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建明微微点头,答道:“不错,正是我下的毒。”他的脸上有一种莫名的光彩,像是怀念,又像是怅然。
“你还记得,我曾经送给你的那个镯子吗?你不曾收下,却也没想到,如今这个镯子竟然能够拿出,取了季若云这个贱妇性命的毒药吧。”
秦叶悠微微皱眉,她看向季建明问道:“你是说,你的毒药是从镯子里取出来的?”她与祁元修,默默的对视了一眼。
这样说来,季建明的镯子几乎跟自己的医疗系统都是一样的,像是随身携带的另一个空间一样,能够从中获得跟现代相关的东西,只不过自己拿出来的是医药,而季建明拿出来的是毒药。
但是她并没有告诉季建明这一点,而是沉声问道:“可是,既然你到了这个时代,如今也成为了季家家主,在世人眼中,你算得上是顺风顺水,为什么要下毒杀害季若云,而且氢氰酸这种毒,你应该很清楚,二战的时候德国专门设置的毒气室,就是用的这样的毒气,目的就是为了折磨那些无辜的人。”
秦叶悠是接受过现代法治教育的人,她的心中有一个标杆,
任何人做错了事情,应该由法律来制裁,而不是由人本身,自己去制裁。
遵从法治,信任法律,这才是对社会的维护,她想不明白,季建明既然是同样来自现代,为什么要出于私心杀害季若云。
“季若云是你的妹妹吧。”秦叶悠话音刚落,却见季建明的眉目之中,顿时暴起戾气:“那个贱妇,怎么可能是我的妹妹!”
他咬牙切齿的说话,声音之中充满了怨恨:“早知道她心思如此龌龊,我只恨没能早点杀了她!”季建明双目赤红,显而易见,季若云这三个字勾起了他所有的怒火。
祁元修倒了一杯茶,放在了季建明的面前,他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有些尴尬的咳嗽了两声。
而此时,程萧然与季言蹊两个人也同坐书房内,灯火通明下,两人之中有无尽的温馨。
“姑姑在今日被突然毒杀,我只怕以后的季家可能没有这么安稳了。”季言蹊不是傻子,家族之中自来都是你死我活。
“祖父祖母如今的身子,也是能拖一天是一天。说起来倒也奇怪,不知道为什么,从立夏以来,祖父祖母两个人就像是一同犯
病了一样。”
程萧然听到季言蹊喃喃自语,便奇道:“不是说,因为春日里的柳絮太多,老祖宗是上了岁数,咳嗽的时候吸了柳絮,犯了哮喘吗?”
季言蹊轻轻的握住程萧然的手,点了点头却又摇了摇头:“表面上看上去,似乎是这样,可是却又不尽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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