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也不知道白予缘心底的想法到底是什么。
在覆灭天衍宗之后,他没再亲自前往灵山剑宗,得以让灵山剑宗在魔修的围攻下苦苦支撑了一年。
但是一年之后,灵山剑宗还是没能在魔修的进攻之下继续坚持下去。
绵延太行被战火覆盖,葱郁草木被肆意践踏,灵山剑宗业已失守。
一身白衣的清冷青年在混乱的交战中灵敏地穿梭,挥剑间,纯钧剑似游龙亦或惊鸿,如死神的镰刀,眨眼间就带走几个魔修的命。
一时之间,战场之上无人敢于靠近。
江染眸色冷厉,他持剑割断一个魔修的脖颈,纵观全场,当机立断。
“灵山剑宗所属,撤!”
再守下去,他们剩的这些弟子就真的要折在这里了。
灵山剑宗弟子齐齐应“是”。
战场浩大,魔修已经攻入了灵山剑宗内部,人群密密麻麻,一个人的身影在战场上显得极为渺小。
在他们攻入内部之前,灵山剑宗已经收拾好了所有需要带走的东西,包括藏书阁顶楼毫无声息的剑鞘。
它们是战友、是前辈。
灵山剑宗留,它们留。
灵山剑宗走,他们走。
“少主小心!”
两个元婴期的魔修从两个方向朝着江染扑了过去,面色狰狞,出手阴狠,一副要置江染于死地的模样,周围注意到的弟子纷纷惊呼出声。
江染眼神一凛,翻身避开了两人的夹击。
一个带着笑意的声音传入耳畔,众人纷纷看去。
“怎么还搞偷袭,你们不讲道理啊。”
温柔清俊的白衣青年长身玉立,长发由一根白色发带束起,站在一柄薄如蝉翼的宝剑上,衣摆随风飘扬,清雅俊逸的身姿吸引了在场所有人的目光。
沈宜修身后带来的是清源宗的弟子,人数不多但都是精锐,投入战场中之后,很快就给灵山剑宗带来了喘息的契机。
江染眼神中的冷漠宛如融化的坚冰,他轻声道,“你来了。”
“对呀。”
沈宜修利落地落地,稳稳地站到了江染的身边,和他并肩而立,“都收拾好了?”
“嗯。”江染见他手上提着东西,垂眸看去,“这是?”
沈宜修轻咳两声,“没什么。”
他有些不好意思地往天上看。
“就是一点花糕啊什么的,我刚刚闭关出来,有点儿馋了,见路上有,就买了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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