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远侯夫人突然难产去世的消息震惊了整个京中贵族圈子,毕竟当时谢安退亲不过一月就娶了熊氏。等到指挥使和夫人、小姐赶到侯府时,闻氏仍在旁坐着,转动手中的佛珠。熊大人气愤不已,正要去问谢安讨个说法,可昏暗的灯光下,只见谢安手中抱着个婴儿,呆呆地站在那一动不动,看见他这样,熊大人举起的拳头也挥不下去了,颓丧地放下手,似乎一瞬间老了十来岁。
熊夫人来了只一股脑冲进谢安身后的产房,“女儿啊!”此时熊雅静正一脸平静地躺在床上,下人早给她收拾干净,只不过再不似之前,能笑容满面地从床上坐起来同母亲说话,任熊夫人对她摇来晃去,没半点反应。妹妹熊雅兰也呆住了,她没想到上次离开前还同姐姐说笑,要去云锦坊买上好的衣料给小侄子做衣裳,这次来只剩下一具冷冰冰的尸身。
熊夫人在屋内伤心半天,才想着去找女婿算账,出来便看见夫君和女婿在廊下说话,正准备冲上去时,看见谢安手中的女婴,满腔怨愤霎时歇了下来,只定眼瞧着襁褓,走了过去。
“这是静儿的孩子吧?”小孩刚生出来,被稳婆清洗干净,小脸儿虽然仍旧皱巴巴的,并不好看,熊夫人却如同看见什么稀世珍宝一样,忙将孩子从谢安手中夺了过来。
“岳母,这是夫人拼了命生下来的女儿。”
听说是个女儿,熊夫人更不肯撒手了,好像抱着孩子就如同女儿在世一样,转身带着人进了屋中。
“算了,随她去吧,雅静这一走,她太过伤心,有个慰藉也好。”熊珲在旁声音沉痛的说道。
谢安听了一脸悲痛,“是我没用,没能保住她。”
熊珲倒是拍拍他的肩,“你已经尽力了。”谢安是为了他手中的权力才娶女儿,当时无奈自家女儿喜欢才允了这门亲事,虽然听说新婚后不久他待雅静有些冷淡,可后来女儿有孕后谢安这个夫婿的体贴他和夫人都是看在眼里的。来的路上听说谢安极力要保母子平安,可惜最后只保住孩子。
见谢安低着头不说话,以为他悲痛过度,便道:“人已经去了,你也该往前看,雅静留下的女儿,你得照顾好她。”
谢安听罢,忙抬起头做出保证,“岳父放心,小婿定会照顾好孩子,待夫人丧期过了,再替她寻位母亲照顾她。”熊珲听了心有不虞,可总不能叫谢安孤身一辈子,心里转了转,便道:“这世上没几个继母是好的,若是外人我不放心,可如果孩子未来继母是她亲姨母,想来便会对她视如己出。”
谢安眼中闪过一道暗光,抬起头却惊讶道:“岳父的意思是?”熊辉却不再继续往下说,拍拍他的肩进屋里找夫人去了。待他转身后,谢安面色倏地冷下来。
平远侯夫人的丧事,京中许多人家都去祭拜,可梁国公府却没去。听徐妈妈说,平原侯爷在灵堂前很是悲伤呢,还晕过去了,现下京中人人都称赞他们夫妻情深。
待徐妈妈还打算继续说下去时,希云忙抬手止住,那股恶心感不由地涌了上来,再听下去,刚用的午膳恐怕要吐出来了。
见希云不愿意听,徐妈妈转而说起近日老夫人给她相看人家的情况,
“老夫人给您挑了好几家,都在京中,有位韩少爷,听说是同世子一届的进士,为人稳重踏实,虽然家中贫困了些,可只有一位寡母,家中关系简单。”想了想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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