交给崔尚书了,其他大臣务必尽心协助。”
“臣遵旨。”
大臣们乖乖答应。能不答应吗?刚才蹦跶得最厉害的曹大人已经被处置了,连给小妾做寿都知道,可见平日里陛下没少暗中派人监视各府,日后他们行事还得更谨慎些。
“嗯,那便说下一件事吧,朕有意将国子监和女学合并,不知各位爱卿意下如何?”
书本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